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亚托克斯与宇智波斑巅峰一战,距离符九脱离愚者空间,已经过去了五十五年。
这个世界的变化之大,远超符九的想象。
而这五十五年,符九也并非是就这样情愿放过这一段时间的。
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放过,如果能在愚者离开后的一秒钟之后归来,他早就复活了。
“希望我所求的不是一场空。”符九念叨一声,走出了这间并不宽敞的舆洗室,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子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却足够隐藏起一些秘密了。
刚刚复活,向匛的残存记忆还在被他不断的吸纳,他的大脑一时之间还有点混乱,要做什么他还不确定,但他也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干脆便盘坐在床上开始回想起自己的整个计划。
他算计到了愚者,他逃出来了,五十五年以来,他再也没有感受到过那个愚者空间,他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神。
他复活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差点毁掉了这个世界,尽管要做这件事的是亚托克斯。
“想要算计到愚者,就必须先算计到自己。”符九喃喃自语着。
这次计划成功的关键,便是这一句话。
他早就意识到了,反抗愚者是一条死路,看不到任何机会的死路,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渴望复活,渴望真正的自由却也一直没有真正立下决心反抗愚者的原因。
既然是死路,那便不能思考自己能活!
他的目标只有如何坑到愚者而已,复活不过是坑到愚者之后的副产品。
意念虚流的能力是关键,他本想借助这个能力制造一个处于现实世界的意念虚构体,随后将抽到角色卡的意志丢到意念虚构体上,自己趁机逃离。
但亚托克斯的意识超乎他的想象,而且他也没能及时发掘其意念虚流制造分身的能力。
幸好他早有觉悟,随后被亚托克斯彻底的改写意识与原本肉体崩溃也是事实,他要做的便是向死而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确实去到了死境,他也确实……复活了。
“或者说,符九的意识复活了,呵呵。”符九摸着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嘲笑着自己。
在亚托克斯溃散之后,意念虚流的能力将他的人格代码带出,而在原本亚托克斯的计划之中,这本应该是亚托克斯的意识。
这也是为什么他丝毫不反抗亚托克斯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他被困了五十五年的原因。
信息必须有载体,不存在没有载体的信息,同理,符九意识的载体便是魔力,而只是【禁忌先驱】的魔力那是远远没有亚托克斯的暮光之力来的强大。
在这五十五年来,这一段魔力按着符九预先设置好的指令,不断寻找着合适的宿主,不断寻找着合适的继承者,但可笑的是……
那个时候的地球,根本就没有与符九性格所匹配的人类。
符九即使算计的再深,这种情况也是无法预测的,全部人类的基数足足有数十亿之多,这其中找不出一个能够与符九人格代码所匹配的人类,这可能性实在是很低。
但现实便是这样,于是这段魔力便在岁月的交替之下苦苦挣扎了……五十五年。
这五十五年,符九的意识便一直待在死境之中。
绝对的黑暗,绝对的混沌,没有对外界的感知力,也感知不到自己,一切的存在都是无。
直至,一个月前发现了向匛,这段魔力终于启动了最后的步骤,入侵向匛的大脑。
“无数个日夜,数百个春秋,最终……我依旧在这里了。”符九叹了口气。
至此,他成功了。
而现在,他也终于是将向匛的所有记忆全盘接受,所有的混乱都消散。
他缓缓从床上站起身来。
这向匛今年身体是25岁,已经彻底发育完全,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八左右,体重大约是一百四十斤,这具身体的状况他还算满意,这个身高体重还算适合他。
但除却这些身形数据勉强及格之外,这个身体的健康状况非常糟糕,肝脏肠胃全都是一团糟,甚至全身上下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暗伤,其中尤以腰伤最为严重。
“这向匛,居然只是一个码头工人?”符九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无穷记忆泛起,他就好似翻阅书籍一般的将向匛的整个记忆全部翻阅了一遍。
在战乱年代出生,八岁开始父母便已全部死在了逃难之路上,好在他足够早熟,从八岁开始便自力更生。
从乞讨开始,为人擦鞋,送货,卖报,除草,偷窃,他什么都干过,但每一项活都干不长久,从小到大他几乎将最底层的工作做了个遍,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卖体力且毫无技术含量的粗重活。
而今年,他又在这座城市的码头之上找到了一个搬运货物的工作,也是这项工作让向匛依旧能够在底层继续挣扎。
但由于从小开始都接触的是重体力活,从小开始便一直过着最底层的生活,向匛的身体发育极其的糟糕,这也是一身暗伤的由来。
“禁忌先驱……”
咚……
心脏强而有力的一跳,一股精纯的魔力由心脏之中迸发,滚动到了此刻符九的全身上下,将一些较为细微的暗伤修复,同时也让这具躯体变得更加强壮。
“居然遗失了?”符九略微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他的命运卡牌【禁忌先驱】,原本决定好的在这个时代重新发展最重要的根本,居然已经遗失了。
这也并不奇怪,他原本的身体已经在亚托克斯和宇智波斑的大战之中被彻底削去,命运卡牌估计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遗失了。
“但我依然有着感应,我还是能感觉到这张卡牌跟我的联系,我的【回响】依然存在,只需要重新找回卡牌这个【渠道】我就可以重新链接到这条命运道路上。”
符九能够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存在着某种感官上的关联,他能够感觉到命运卡牌在哪里,而那张卡牌就静静的躲在某个角落里,等待着他来取回。
“那么……”符九舔了舔嘴唇:“该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