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良氏和程可佳在街上走了一趟后,两人便无心再观赏下去,她们直接去了茶楼。
茶楼包厢里面,端良氏轻舒一口气,她笑着跟程可佳说:“我觉得逛街是一个力气活,偶尔一次两次还行,要经常的这么的逛街,我大约是受不了的。”
程可佳笑瞧着端良氏鼓励说:“嫂嫂,你在家里还是要多走一走,我瞧着你这一会面色红润非常的美丽。”
端良氏欢喜的摸一摸脸,逼问程可佳:“弟妹,你这是在逗我玩吧?”
程可佳笑着轻摇头说:“嫂嫂,我只说了大实话,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你还是可以问一问丫头们,她们在你的面前总会说实话。”
端良氏转头瞧着两个丫头,见到她们连连点头后,她一脸笑容跟程可佳说:“弟妹,你说得对,我以后在家里也会常走动,女人气色好了,自然是会更加的美丽。”
端良氏颇有些得意的神情瞧着程可佳,她从前一直羡慕着程可佳面色红润,如今她想转过来,她略有些惊讶的瞧着程可佳说:“弟妹,你的意思是你常在院子里走动?”
程可佳笑着轻轻的点头,这些事情,只要端良氏有心,她其实是可以打听得到,程可佳常会在院子里走动。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审视了半会,说:“你不觉得很无趣吗?就那样走来走去?”
程可佳听她的话笑了起来,说:“不无趣,我可以边走边把一天要做的事情,先在脑子里面过一遍,然后等到走到舒服后,我那些事情也差不多有了顺序安排。”
端良氏满脸佩服神情瞧着程可佳说:“那你每一天的次序安排,这当中都不曾有过改变吗?”
程可佳笑眯眯的瞧着端良氏说:“嫂嫂,你每一次来长园,我都不曾冷落过你。”
端良氏想着自个每一次去的事情,她略有些不安的瞧着程可佳说:“弟妹,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安排?”
程可佳笑眯眯的瞧着她轻摇头说:“我每天会留一些时间空了出来,你来了,我自然是欢喜的,你如果打扰到我,我也会与你直言的。”
端良氏轻舒一口气,她不想在无意中干扰到程可佳的安排,而程可佳表现出来对她的重视,她的心里是满满的愉悦。
端良氏很是矜持的跟程可佳表示,她是不管程可佳几时来寻她,她对程可佳都会一直有空。
她们妯娌说着话,两人都非常珍惜这难得的相处时光,茶楼的说书先生已经开讲了,两人很是认真的跟着听了起来。
说书先生的嗓音浑厚,在楼上包厢里面打开着窗子,也能够听得分明。
说书先生说过一节停下来歇一会的时候,端良氏和程可佳面上都露出惋惜的神情。
两人有心坐下来听长久一些,可是她们想到家里面的孩子,两人还是决定坐一会便归家去。
端良氏和程可佳想起家中孩子的时候,两人都无心再耽误下去,她们在茶楼也坐足了快一个时辰。
端良氏和程可佳下楼的时候,她们在楼梯处碰到正要上楼的月氏和中年夫人,一上一下,上下四人互相望了望。
端良氏和程可佳主动侧身让月氏和中年夫人上楼去,她们还没有那般急着要赶路。
月氏上楼来,她停在端良氏和程可佳的面前,她有心想说什么,只是端良氏和程可佳都不曾给她这样的机会,两人侧着身子直接从中年夫人身边下楼去了。
月氏站在楼上瞧着往下面走的端良氏和程可佳两人,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几下,中年夫人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她赶紧伸手扶住月氏。
她们两人进了房后,中年夫人跟月氏宽慰说:“弟妹啊,已经是眼下这般的情景,她们大约是为你着想,都不太方便主动跟你招呼。”
月氏瞧一瞧房间里的丫头们,中年夫人示意丫头们出房去,等到茶水缓缓的倒入杯中,店员走了后,月氏低声跟中年夫人说:“那一位穿着粉嫩色喜欢装年轻的妇人,她就是程氏。”
中年夫人仿佛都能够听见月氏咬牙齿的声音,她想一想后,她觉得程氏瞧着还是比较端庄大气,她瞧着人的眼神平和。
中年夫人其实有些好奇月氏在前夫家中的事情,只是顾家的人,一向不喜欢在外多言家事,而月氏再嫁后,她新夫家里的人也不太方便同她打听旧时的事情。
如今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中年夫人纠结着要问还是不要问的时候,月氏已经主动开口跟中年夫人说:“我和那人之所以会走到和离的地步,都是程氏的错。”
中年夫人满脸愕然的神情,程氏好象是月氏前夫堂弟媳妇,她做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月氏对她如此大的怨意?
中年夫人非常的好奇,她等着月氏揭开谜底,然而月氏只说了这么一句让人非常有想象的话后,她就一直沉默不语。
中年夫人心里如同有一百只猫同时在抓一样的难受,偏偏她又不能够追问月氏。
月氏瞧得明白中年夫人面上的纠结和好奇神情,她觉得她说得已经足够多了,至于中年夫人会不会往里面多添一些想法,这是她不能够决定的事情。
月氏执意不说了,中年夫人暗暗下定决心,这事她私下里要去问一问清楚,万一真的是那位程氏的错,她也要提醒娘家人注意,将来一定不要跟程家有任何的儿女亲事关联。
中年夫人沉住心气陪着月氏在茶楼听了一出说书后,她便劝着月氏一道回家了。
月氏回去后,她就等着中年夫人跟妯娌们提及程氏的事情,结果她等来等去,中年夫人都不曾往旁的院子走过一步。
中年夫人悄悄派人送信回了娘家,她要娘家人打听一下消息,顾家人不喜往外面说闲话,然而顾家人对事实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避讳。
中年夫人经过的事情多了,她相信月氏是一个贤惠的好女人,可是她也不能因为心里面的猜想,就毁了另一个不认识人的名声。
中年夫人明白着,程家那样的人家,就是自家女儿有错,也容不得旁人多言。
如果程氏没有犯下她想象的那些错,她要是多言了,程家的人绝对有本事处处捏住她和她娘家人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