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阿呆极其喜爱，秦勿用特意花了很多时间和它打理关系，阿呆并不排斥和他接触，但它更喜欢的还是杨大龙，这种喜欢来得毫无道理，就像是上天注定的一见钟情。

　　聊到快要天明，猴大壮、大金刚、浮萍，以及阿呆结伴出了银行。猴吉将它们送走，随后托着秋蝉来到了秦勿用的身前，“老板，刚才你们聊天说到了雪，秋蝉很感兴趣，它想要看雪花从天上飘落的样子。”

　　“雪花吗？”秦勿用看了一眼猴吉手中的秋蝉，这只蝉来到银行已经有好多天了，它的人生意义至今还未寻到，因为整天和猴吉呆在一起，反倒和猴吉成了很好的朋友，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忘记最初来银行的目的。

　　秋蝉回应了秦勿用的目光，爬到猴吉的手指上，扑腾了两下透明的翅膀，随后道：“老板，麻烦你了，你把猴吉借给我一天吧，等陪我看完雪花后，我就把它还给你。”

　　“可以，但是南方是没有雪的，而且就算是北方，现在这个季节也不会下雪吧。”

　　“我想去看看，或许北方会下雪呢。”

　　徐斌插话说：“可以去海拔高一点的地方试试，海拔越高，气温越低，在比较高的山上，说不定可以看到雪。比如玉龙雪山，那里常年就有积雪。”

　　猴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秋蝉，又冲秦勿用说：“老板可以带我们去看雪吗？”

　　“如果你昨天说这话，说不定我就答应了，为了怼微博上那个怪物，我今天才请了假啊——杨大龙，反正你也没事，你陪它们去吧。”秦勿用这样回道。

　　杨大龙正要点头应下，可这时候徐斌又说话了，“还是我带它们去吧，杨大龙是你的保镖，不适合离你太远，我去最合适，等一会下班我就给老师打电话请假。”

　　“那就拜托你了，你看看机票多少钱，我转给你。”秦勿用的话虽是对徐斌说的，但他的目光却尴尬地看着杨大龙。

　　虽说是个老板，但秦勿用是真穷，出售养体丹的钱早就被他用完了，白天的花销都是从杨大龙那里借的。现在又要花钱，他手头空空，只能再次把主意打到杨大龙身上。

　　杨大龙默不作声地点了一下头，得到回应，秦勿用顿时心头安定下来，同时心头也有了打算，“求人借钱实在是太被动了，等有空得多炼制点养体丹去卖。”

　　“不光是去卖钱的的问题，你忘了微博上的抽奖活动？”小蝶突然冒出声来提醒，“十个治疗名额，保守估算一下都是好几百万的人民币，换算成养体丹也得上千枚吧。

　　“像养体丹这种很普遍的东西，就算是对科研者来说价值也很有限，对修炼者就更别提了。所以，要想让大机器帮你承担那十个名额，你好歹得拿点东西去换。

　　“而你手上稍微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养体丹，质量不行就只能用数量去抵，一千枚真的只是很保守的估算。”

　　听到一千这个数字，秦勿用头都大了，就他家里那简陋的炼丹设备，忙活一下午也就能炼制个三四枚而已，如果真要炼一千枚，就算日夜兼程，至少也得好几个月啊。

　　“我觉得哈，同样是十个治疗名额，我为什么不直接拿养体丹给那些患者服用，这样操作，花费的养体丹可能只有十分之一。”

　　“不可以的哦，修炼者和科研者之间有协议的，修炼者不能对科技时代造成冲击。养体丹确实可以治疗疾病，但是其原理不符合当前的科技知识，如果大量出现并曝光，对科技系统的冲击就太大了。”

　　“这个协议，真奇葩。”秦勿用搞不懂那些人的想法，两者同时造福社会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搞得那么对立。

