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一呆,趴在地上装死黄牙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苦情戏该不该继续往下演了……
场面一度陷入更深一层的尴尬。
闻讯赶过来调解的女列车员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学生们,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黄牙和他大哥的穿着,撇撇嘴,右手抬起扯了扯自己左臂弯上的“乘务长”袖标,现在的流氓过分了啊这。
“这位同志,你能挪动挪动起来了吗?革命要强健体魄,这孩子家家的,还能把你怼堆縗咯啊?别和孩子们一般见识了啊,这大早上的,别吵了,起来吧。”
她在这车上十多年了,真是啥样人都见过了,这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真是啥人都有。讹人学生,也讹的过分了吧。
而且这才凌晨3点多,吵的人心烦。
话分两边,女列出员又拍拍马骉骉说:“你这也是,一半大小子了,打人一拳,你当是不疼呢,快点把人扶起来吧。”
“……”马骉骉这都是啥事啊,我这是干啥了啊,咋成我打的了啊。
不过还是赶紧上去和稀泥的一把把黄牙拽了起来。
“……”黄牙被拉的一瞬间真是感觉自己这辈子真是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都是啥啊,他没装,他是真挨打了。
他委屈!
当了这么多年的流氓,竟欺负人去了,他真的还从来没被别人欺负过呢。
“呵呵呵,那行吧,既然我兄弟没大事,今个就算了。小伙子以后说话做事注意点啊,别把事儿做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金牙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段飛扬,意有所指的说着。
段飛扬双手插在绑着牛皮腰带的绿军裤兜里,凭借着身高的优势睥睨了金牙男一眼。
独秀他们听到也是一阵无语,这是想威胁段飛扬吗?
可惜了,这狍子长这么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长这么大只能顺毛摸的倔驴,就是浑不楞的劲。
不过看着少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每次发生事情总是一往无前的站在自己身前,独秀有点我家有儿初成长的感觉。
独秀甚至在脑中反问自己,这狍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烦她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什么好事都是第一时间的想到她?再到什么时候开始一旦她受了委屈,他就炸毛的?
一幕幕从记忆中翻过,好像好多年了,真快啊。
谁能想到这小子慢慢成为了她在这个世界除了家人最重要的朋友呢?
最终还是在相看两厌和推推搡搡中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青梅竹马。
缘分这玩意儿,真的像是爷爷说的一样奇妙……
金牙看着段飛扬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睥睨眼神,心里狠狠的骂着脏字。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确实羡慕这种从小的家势优越带来的临危不惧,见过大场面的气度,是他在社会上后天磋磨多久都不会有的东西。
这一刻他的心里确实自卑,但也不平,凭什么?为啥这些人啥也不干见就能得到他日思夜想的舒坦日子?!
就凭投胎投的好?!
他不服,那就让你们二次投胎,嘚瑟!尽管嘚瑟,等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