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善冷下了脸,说:“庶姐这是仗着我年纪小,想欺负我不知事吧?
你请我一个嫡妹去插手管庶姐的亲事,你这是想要我毁了程家嫡女的名声吧?
庶姐,你太自私了,这亲事是你姨娘背着人去寻下来的亲事。
你们觉得不妥后,你们不敢面对后果。你来寻我这样一个比你年纪小的嫡妹,去帮着你去说话?
庶姐,你心里面对我这个嫡妹的无情无意,便不要想udhj来利用我。
这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帮你传话,你和你姨娘如果执意不开口说话,那就等着事发吧。”
庶姐是满脸伤心震憾悲哀各种神色上脸的瞧着程可善,那眼泪缓缓的落下来,她一下子成了泪美人。
程可善瞧着庶姐的哭脸,她哭得很美很有一种让人怜惜的神色。
只是程可善心里对她最后的一点善心,也给她哭得没有了。
程可善自小就瞧着姨娘们在她母亲面前的各种哭,姨娘们生得美,她们哭得也美,只是她们做的事情从来不美。
木氏曾经感叹跟她们姐妹说:“这个家里面真心诚意的女人,真的遇到悲哀的事情,她们哭起来的样子很丑。”
那时节,程可善的年纪还小,可是她无意中却记下了木氏这句话。
过后,她瞧见姨娘们变脸的样子,再瞧一瞧木氏眼里了然的神色,在她的心里面,从此对哭得越美的女子便越没有了好感。
庶姐很是伤心的无声落泪,她的姨娘与她说过,他的父亲最受不住女子这般的落泪。
程可善一脸木然神色看着庶姐,由着她就这般的伤心落泪。
庶姐终是要面子的人,见到程可善面冷后,她也无心流连下去。
程可善望着她用帕子捂着脸走,庶姐在门口稍稍短促的停留,哪怕她再回头,也只看到程可善低垂眉眼的身影。
程恩孟的庶女自优逸园哭泣着离开,经程恩孟妾室们的有心宣扬,很快程家人皆知。
第二天,程可灵和程可佳姐妹听说那种消息后,她们赶去优逸园里寻程可善说话。
程可善的神色明显比前一日要舒展许多,程可灵姐妹互相望一望后,程可灵低声说:“善姐姐,我和佳儿是相信你的。”
程可佳在一旁点头说:“善姐姐,你那庶姐是妒忌你命好,她和她的姨娘想抢你的亲事。”
程可善和程可灵同时转头瞧向程可佳,问:“佳儿,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话?”
程可佳微微低垂了头,她早上跑步的时候,古娘子悄悄跟她说的话,她说这大宅子里的人,一个个心眼奇多。
古娘子觉得程可佳的心眼太小,偏偏她又有那么多的庶妹妹,将来的事情一定不会少。
程可灵见到程可佳执意不说话,她瞧着程可善低声说:“善姐姐,佳儿从来不会胡说话的。
我觉得大约是我叔叔听到什么消息,他跟佳儿提了提。”
程可佳抬眼瞧一瞧程可灵,摇头说:“我父亲才不会说人闲话。
我父亲说言语伤人,我又是嘴笨的人,有时候,实在不行,我可以动手试着压制别人服气。”
程可善和程可灵的感受越发的不好起来,程可善一脸认真神色瞧着程可佳说:“佳儿,你是小女子,你要多听你祖母和你母亲的话。
赐三叔那是教导男孩子的方法,你可不能依着样子学习行事。你要当一个恬静的美女,而不是当一个张扬讨嫌的美女。”
程可灵连连点头说:“佳儿,我母亲说,女子勿多言多手脚,有时候,懂你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会懂你,不懂你的人,那就不必要强求。”
程可善的眼里快快的闪过泪光,程恩孟昨天追着她问经过,。
哪怕她说得很是仔细公正,当父亲的人,总有些怀疑她出手对付了庶姐。
木氏则是相信程可善,她与程恩孟冷声说:“老爷,你不信善儿,你信那对贱人。
自此以后,那对心黑贱人的事情,你别再与我来说,我也不会再帮着她们收尾。”
程恩孟夫妻不欢而散,程可善的心里不舒服,木氏反而不曾放在心上。
她笑着跟程可善说:“善儿,多亏有这么一桩事情,我把那一对包袱就这样的甩脱了。
你也别伤心了,我们母女不管如何的哭,也哭不出那一对贱人的美态。
我啊,现在可要把消息宣扬出去,免得那一对贱人反应过来,又来跟我们纠缠不休。”
木氏脚步轻松的寻了程家大老夫人说话,她面上神色的淡然,让程家大老夫人瞧后轻叹说:“那种自作自受的人,也难怪你不愿意再容忍下去。”
木氏听程家大老夫人的话,叹道:“母亲,我原本听善儿的话,我想着那孩子从前瞧着也是懂事的人,想着她姨娘做下的糊涂事情。
我还正想着尝试着有没有法子把那事涂抹一番,结果我这边不曾想出什么好方法,她们那边却有好方法来对付我们母女。
老爷又是一个怜惜弱女子的性子,我和善儿装不了弱,也无法让老爷多怜惜几分,只能在母亲面前说一说。”
程家大老夫人经了这么些年的事情,木氏平常对待她很是孝顺,程可善又是嫡亲的孙女,她自然是不愿意委屈了她们的母女。
木氏走后,程家大老夫人直接派人去叫程恩孟来,她面对儿子的时候,她很是不解的瞧着他,说:“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怎么会对内宅事情这般的上心?”
程恩孟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来陪程家大老夫人一起用晚餐,他是直接拒了妾室的温婉流连还有庶女的体贴懂事。
他听程家大老夫人的话,他略有些不高兴的跟她说:“母亲,我肚子饿了,我想好好的用晚餐,怎么这么的难?”
程家大老夫人到底是心疼儿子,她赶紧传晚餐,母子两人安然的用了晚餐后,程恩孟寻了借口就要走。
“老大,你这是要赶去哪里?”程家大老夫人瞧着儿子面上那飞扬的心思,她的脸色暗了下来。
程恩孟只能忍下来,他坐在程家大老夫人的面前,笑着说:“母亲,我这不是担心你瞧着我心烦吗?
我想先去书房里看一会书,然后再进优逸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