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南珠一跨进凤藻宫的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宫女们悉数跪在大堂内。
“银霜,出什么事了?”她扶着为首的宫女问道。
银霜受宠若惊,腿部因为长时间地跪坐,已经酸得站不起来:“陛下,奴婢……奴婢也不知晓。”
丰南珠皱眉,让他们先退下去修养,随后掀开帘子独自一人进入内室。
内室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花瓶,瓷碗的碎片,波斯地毯上还有乌黑的未干水渍,凳子东倒西歪地摆放着,衣服更是乱作一团地堆在地上。
“你这儿是遭贼了?”丰南珠边开玩笑,边蹑手蹑脚地跨过这些障碍物。
萧承诩蜷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盖着厚厚的被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看他这个样子,丰南珠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来月事了”她伏在他床前问道。
萧承诩咬着牙齿,脸色惨白,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有这么疼吗?”丰南珠掏出手帕擦了下他额上的汗,然后看见了被鲜红浸染的被子边角。
“你……我叫人把被子换了。”说完,便要去扯那被子。
“别……”萧承诩发着抖阻止,然而还是被丰南珠发现了被子里的情况。
“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萧承诩只知道他现在全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于是又往床的里边缩了缩。
丰南珠望着那被血染完的被单发愁,而罪魁祸首还在流血。
“你没有用月事条?”
萧承诩现在的心情很烦躁,他只想好好地睡觉,结果这女人一直在他身边念叨来念叨去。
他翻了个身,臀部后面已被染成一片血海。
“起来,先垫上月事条。”丰南珠边拖着他下床,边向外面喊人。
“不要,我想睡觉!”萧承诩捂住肚子,死死不肯起床。
丰南珠无奈,就着他和被子一把捞了起来。
“喂,你这个疯婆子,你干嘛?!”萧承诩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各种不自在。
被一个女人抱着,像什么事情?!
“别乱动,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在地上。”丰南珠阴恻恻一笑。
萧承诩打了个冷颤,便不敢动弹了。
等宫女们换上了新的被单,丰南珠把他放在椅子上坐着,从衣橱里找到新的中衣递给他,然后又翻出一根月事条。
看着那迎风荡漾的玩意儿,萧承诩的心中总是毛毛的。毕竟一个大男人用这种玩意儿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他无语仰望苍天: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被玩弄成这样。
其实他之前垫过月事条的,可是那玩意儿一直往下掉,他一动,红彤彤的东西立马就又把裤子弄脏了,弄得他好不尴尬。如此反复就此,他也很烦躁,再加上本身肚子就很胀痛,他干脆懒得理了。
“这个,像这样,放在下面,然后把这根带子和这根带子绑在一起,记得要绑紧点。”丰南珠手把手地教他,“看清楚了吗?”
萧承诩撇着个嘴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心情愈发复杂。
“嗯……”他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去屏风后面把脏衣服都换下来吧。”丰南珠把他身上裹得紧紧的被子扯掉,然后把衣服和月事条都塞到他手上。
萧承诩出来后,丰南珠叫的姜茶也呈了上来。
萧承诩虚弱地靠在天鹅绒枕头上,一把推开姜茶,捂住鼻子。
丰南珠这才记起,他不喜欢生姜的味道。于是她又下令让人端一碗红糖来。
萧承诩静静地躺着,但下腹传来的剧烈的阵痛总让他疼得想要自杀。那种痛,就像是把一把刀刺进他肚子里然后反复搅动一样。他不停地换着动地,想要寻求最舒服的姿势。
“别动,不然等会儿又要渗出来。”丰南珠告诫他。
这么一说,丰南珠果然不敢动了,他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但还是很冷。
丰南珠看向窗外,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但是天气还是很闷热,也不知萧承诩这样会不会把自己闷坏。她从小就体寒,所以每回要来月事的时候都疼得死去活来,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疼痛逐渐减轻。
大概是因为交换身体过后,萧承诩不懂得怎么调养,再加上平日处理政事积累的压力,所以这回才会那么痛吧。
现在萧承诩替她承受了这种疼痛,丰南珠更多的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