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顾师妹挣金珠的速度比我等快多了。”
乔山连连附和。
从掌事堂出来,顾绣觉的自己刚刚才稍微充盈一些的荷包,似乎又瘪了,相比十五万金珠的巨款,她才接到的六千多金珠的活,实在是杯水车薪。
而且,她需要的并不是一粒化脉丹,她需要两粒……不,或者更多。
她是五行灵根,就算第一次服用化脉丹一切顺利,也只能化灵根为仙根,必须得再服用一次化脉丹,再次顺利,才能化成神脉。
而且她还想为顾淑求得一粒化脉丹,至于顾璇,也不知她现在有没有服用化脉丹,结果又如何?
想到这里,顾绣觉的自己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挣金珠。
一回到院子,顾绣便一头钻进了丹房,准备利用丹房中的地火炼制法衣,这样比她一直使用自身的丹火要快。
早些炼制出黎仲和乔山的法衣,他们满意的话,可以为自己宣传,这样自己以后应该能接到更多的活,便能挣更多金珠了。
“主人,我要出来!”得知顾绣要炼制法衣,小斑立刻道。
以前在修仙界时,她炼制法衣的时候,小斑几乎都在场,它很喜欢看她炼制法衣,这已经成了他们一人一兽相处的一种特定模式了。
地风熊见小斑要出来,他也闹着要出来,它可没忘了,在仙水城时,顾绣为何城主炼制笼烟榴仙裙时所发生的奇景。
那次他被关在屋外,急的想挠门,却被厚厚的神息光芒给隔绝在外面,真真是一件憾事。
虽然不会次次有机缘突至,但是万一呢!
更何况,外面还有小斑陪自己,也不会无聊。
抱着这种心理,地风强烈要求为顾绣护法。
顾绣从善如流,将二兽放了出来。
后来的场景便是,顾绣盘膝而坐,双手结印,法诀一个接一个朝悬浮在地火之上的制衣材料打入,小斑则趴在控制地火强弱的阵令上,按照顾绣的要求或是增强火势,或是减弱火力。
顾绣自然可以自己一人做的,但是多了小斑的帮忙,她更得心应手一些,且她和小斑的默契经过一千多年的培养,早就配合无间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顾绣觉的有些不对劲,之前曾经出现过又被她压制了下去的戾气,似乎又渐渐浮了起来。
而随着她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手印结出,一道又一道的法诀打出,那些戾气就像寻到了突破口一般,随着手印和法诀喷薄而出。
到最后,那些蛰伏在体内的戾气全部散尽,顾绣觉的前所未有的清明起来。
体内有两个地方似乎在发光,耀耀生辉。
她一惊,将最后一个法诀打出,忙探查了一下体内情况。
是灵根和那颗妖丹出了问题。
灵根的光芒几乎将整个丹田都照亮了,而蛰伏在丹田内的夔牛妖丹似乎是受到了灵根暴动的影响,亦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似乎不愿意再默默无闻的蛰伏于丹田之内。
可是灵根为何会出现这种变化?
顾绣想到了方才随着手印和法诀散出去的戾气,那股戾气一去,本来显得灰蒙蒙的灵根顿时便透亮了起来,像是蒙在上方的一层灰尘被风吹散了一般,一下子便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似乎它本来就应该是这般的,如明珠一般灼灼生辉,先前只不过是明珠蒙尘。
顿时,顾绣似乎感应到了灵根的迫切希望,它希望恢复它本来的面目,还它明珠本珠。
可是如何恢复呢?
顾绣心中一动,如此,便试试吧!
再多的准备不如最好的时机。
化脉丹在口中化成丹液,顺着经脉缓慢流向丹田,与丹田中的神息相互融合,渐渐的形成一个循环。
循环的范围越来越大,渐渐笼罩了丹田最深处的五行灵根,五行灵根如同得到了滋养一般,渐渐有了变化。
顾绣虽然没有探视体内,可是她就是能够看到五行灵根越来越浅,直到完全透明。
顾绣有一霎那的恍惚和慌张,她的灵根竟然没了,没了灵根她靠什么修炼,她还能在修真的路上继续走下去吗?
只是这个恍惚和慌张,很短很短,短到几乎不到一息的时间,可是在顾绣的脑中,却停留了很长时间。
因为她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无处落脚的惶恐。
直到她发现那变成透明似乎已经消失的灵根,再次出现五行色彩。
灵根再一次出现了!
不,是比灵根更高阶的仙根,虽然她没有见过这些比之前的五行灵根更加耀眼的光球是何物,可是就如生而知之一般,她就是知道这是仙根。
尚未来得及高兴,仙根如方才的灵根一般再次淡化透明,甚而消失。
这次没等那些慌张的情绪出现,五个小光球再次慢慢浮现出来,继而相互靠近,互相触及,融合,最后融合成了一个较大光球,光球并不再像之前的小光球那般,色彩单一,互相独立。
五行色彩很好的在大光球上展现了出来,绚丽耀眼,顾绣还没来得及惊讶,那些绚丽的色彩再次有了变化,慢慢的相互影响,晕染,直到最后,一颗金色的光球稳定的沉淀在丹田最深处,金光耀耀,不再变化。
顾绣愣住了,这是……何物?
她的资质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可是她有些不太敢相信。
这时候,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颗原本蛰伏在她丹田中的夔牛妖丹,也发生了变化,它竟然渐渐的往那光球中靠近。
虽然没有融合进去,可是却与之靠的很近,似乎就准备那般长久的依靠下去了。
顾绣被自己丹田中的情况弄的云里雾里,只不过现在似乎并不是弄清楚这些的时候,因为她的丹田经脉已经蠢蠢欲动,有种急切吸收神息,稳定现在状况之感。
顾绣只得顺着感觉走,继续打坐下去。
光阴流淌,岁月无痕,转眼间三年已过,丹室的地火早被小斑控制着阵令熄灭了。
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悬在盘膝而坐的女子面前,虽无风,却给人一种飒飒出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