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和徐达已经赶到长平郡城,与此同时,郡城中举办了一场“屠王大会”,长平郡守亲自操刀,当众斩了冀图王努哈赤,他也因此赢得一些民心,保住一条命。
郡守府,韩天书望着下首一众人等,说道:“此次,我们举全国之力,向北进军。天狼不同于大秦,地广人稀,沿途补给不便,因此,大军不可贪功冒进,要稳扎稳打。”
“补给也要跟上。”
“东坡将军,你从东北方向进军;刘松将军,你从西北方向进军,两军之间相互策应,务必在三个月内,推进到天狼王城之下会合!”
“遵命!”
刘松脱离天命第二军先赶往长平郡城听令,而第二军已经在北上的路上。
平等国建国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北征终于开始,当然还有第二次、第三次,那是后话。
安排好这些,韩天书带着徐轻嫣深入草原腹地。
“草原空旷无垠,在这里,心灵仿佛都要释放了一般,好舒服!”徐轻嫣伸着懒腰,旖旎的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格外诱人。
他们没有飞行,而是携手缓慢行走。
“前面似乎有民居,我们过去看看。”
向前行走十余里,发现两顶朴素帐篷。两人并未急着过去,而是站在远处观察。
一个身材佝偻的瘦弱妇女跪在帐篷前,双手合十,闭眼虔诚祈祷:“慈善的天神,我愿献出所有牛羊乃至生命,只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帐篷中躺着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鲜血糊满全身,破碎的铠甲在旁随意摆放着。
“我们过去。”他们很快来到老妇面前。
老妇疑惑地看着两个装束古怪的年轻人,心中似有些惧怕。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走进帐篷,韩天书将意念探入年轻人身体,立即封住周身几处经脉,将其体内一些淤血排出,但断掉的左腿却无法修复。
“大娘,他的伤势已经无碍,但是这条腿恐怕……”
“真的吗?”老妇激动地跪地磕头,嘴中念叨着:“感谢天神恩赐,派来神使大人。”
韩天书与徐轻嫣对望一眼,笑道:“我们不是什么神使,只是路过此地而已。”
老妇疑惑道:“但是凡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神通,只一瞬便治好了我的孩子。”
“神使?”韩天书探知老妇想法,尔后带着徐轻嫣离开。
所谓的神使,是天狼草原百姓的尊称。在草原,偶尔有一些奇能异士出没,他们救死扶伤,每逢草原临大难,神使都会集中出没,救人于水火,受万民尊崇。
继续北行,沿途见到不少北迁百姓,甚至还有一些残兵。长平郡城被俘的八万天狼军队已经全部释放,草原虽广,但这么多人撒出去,偶尔还是能见到三五成群。
“咦?”
“怎么了?”徐轻嫣问道。
“我们过去看看!”
在一处物草丰美的浅水摊地,他们看到一百多人全部趴在地上,朝向一个遮挡面容、穿着宽大长袍的男子,那男子单手举起,朝天空做了个奇怪动作,尔后缓缓说道:“伟大的天神,请您像对待孩子一样给与他们生存的希望,无论他们是有罪还是无罪,都请宽恕他们的无知,给与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呜呼——”众人纷纷合目低鸣。
遮面男子突然看向韩天书与徐轻嫣,内气传音道:“你们是何人?”
巅峰大武师!
韩天书回音:“路人而已!”看来此人便是之前老妇说的神使了。
待众人逐渐离开,神使走了过来,微微躬身道:“可否请公子一叙?”
“请!”两人直接席地而坐,徐轻嫣在韩天书旁边也坐了下来。
“公子从何而来?”
“平等国!”
“哦?莫非是平等国国主韩公子。”
“正是。”
神使起身深深一躬,道:“平等国中,如此年纪,让我也看不出修为之人,除了韩公子,恐怕不会有第二人。”
“哦?看来我在你们天狼国还有些名头啊。”韩天书笑道。
“韩公子说笑了。”神使重新坐下。
“为何要攻击天狼?”神使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们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
“还不够!”
“韩公子想怎样?”
“灭!”仅此一字。
“哈哈哈!”神使突然大笑起来,“韩公子,你的修为是比我高,但要破掉这草原数千年的规矩,恐怕还不够!”
“哦?”韩天书随意一挥手,五柄由意念化作的飞剑明晃晃树在神使面前。
“什么,意念化形?你、你——”神使竟一时说不出话。
“回去告诉你们的大祭司,我会灭掉天狼国,但不会伤害任何一名无辜百姓,天狼并入我平等国后,百姓将主掌国政,与平等国国民不分彼此!”
“愿您所言为真,告辞!”神使恭敬一礼便转身离开。
韩天书对神庙十分好奇,但也并未阻拦,刚才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探查过,该了解的都已了解。
数千年来,北部草原政权无论如何更迭,但从未出现动乱,这其中便是神庙所为。
神庙建在极北冰川,向来神秘莫测,其中对外走动的一般为黑衣神使,也就是巅峰大武师;若遇变故,蓝衣神使(初级宗师)才会出世;生死存亡和政权更迭时,就如耶律宏奇成为新天王时,才会派出一名金衣神使,即中级宗师。
至于巅峰宗师,那是神庙祭司,向来不知所踪,而神庙大祭司,也就是唯一的武圣,被草原尊称为天神,是整个草原数千年来的精神领袖。
“待天狼事了,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个神庙。”韩天书心中想着。
……
两个多月来,天王耶律宏奇焦头烂额,他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听信冀图王之言。
如今,虽说天狼国仍有近七十万可战之力,但面对韩天书这个怪胎,耶律宏奇实在没有一点把握。
他只能一边收缩兵力,向王都靠拢,一边去极北之地请神使坐镇,只是神庙向来神秘莫测,想寻到神使谈何容易。
天命军第二军和第四军共二十余万兵马,从西南和东南两个方向向王都进军,虽行军缓慢,但并未遇到像样的抵抗,因此,按照韩天书的要求,两军在三月之期到来前,已经顺利赶到天狼国王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