次日,孙权准备好了强弩,专等刘贤再次前来挑战,然而从早等到晚,并无一个刘贤兵马到来。
第二日,按耐不住的孙权开始分派兵马,先派朱桓领兵来到刘贤营寨挑战,随后命诸葛瑾领强弩千张在半道之上埋伏,最后又安排了宋谦、贾华在后接应。
且说朱桓领兵前来挑战,刘贤闻讯,立刻来到辕门观看,只见朱桓之军不过三千,且阵势不太整齐。刘贤讶道:“前日孙权才在我军手中败了一场,今日又遣这少量军队来挑战,其中莫非有诈?”
魏延道:“管他是否有诈,敌军易攻,我们就攻他一阵,只不追击也就是了。”
刘贤摇头道:“列阵对战,乃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得胜之后不追击,根本扩大不了战果。既然如此,又何必出战?传令全军,今日高挂免战牌,谨守营寨,不许出击。”
于是全军闭门不出。朱桓在营前叫骂了一日,只得无功而返。
孙权得知刘贤又不出战,不由气得跺脚,问诸葛瑾道:“刘贤如此狡猾,如之奈何?”
诸葛瑾道:“刘贤意欲拖延时间,而我军急于求战,因此屡屡受挫!当此之时,我军不能再急躁,否则必定还会吃亏。”
孙权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莫非要遵照先前所议,留兵守营,而大军直取巴丘,以引刘贤之军在江上决战?”
诸葛瑾道:“通过这几天的交手,我发现刘贤应是深知他的水军与我江东水军还有差距,故而一直避免与我军水上决战。我想就算我军直取巴丘,刘贤多半也只会从陆路派出援兵,而不会从江上救援。我们上次是自己想的差了!”
孙权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诸葛瑾道:“除非强攻刘贤营寨。”
孙权闻言,皱眉道:“我军兵力只与刘贤相当,怎能强攻营寨?”
诸葛瑾道:“若不然,就只能与之对峙下去了。”
孙权叹道:“我江东有山越豪强作乱,为何荆南之地,自刘贤主政之后,就从未听闻有民乱?难道荆南就没有一个有野心的豪杰吗?”
诸葛瑾闻言眼前一亮,道:“荆州之事,我等知之不详。当年赤壁战时,周瑜大都督招降了蔡氏一族,如今都安置在柴桑一带,主公何不请几个蔡氏耆老来此询问。若荆南之地真有豪族,我军便可挑拨离间,从中取事了。”
孙权闻言,当即命人去柴桑请蔡氏耆老来见。不数日,信使带来了几个蔡氏老人,皆是蔡瑁叔父一辈。孙权好言询问道:“你等久在荆州,可知荆南之地有哪些豪杰?”
几个蔡氏老人闻言对视一眼,就听蔡家族老蔡诘道:“孙将军之意,我等已知了。荆南之地,蛮汉杂处,本来豪杰甚多。但前有区星作乱,后有张羡自立,前年又有刘备鼓动各郡豪强起事,几番征讨之下,有实力的豪杰多已败亡。这些年来荆州战乱,流民甚多,本来该是豪杰收拢流民,趁势而起的时候。然而刘贤、庞统主政荆南,对内轻徭薄赋,对流民又垦荒安置。即便还有些许豪杰,但失了流民之助,也闹不起多大风浪来。”
孙权道:“荆南地方千里,人口百万,难道就真找不出几个豪杰?”
蔡诘想了想,摇头道:“孙将军容禀:荆南四郡,以武陵郡最不安稳,盖因此郡蛮夷特盛。然而自刘贤主政以来,对蛮族多施恩惠,便连蛮族精夫相炜都是刘贤表奏的,五溪蛮皆归心于刘贤,共出精兵万人供刘贤驱使。故而想要说动五溪蛮作乱,恐怕很难。除此之外,桂阳樊氏显赫一郡,已经与刘贤结亲。郡中其余龙氏,郭氏,实力都较弱,难以起事。零陵郡有刘、熊、黄、蒋、周等大族,其中刘、蒋、周等都归附刘贤,黄家自从出了个黄盖老将军之后,倒是风光了一阵子,近些年却又衰落了下去。唯有熊家,与零陵蛮关系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