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的男人缩头缩脑地躲在混迹在人群,他的目光不时的往前张望,瞳孔中出现了一个少年背影。
四周人迹逐渐稀少,男人开始加快脚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踏踏”声响。看到少年钻入小巷子,他整理了一下穿着的衬衣和西裤,跑着步子追了上去。
“铛”的一声巨响后,男人顿觉头昏眼花。好一会后,他摇了摇脑袋。抬头间,他看到少年正拿着石头站在巷口,摆出一副要和自己干架的姿势。
男人连忙摆手,笑着脸冲少年道:“秦勿用,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那笔钱我决定不要了。”
“退后,不然打死你,我还没满十八岁。”秦勿用看到男人走过来,连忙挥着石头威胁。
秦勿用回想脑海中的记忆,眼前的笑脸与昨天寸头大哥的凶横模样逐渐重合。强烈的反差让秦勿用感到极为的不适应,只觉莫名其妙。
这是精神失常?
因为被一个学生打败,所以心生不甘,最后急火攻心,导致走火入魔?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本来想等你放学的,没想到你现在就出来了,真是天大的惊喜——我想请你吃个饭。”寸头大哥和善地冲秦勿用笑道。
隐隐地,秦勿用已经嗅到了阴谋的气息,晃了晃手中的石头,表示拒绝接受邀请。
果不其然,寸头大哥听到秦勿用拒绝立马就变了脸,先前的笑脸垮下,重回凶神恶煞姿态。他冲秦勿用怒喝:“给你脸了?信不信我打死你!”
小蝶激动地大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少年,赶快动手,用必杀技!”
“我没满十八!”秦勿用大喊一声,随后将手中石头朝着寸头大哥脸上砸去。趁着寸头大哥埋头避开的空当,秦勿用抓住寸头大哥的领子往前一带,用手成刀狠狠地砍向他的脊椎。
“漂亮,一击必杀!”脑海响起了小蝶的掌声。其后,寸头大哥的惨叫开始陆陆续续地传来:
“啊——”
“啊——”
……
三长一短,三短一长,寸头大哥“嗷嗷”地叫唤着,声音里满是凄惨。
“少年,你有没有觉得很诡异?”小蝶问道。
秦勿用点了点头,只觉不可思,“怎么感觉他的叫声里面——好像带着兴奋!是错觉吗?”
“你没有听错,就是兴奋。遇到妖怪了,还是一只沙包精,赶紧跑吧少年。”小蝶冲秦勿用大喊。
跑出小巷子,秦勿用惊尤为定,看到街上行走的人群这才安定心神,“小蝶,那人真是妖怪变的吗?”
“夸张,我用的是夸张的修饰手法!”小蝶怒吼。
念着计划的事情,秦勿用很快来到了离家不远的菜市场,买了三种炼丹的原材后,爬着楼梯进了屋门。
因为有炼制经验,这次的炼丹显得无比顺利,一通复杂的操作后,秦勿用炼出了四枚养体丹。
几番辗转,舟车劳顿,秦勿用终于找到了徐福贵的家门——一所红砖黑瓦的房子。
“捡根棍子,然后喊吧!”小蝶冒出声音以作提示。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但秦勿用还是依言捡起根指头粗细的木棍,随后,他朝着紧闭的大门呼喊:
“徐福贵——”
“徐福贵——”
几声嚷嚷不得回应,反倒引来了附近的几只狗围在远处汪汪大叫,但碍于秦勿用手中拿着木棍,几条狗都没有上前,只是不停地吠叫,龇牙咧嘴,看起来十分凶恶。
明白了小蝶的用意,秦勿用由衷表示感谢:“谢谢你啊小蝶,不是你提醒的话,我现在肯定被狗咬了。”
“哼,我是同情你才提醒你的,谁让我心地善良、貌美如花。”小蝶傲娇地说。
喊声没引来房屋的主人,狗吠却引来了临近的村民:一个老太太杵着木棍走了出来。她一边招呼几只大叫的狗,一边询问秦勿用的来意。
问得来意后,老太太指了指远处的一栋砖房说:“中午还看到他煮饭的,估计是去打麻将了,你去那里找一下,就是那栋砖房。”
谢过老太太后,秦勿用提着木管朝指引的方向走去。他绕着砖房的墙壁走了半圈,寻得大门后,试探地走进了院坝。
麻将机洗牌的“哗哗”声,麻将敲击桌面的“嘭嘭”声,男女的笑声,小孩儿的哭闹声……声声入耳:好一副热闹的场面。
“爷爷,我要吃零食。”聪明的小男孩看到爷爷收钱,知道这把是赢钱了,连忙凑了上去。
“老板——娃儿来买零食,你拿给他,打完牌我再给你钱。”小孩的爷爷扯着嗓子吼道。
秦勿用听到有人应好,连忙把目光落到了那人身上,想必这就是麻将馆的老板了,找他问话应该会比较好。
做生意的老板一般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做麻将生意,肯定对附近的人都特熟悉。
“徐福贵?”老板听到秦勿用的询问愣了片刻,目光在坝子扫了一圈,随后又探着脑袋冲里屋打量。
在老板找人的这会儿,秦勿用已经看到徐福贵了,他正站在里屋看别人打麻将。
顺着秦勿用的视线,老板也看到了徐福贵,冲他喊道:“徐二娃,有人找你。”
徐福贵走出里屋,看到秦勿用后,他愣了片刻,随后眼睛一亮,从兜里摸出一包硬壳中华烟递了过来,“你是来送东西的?”
“嗯,帮人送东西给你——我不抽烟。”秦勿用回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徐福贵整个脸都笑开了,不顾秦勿用的推辞,强行把烟塞进了他的兜里,“麻烦你跑了这么远,一点小心意,你不抽拿去送人都可以。”
“徐二娃,你找大钱了哟,都买中华了!”老板玩笑道。
“没有没有,你老板当着,就不要开我这种穷人的玩笑了。”徐福贵一边回应老板的玩笑,一边带着秦勿用往外走。
出了院坝,徐福贵停下脚步,四下打量,看到附近无人,激动又忐忑地冲秦勿用确认道:“你是来给我送药的?”
“嗯。”秦勿用点头,又从兜里摸出小瓷瓶,倒出两粒交到徐福贵手里。
徐福贵欣喜异常,小心翼翼地看着手里的丹药,捧着的双手都不敢有丝毫抖动,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我——这样拿着可以吧?”害怕丹药滚落,他有心想要把丹药握在手心,但又怕丹药因为自己的举动失了效果。
看徐福贵紧张的样子,秦勿用觉得有些好笑,“你现在就可以吃了。”
“要怎么吃?要不要喝水?吃一颗,还是两颗一起?”
面对询问,秦勿用想到了一个广告词,并把它用到了这里,“要两粒一起吃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