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没怎么了啊,就是见着陛下,我有些激动。”
听到这话,丰南珠的脸不由自主地燥了起来。回想起昨天的事,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四目相对,有好多的话想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谈起。
“凶手抓到了?”
“嗯。”
“哦。”
“你怎么不过问下凶手是谁,凶手的意图是什么?”
“这个……反正没死成就好。”
“……”萧承诩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丰南珠了。看似拘束却又洒脱,有时候贤德但有时候又喜欢惹他生气,说她人傻,但人家知道处处留个心眼。
丰南珠就像是个谜,引导着他去破解。
“喏,这个给你。”他从手腕上取下那个金手镯递给她:“如果你去了大理寺,你就不会说刚刚那种话了。这个镯子,是琴儿上交给大理寺的。”
丰南珠接过手镯看了一下,这确实是她的东西。不过怎么会在琴儿手中……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要害一个人,不仅仅是杀了他,还有很多方法,你猜对方为什么想要害你?”
“害我?”丰南珠这才似懂非懂地明白了他的话。
她稍稍思考了片刻,随后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一番:“想害我却不直接杀了我,而是下这种药让你我喝下?然后是琴儿被捕,先嫁祸给清荷,然后再拿出这个手镯,意指是我让清荷指使琴儿下药的。”
“嗯,过程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你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吗?”
“是什么?”
“坏你名声,然后挑拨离间,为的就是你这皇后之位!”
丰南珠心沉了一把,而后淡然笑道:“没想到这个位置都有人觊觎着,皇后之位只有一个,就算我被废了,还有下一个皇后,如此……大家勾心斗角,又有什么意思呢?”
萧承诩眉头渐渐蹙起:“什么叫做‘都’?还有,朕几时说过会废了你?”
丰南珠莞尔一笑:“就算没有,陛下心中也想过吧。”
萧承诩愣住,他曾经是这样想过,但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再也没有这样想过,甚至想和她一直这么慢慢走下去。换身也好,不换也罢,都是这样。
“不是这样的……”
“现在,我们的身体还没换回来,而我们要做某些事情又必须呆在一起,这样势必会招来更多的眼红。如今皇后这个位置是块大肥肉,人人都盯着这儿,陛下不如广纳后宫,广播雨露。”丰南珠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道。
“广纳后宫,广播雨露吗?”萧承诩苦笑,眼角刺痛:“可是朕有洁癖,该怎么办?”
丰南珠答不上话来了,她低下头去。
萧承诩疲惫地呵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以后别再说这种让朕不开心的话了。”
下午,萧承诩把最后一本奏折给批完,丰南珠下意识地帮他收拾,却扯不动他手下压着的那着的那本。
她看向萧承诩。
“如果朕没记错,今天是十五了吧。”
丰南珠点头。
“所以,皇后今晚不需要走。”他低声笑道,语言中带着暗示。
丰南珠知道他这样笑准没好事,于是她婉约拒绝道:“陛下,今儿是七月半,臣妾身上阴气重,怕惹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伤了龙体就不好了。”
“这又有什么,阴阳调和,就不会惹到脏东西了。”他趁她不注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身子微微前倾,热热的鼻息喷在她耳边。
“……”
“况且,这是朕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