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坤听到大闯的话,挥手一笑,说:“呵呵,没别的意思。”
“怎么,坤子,在这干了一个星期,还行吧?”大闯说着,递给了傻坤一根烟。
傻坤伸手接过了烟,大闯看到,他那根手指虽然缝合上了,但是动起来特别的僵硬,基本上就是个摆设了。
看到这,大闯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便拍了拍傻坤的肩膀说:“坤儿啊,你就在这好好干吧,每月的工资加上分红少不了你的,不过,你可再也不要赌了啊。”
傻坤将手中的烟卷,倒过来在桌面上磕了两下,随后叼在了嘴里。
大闯为他点上了烟,对于傻坤,大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这人哪都好,就是有两样,好色、好赌。尤其是好赌,口袋里只要有点钱,就管不住自己。
“行了,喝点儿吧。坐那!”傻坤叼着烟,随手从刚搬进来的啤酒箱里拎出了两瓶大绿棒子,指着里面靠墙角的一处客人刚走,还没有收拾的桌位,说道。
“嗯。”大闯应了一声,随后问道:“诶,三儿呢?”
“他刚交了个女朋友,你不知道啊?”小庆问道。
大闯拎着傻坤递给他的酒瓶子,说道:“我哪知道,他又没跟我说。”
“这人你还认识,就是关婷婷。”小庆说。
“啥玩应?他们两个到一起了,啥时候的事?”大闯问道。
“就这几天啊。”小庆笑着说:“我可不是跟你告状哈,就刚才,我这忙得俩脚都上来了,他可倒好,跟关婷婷俩人出去看电影了,啥也不管了。”
大闯摇头一笑,说道:“嘿,这小子……不对啊,关婷婷不是老五的菜吗?”
小庆嘁了声:“人家关婷婷可也得看得上他啊。干啥啥不行,吃嘛嘛香的。”
“行啊,三儿有人照顾是好事。”大闯说完,也没有再跟他们客气,直接拿着酒瓶子坐到了座位上,用打火机撬开了一瓶啤酒,自己喝上了。
小庆陪着大闯喝了两杯啤酒,大闯又问了下曾小克和高天最近的情况。
眼下,高天最近手头上比较缺钱,他出来时间不短了,还没有往家里寄过钱,而曾小克家那片胡同听说要动迁,但还一直没有人过来量面积。总之这俩人目前手头上都缺钱。
大闯知道,曾小克和林奕墨是住在一个胡同的,如果他那里要动迁的话,林奕墨也就意味着也要搬家了。
看看时间挺晚了,大闯也不再喝了,起身单独过去问小庆账上还有多少钱。
小庆一听,就知道大闯的意思,便小声对大闯说,这个先例不能开,今天高天要钱,你给他了。那明天如果傻坤要钱怎么办,给不给?
大闯明知道这个意思,小庆说的也在理,这公账上的钱,也没有随意挪动的道理。
但是那曾小克和高天俩个人既然都和大闯说了自己的困难,也没有明说要钱,而大闯的面子又薄,如果他来一趟就这么走的话,那他也着实的做不到。
索性,大闯就要小庆别动烧烤店账面上的,明天从银行里直接从上次存进去的钱里,取出一万块钱,先借给他俩,不走账面上,也别让其他的几个兄弟知道就行了。
银行的钱也就是上次大闯和老莫分的那笔钱,绿化公司买洒水车和自卸车等用具花了二十多万。这也是大闯自己的主意,因为这样就可以在绿化公司的股份上多占几成,而且,大闯也算好了,这些用具不像别的,他就是都置办下来,退一步说,即便是绿化公司不赚钱,他也不会亏多少的,更何况这种给政府包活干的工程,只要能拿下来,那一般都是稳赚不赔的。
这也是东郊小地主手下那帮人,眼睛盯上绿化这块活儿的原因。
交代完后,大闯将车钥匙装进了裤兜,跟小庆他们打了招呼,车也不开了,就放在了烧烤店的路边,自己走着回家。
后街广场离着大闯在老中街的家也并不太远,而且,从这里走的话,如果从后街的小胡同穿过去会比开车更近一些。
大闯紧了紧衣领,快步朝着小胡同走去,这条胡同,也是他以前经常路过的,因为穿过这条胡同,前边不远就是马小慧工作的欣欣发廊。以前大闯接送马小慧都是走这条路的。
大闯还没有走到胡同口,远远的就听到从胡同口好像传来了喊声。
大闯又加快步子走了几步,当他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就看到漆黑的胡同深处有几个人的人影,在对着地上的一个人拳打脚踢,而在那几个人的身后,还有一个女人一边喊着,一边去拽那几个打人的人。
“别打了,你们别打啦!”
而那个女人的声音,大闯听起来却十分的熟悉。从发出的声音让大闯推断,她应该就是马小慧。
“起开,再他妈拽我,老子连你一起打!”一个男人凶巴巴的使劲推了那个女人一下,跟着指着他喊道。
女人被他推了个踉跄,身子撞到了身后的墙上,而同时,她系着的那条白色的围巾,掉落在地上。
当大闯看到那条围巾的时候,也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人就是马小慧没有错了,因为那条围巾,就是大闯曾经送给她的,她在天冷的时候也一直都戴着。
“小慧?”大闯试探性的朝胡同里喊了一声。
“……大闯?!”果然,胡同里那个女人爬起身,朝大闯这边回了一声。
当听到是马小慧的声音后,大闯直接跑进了胡同。
而这时,那几个人还在对着墙角躺着的一个人一顿猛踢。
“大闯,你快救救他,快救救小飞啊!”马小慧冲大闯喊着。
“什么?小飞!”大闯没有想到,被那几个人打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欣欣发廊的经理,小飞!留着一头黄色的卷发,说话总是拿着社会调调的那个小飞。
“别打了!求你们不要再打我啦……”此时,蜷缩在墙根的小飞,口中也发出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