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夕勉强的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只身进了总裁室。
她刚在沙发上坐了下去,Kathy又走了进来,端了一杯咖啡,恭敬有礼的说。
“看顾小姐面容有些疲惫,给您冲了一杯咖啡,刚好可以醒醒神。”
“麻烦你了!”
顾颜夕心不在焉的道谢。
在她的背后,门口有一个男人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走,Kathy见总裁回来了,悄悄的退出了办公室。
慕北健步冲上来,把顾颜夕带进怀里,紧紧的圈着她,似乎只要他一松手,顾颜夕就会在眼前消失一般。
顾颜夕秀美紧蹙,被慕北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傻眼了。
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顾颜夕抗拒着他的怀抱,始终无法冷静的说。
“慕北,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
感觉到顾颜夕对拥抱的排斥,慕北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顾颜夕,凝视着她无力的问。
“你刚刚去哪了?穿成这样在外面到处乱跑,手机也不带,是谁早上在餐桌上说,以后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
“我没有离开公司。一时气闷去天台透透气,后来见楼道口的门可以打开,坐在台阶上不小心睡着了。”
顾颜夕把讲给Kathy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隐瞒了两个真正的原因。
一个是她不想见慕北,还有一个是她大动肝火,冷静下来后只觉得恍惚,头昏昏沉沉,像是被突然掏空了身体,没有精神力支撑,整个人一下子很疲惫。
“这么说,我办公室里的沙发还不如楼道里的台阶了?”
慕北微露不悦的神色,怎么听都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在不满的控诉。
顾颜夕愣了一下,一脸不解的看着慕北,他这出了一趟公司,脾性转变的也太快了吧?还是说她有受虐倾向,不被慕北凶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但她很快就压下了这样的想法。
在冯梦龙《醒世恒言》中有这样一句话: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唯一能解释通的,只有另一种可能。
“你现在又想玩什么花样,又想对我身边的人耍什么卑鄙的手段?”
“顾颜夕,我知道我对你伤的很深,以前的事确实是我做的太过分,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现在坐下谈一谈,我有些事情要问你。”慕北虔诚的说。
“......哦.....”顾颜夕错愕的看着慕北,拉长了声音:“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我也想和你聊一聊。”
“云沐阳和你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必须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如果你敢对我撒谎,我可就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对云沐阳出手!”
“我知道了,你想问我什么?”
顾颜夕在沙发上坐下,慕北坐在她身边,把云沐阳给自己的文件夹转手递给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逐字逐句的说。
“这里面的全部,三年里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只看了一眼,顾颜夕的脸色就变的卡白,好像身心都受着鞭伤,她冷冷地反诘慕北。
“你既然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我想听你自己讲,让你告诉我答案!”
顾颜夕望着医院的诊断单,还没开口,有两颗晶莹的泪珠溢出了她的眼眶,沿着嫩滑的脸庞,滚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