　　小蝶说，“不要觉得难以理解，这其实是为了长远的打算。目前的社会是科技体系作为主流，而且也只能以科技体系作为主流。

　　“如果修炼体系冲击了科技体系，那科研道路将有可能被彻底中断，导致整个人类社会陷入混乱之中。

　　“小说中描写的大修真时代在当前社会是不可能出现的，毕竟修炼者占用的资源太多了，一旦数量多起来，天地根本就承受不起这种负荷。

　　“但是科技体系就不一样的，就算是科研者，其本身的根本还是属于人类，就算是最顶尖的科研者，占据的资源也不会超过修炼者，比起修炼者来说，科研者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也就活个百来年的时间而已。”

　　“确实是这样。”秦勿用应了一声，右手食指不自觉地划动，在空气中写出了一个阿拉伯数字一，然后又画了三个圈，“但是一千枚实在是太多了啊，用其他价值更高的东西换不可以吗？”

　　说到这个话题，小蝶气闷地问：“我也想啊，但是你有吗？珍贵的草药、稀少的材料、罕见的奇珍、有价值的修炼感悟、完整的衍术推演过程和逻辑，又或者是大量的存在感？你能拿出哪一样？”

　　“我帮他们洗存在感怎么样？”秦勿用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凡人中有大量的明星，这些明星有大量的存在感，但是一般的修炼者是无法将凡人身上的存在感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我可以用银行作为媒介，将凡人身上的存在感转移到修炼者身上。

　　“对于凡人明星来说，存在感只能用来吸引和稳固人气，赚点凡间的钱财，但是对修炼者来说却是流通的货币，代表的意义都不一样了。

　　“小蝶，你觉得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操作，比如某个明星出了丑闻，因为酒驾撞死了人，丑闻出现后，因为负面存在感增多，本身所拥有的存在感开始快速流失。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他存在感大量流失之前将其转移，用来给他减轻刑罚，比如本来该判一年的，上交一定量的存在感后，给他减刑到半年。”

　　“震惊，你这个白痴竟然想出了这种神奇操作！”小蝶对秦勿用的想法感到惊艳，这种操作竟然是由秦勿用这个白痴提出来的，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呢！

　　话虽如此，但小蝶大致推理后，觉得此法可行，存在感银行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可以办理一切与存在感相关的业务。

　　因为秦勿用拥有银行家称号，所以对银行具有完全的自主权，通过这种BUG，秦勿用完全可以制定中一种的业务，将洗存在感的想法变为现实。

　　“那么这个业务就定义为转移，也就是将A身上的存在感，转移到B的身上。”小蝶兴奋地大喊，但她的语气很快又陷入低落，“不行，这个业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直接转移的话估计不行，无法得到天地的认可。”

　　听到小蝶话，秦勿用反驳：“哪里不行，我觉得很合理啊。”

　　小蝶说：“以存在感换取减刑，这更像是监狱系统，或者交易系统的业务，我们这样做的话，有抢别人生意的嫌疑，我会被其他系统精灵骂的。”

　　“其他系统精灵，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系统精灵？”

　　“当然，我只说过大银行家的称号具有唯一性，并不代表称号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说，除了大银行家的称号，还有诸如‘美发专家’‘化妆师’‘典狱长’‘探险家’等等称号存在，每个称号都有对应的系统精灵，获取存在感的方式和升级体系也各不相同。

　　“不要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虽然系统精灵有很多，但我小蝶可是所有系统精灵中最厉害、最漂亮、最善良的，而且银行家称号也是所有称号中比较靠前的一种，可操作的空间很大。”

　　对于小蝶话，秦勿用有选择地相信了其中某些部分，虽然小蝶吹嘘得厉害，但秦勿用不可能相信她的自夸，这货怎么看都不像是最厉害的那一类系统精灵。

　　“比较靠前”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几个字上，大银行家称号只是所有称号中比较靠前的那种，这让秦勿用又一次受到了打击。

　　一开始，他以为全世界只有自己才拥有称号，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可今天才得知称号这个东西其实还挺泛滥的，

　　如果只是这样那就算了，他还可以自我安慰一下，所有得到称号的玩家都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只要他努力一些，凭借他的能力，肯定是可以超越其他人的。

　　但他从小蝶那里听到了“比较靠前”这四个字，这意味着称号也是有等阶之分。比较靠前属于一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大抵可以理解为中上水平，排在前面还有“特别靠前”“仅次于”和“最厉害”。

　　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