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劲罡气相互冲击,中央平台晃动地像大海中的一道浮萍一般,但韩天书始终游刃有余,敏锐的感知、强劲的意念之力,足以轻松抵挡数人围攻。很快,有一武修仓皇落水,接着其他武师也一个个步入后尘。使棒的粗狂少年惊异道:“你是大武师?”
“你看像吗?”
大武师拥有的已不再是内劲罡气,而是内劲化形。因此,大武师可以做到隔空杀敌,但武师只能做到罡气护体,这就是大武师与武师之间最大的区别。
“但也太匪夷所思了。”说完,他直接跳进水里,成了第一个主动认输的武修。
韩天书笑了笑,这人倒也爽快。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时,一名十八九岁摸样,穿着典型草原装束的男子跳上平台,他的头上梳着数不清的发辫,身高不高,倒是十分壮硕。
“你就是草原三王之一的血鹰王独子耶律铁山吧。”韩天书道。
“没错,是我。”耶律铁山抱着一把剑,歪着头笑道,“本来只为看个热闹,没想到还能在同龄之辈中遇到一高手,看来不虚此行啊,哈哈哈!”
“耶律公子,我并不是为了比斗而来,是为救人。”韩天书轻声道。
“救谁?”
“你,还有他们!”韩天书环顾四周,继续轻声说道:“这次武道会本就是阴谋,是南域齐武圣朝离间我大秦与天狼还有西域,现在边界已经剑拔弩张,你们这些从外赶来的人,恐怕一个都走不出逐风城,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是吗?”也不知这耶律铁山是信还是不信,他不屑一顾地说道:“那些劳什子的事我可不管,先打过一场再说。”然后,从怀中取出剑。
韩天书无语,只好接招。
耶律铁山倒是使剑的好手,他的罡气虽然无法对韩天书造成威胁,但剑法却异常诡异,飘忽不定,剑影重重,如同无数飘零的落叶笼罩着韩天书。
“黄龙式”
长枪虚影点点,在落叶中艰难穿梭,他的意念之力可以破掉剑影,但剑速太快,始终无法捕捉化解。
难道又要使用意念化形?还是算了,先试试那一招吧。
“震龙!”
这一式及其霸道,属于一力降十会的招式,韩天书早已将招式牢记于心,但未曾真正使过。此时也顾不得了,他将意念之力全部附着在双臂和长枪之上,枪尖翻转朝向自己,用棍段指向耶律铁山。
“你也接我一招”韩天书直接向前猛击而去。耶律铁山心中一惊,不好!他连忙收剑阻挡。长枪一端撞击到短剑的刹那,一股惊人的气场在两人之间爆发,长枪和短剑同时碎裂,接着耶律铁山脚下的平台开始裂开,整个人被生生砸进水中,圆形平台变成了支离破碎的点点碎末。
韩天书站在一截断裂的木头上,强忍着剧痛的头颅,望着众人,吼道:“还有谁要一较高下!”
此时,天色已渐晚。众人算是明白,这次武道会被这个韩家少子给彻底搅黄了。剑老头一直看着刘老妪,否则暴怒的老太婆早冲过来把韩天书碎尸不知多少段了。
韩天书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无力感。刚才那一招“震龙式”已经远远超越初级武师所能发挥的极限威力,他几乎将全部的意念之力全部灌输到双臂和长枪,瞬间意念之力抽干,整个人像是被吸干精血般虚弱。
“这意念之力虽好,可也不是无限使用的!”韩天书感慨,他站在湖中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高台上,一黑衣人走到刘老妪跟前,悄声说了句什么?刘老妪顿时大惊,尔后悄声说道:“行动吧!”
韩天书虽然疲累,但他还是强忍着感知到老妪与黑衣人的对话。要行动了吗?该来的总归来了。
睁开双眼,几乎用尽全部意念之力,大声呼喊:“诸位大秦、天狼和西域的朋友,今日你等齐聚于此,是有居心叵测者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他们——齐武圣朝之人,为离间我三国,拿重宝做诱饵,引你等前来预要集中灭杀,尔后嫁祸于我大秦。当前,西北边界三方军队已蠢蠢欲动,战争随时会爆发。为避免生灵涂炭,也为保全身价性命,我必须提醒你们,杀出去,将这里的一切公之于众,决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者奸计得逞。”
“迟了!”刘老妪站在高台,嘲笑着看向下方人群。
八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开始对人群无差别攻击,惨叫声、愤怒地嚎叫声此起彼伏。一些先前受了轻伤的武修刚预迎战,一个个突然口吐白沫倒地而亡。那些被韩天书击落水中的以及没有来得及上场的纷纷庆幸,看向韩天书的目光发生了新的变化。
“如此放肆,当我草原无人了吗?”人群中有几名中年人怒指黑衣人,快速冲了过去。草原和西域年轻一辈中王公子弟有些来此,身边当然也有高手保护。
韩天书担忧地看向高台,刘老妪也望向他。姐姐还在高台之上,还有——徐轻嫣,一个始终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
他踩着水花,迅速来到高台之上,姐姐立即来到身边,眼中流露的既有担忧、又有害怕。韩天书轻轻说:“别怕,姐姐,我会保护你的!”韩静紧紧抓着韩天书的手,“嗯”了一声。
韩天书看向依旧坐着的徐轻嫣,她眼中含泪、默默看着他,拼命摇着头。韩天书岂能不明白,到了此刻,这丫头还在向自己解释,无法用言语表达,韩天书朝她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徐轻嫣见此,突然破涕为笑,眼中依旧含着泪花。
刘老妪冷笑说道:“小子,看来我真是小看了你。不过,你觉得就凭你这个毛还没长齐的鼻涕孩,能改变得了什么?”
“听天命,尽人事罢了”,韩天书继续道,“我现在要带走他们两个!”
“哈哈哈哈!”刘老妪盯着韩天书,像看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