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北方的妹儿也是长的巴适的板命啊,要不要……”穿着花衬衫的大黄牙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被叫做大哥的中年男子,身上披着一件不合体的中山装,双腿叉开伸出老长。
一只手环在鼓的像是母蛤蟆似的肚子上,另一只手举着烧了一半的卷烟。
在卧铺车厢里公然抽着大钱门,不顾及旁人遮鼻的动作和厌恶的目光。
肿泡的眼睛往旁斜瞟了一下,弹了弹烟灰说:
“嗯,货色不错,就是小了点,不过你还是有眼色的嘛~”
“都是大哥栽培的好!没有您哪有我今天啊。”黄牙顺着杆子往上爬。
“自家兄弟不说这些,不过这小丫头嘛……是可以有的。”
男子在烟雾中自认为风流的理了理都快淌油下来的大背头,又露出一个自认邪魅的邪笑,露出右上两颗镶金牙。
“大哥当心包在我身上!”黄牙说罢,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把烟头踩灭,朝着还在嬉闹的独秀一伙半大的小子走过去。
“小子,打牌呢啊,能带大哥我一个不啊?”说完两腿交叉,一只胳膊肘支在卧铺的上铺上,正好是马冬梅的床铺。
看着小丫头看过来的眼神,黄牙不禁心中也是一阵痒痒,这四九城的姑娘是长的水灵啊。
这短短的一瞥没逃过独秀的眼睛,作为一个成人的灵魂,她当然看出了那瘪三眼睛里流出的浓浓淫邪和恶意。
不禁愤怒,果然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啊,就连这么纯洁的年代都有这样的搅屎棍。
要知道,什么年代调戏未成年的小姑娘都是违法的啊,特别是现在,没人能受得了祸害别人家姑娘的人,这年头的流氓罪可是很重的呢。
“我们可是不熟啊,而且叔叔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别再和我们这些小孩玩了。”
看着她哥傻兮兮的要答应的样子,独秀马上抢过话头怼到,
就你?
还哥哥?!
脸上多少褶子了,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说完给了她哥一个眼神,让他别说话,爱国撇撇嘴心下一阵委屈。
好吧,妹子的话还是要听的,本以来来了个能帮他赢牌的呢,算了。
黄牙不是没听懂独秀的拒绝,可是他可不是什么要脸的人,继续磨着说:
“人多热闹啊,这直达重市的火车还要开30多个小时呢,玩两把牌精神精神吧,怎么样?莫不是,怕输吧?”
黄牙对这些半大的小子激将着,独秀心里咯噔一下,心念不好!
果然……
“怕输是孙子!来,摆上!”马骉骉豪气的一挥手把扑克牌拍在地上,眉宇间都是没经历过世道磨砺过的年少轻狂与不羁。
旁边的几个男生也是一副老子无敌的样子站在他身后,毕竟好多的衙内,平时在四九城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谁受得了这个!
“就是,哥,加油!”马冬梅坐在上铺,上半身俯下来,举起拳头给她哥加油,刚才这人看她的眼神恶心死她了。
“……”独秀真的心累,现在想想这答应王柯力当副队长真是当亏了,瞟了一眼正队长。
段飛扬跟她交换了一个小心这人的眼神,她心里还是安慰了的。
狍子这回没犯傻,好歹还是有一个聪明的。
也好,那就让这小流氓搓搓他们的锐气也好,让他们知道出门在外还是要低调。
反正在车上,就算打起来,他们人多,而且再不济还有她坐镇中军呢。
要长记性,就现在长,挺好。
想明白的独秀不再说话,少了她的阻拦马上支起了局儿。
一帮半大的少年和黄牙打牌打的激烈热血非常。
独秀靠在刚才黄牙站着的地方,一直看似在围观其实一直在观察黄牙的表情,每隔个几分钟黄牙都会把目光锁定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独秀顺手拿着杯子假装去接热水,顺着刚才黄牙的目光看去,一大肚子的金牙油发中年男子始终盯着他们卧铺的方向。
果然,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