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里，秦勿用守在银行等待业务上门，猴吉也听话地来上交了吃后感。

　　“丹药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就从进入嘴里那一刻说起。”猴吉闭着眼睛，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感受。

　　好一会后，它这样说道：“当时，我就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进入了我的嘴巴，下意识的就想吐出来，但是老板你叫我不要说话，好好感受，于是我就开始感受了。

　　“那东西带着温度，大约有三十七度左右，进入嘴里后温温的，带着淡淡的苦涩和淡淡的甜味。

　　“它很是丝滑，顺着喉咙就滚下去了，又顺着咽喉进入我的胃里，然后又跑到我的十二指肠。

　　“我的肚子觉得暖暖地，而且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流动，真的很像怀孕的感觉，太幸福了！”说到这里，猴吉脸上浮出了灿烂的笑容。

　　秦勿用觉得猴吉太过做作和夸张，连忙呵斥道：“你是公猴子，又没怀过孕，怎么知道怀孕的感觉？”

　　猴吉立马正色道：“我觉得那就是怀孕，我晚上的时候还从屁股里生出了小猴子。”

　　“还生小猴子了？而且还从屁股里生出来！”秦勿用觉得莫名的惊恐，这养体丹难道还能让人怀孕？

　　“不过生出来是一大滩，还散发着恶臭，应该是我怀孕的时候没有注意养胎，所以导致它胎死腹中。于是，我流着泪把他就地掩埋了！”猴吉这样说道。

　　秦勿用气得快要抓狂，一巴掌拍到猴吉脑袋上，“你是段子手吗？把大便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老板，这就是我服用养体丹的吃后感！”猴吉认真地说。

　　秦勿用点了点头，随后认真观察猴吉的外貌，最后得出结论：皮肤更加紧致，毛色也更加鲜亮，手指变得更加修长，眼神也更加灵动。

　　过了一会后，猴吉捂着脸又补充道：“除了上面那些，我感觉还有一些其他的变化。我的某个地方变大了，真是羞死个猴。”

　　“看来养体丹还能促进身体二次发育。”秦勿用认真地总结道。

　　“老板，我们有工作服吗？如果有的话，就给我发几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感觉光着身子挺别扭的。”

　　“暂时还没有，你先找几张叶子凑合一下。”

　　“那好吧！——对了老板，我现在有接近十一万存在感了，要不要存一部分？”猴吉问道。

　　秦勿用巴不得这样，连忙说：“那你存八万，然后在身上留三万。”

　　办完储蓄后，不多时后，第二名顾客上门了。

　　“欢迎光临，这里是存在感银行，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这次来的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四十岁上下，穿着白色的山寨耐克体恤和迷彩裤，脚上是一双脏兮兮的解放鞋。

　　秦勿用盯着汉子脚上的解放鞋生出了疑惑，莫非这人不洗脚的？

　　银行在夜里营业，顾客也是在睡梦中以意识形态进入，顾客身上穿着的就是入睡前的最后一身衣服。

　　一般来说，衣服大多都是比较贴身的睡衣，鞋子一般是凉拖鞋。这穿着解放鞋，还穿着袜子的顾客，秦勿用是第一次接待。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看电视吗，怎么就到这里来了？”汉子这样问道。

　　原来是看电视睡着了，难怪衣服都没换呢！

　　听完秦勿用套路化的一番解释后，汉子开始讲诉自己的遭遇：“我叫徐福贵，住在县城的一个村子里，工头那边有事要做的时候就去工地做泥水匠，没事的时候就在家种庄稼。

　　“我年轻的时候结过婚，不过后来那婆娘偷了我的钱就跑了；后来又在村里找了个女的，结果没过多久她就不干了；后来又在隔壁村找了个寡妇，可是也不长久。陆陆续续地，我都讨过好几个媳妇，可是一个都没成。

　　“这个事情说起来不好开口，我给你说了之后，你不要对其他人讲哈。”徐福贵窘着脸说。

　　“我这里有问题。”他红着脸指了指裤裆。

　　秦勿用看到徐福贵扭捏的样子有些想笑，但考虑到客户的心理承受能力，他最终还是憋住了。

　　“具体一些，是什么问题？”为了更好地了解，秦勿用再次问道。

　　徐福贵埋着脑袋，凑到秦勿用耳边小声说：“生不出孩子，去医院检查说是什么活力不够。”

　　为了避免秦勿用误会，徐福贵很认真地说道：“我其他方面可是没问题的，硬得起来，时间也不短，就是那个活力低，生不出孩子。

　　“农村的那些婆娘都爱嚼舌根，看到我这些年都没孩子，她们就说我有问题，除了生不出孩子，我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的。

　　“你不知道她们说得有多过分，说我又小又细又短，还造谣说我是在工地上摔了一跤，然后把那里摔坏了，用不了了。气得我挨个跑到那些造谣的婆娘家里脱了裤子，把东西亮给她们看。”徐福贵愤愤地说。

　　“既然看到了，那谣言也就该终止了吧！”秦勿用认真地说道。

　　徐福贵摆了摆手说：“并没有！我被她们的男人打得头破血流，如果挨打能换来我的清白，那这顿打还算值。

　　“结果呢？我被打了之后，整个村儿，还有附近的村儿都传遍了这个事情。他们说我本来是想去**的，结果没硬起来。

　　“然后传得就越来越离谱了，有的说我小时候在猪圈被猪咬断了一截；有的说我是天生没发育，和三岁小孩儿的一个样；还有的说我天生就没有长那个东西，是个太监……”

　　秦勿用摆出认真脸说：“这些人确实不像话——既然你来到了银行，那我肯定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如果你想消除大家对你的误会，那你可以办理贷款业务；如果想要治疗不孕的问题，那你可以选择购买养体丹。

　　“贷款业务可以从我这里贷取存在感，提升大家对你的关注和好感度，这样就不会有人再造谣了；养体丹则可以治疗你的身体，让你的那个变得有活力。”

　　徐福贵考虑一番后，说：“我想要个孩子，想找个知根知底的女的来结婚过日子，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压根就没有女的愿意跟我啊！”

　　“那个孩子的问题——对了，你今年多少岁？”虽然心里有了估计，但秦勿用还是决定问个清楚，如果徐福贵真的已经四十多，那要孩子的问题就得郑重考虑。

　　“刚满三十，真的！我就是看起来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