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已经无法再忍受齐武军队的懦弱了,若是大帝现在仍执迷不悟,或许他造反的心都有了。
四十万魔族军队已经从凌乱状态恢复整军,从那些魔兵魔将的嘴脸中,能清晰地看到他们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
或许在他们眼中,这些所谓的人类,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想到竟然吃了这么大的亏。
随着魔族不断向前推进,天命十一大军团也开始缓缓向前整齐推进,双方都没有冲击,但战场的*味已经浓郁到极致。
齐武大军加快了行军速度,已经丧失一次机会的荣王,此时恨不得跑到平等军队前面去,好好表现一番。
两个国度共计四百多万军队,面对四十万入侵的异族,暂时表现出了同仇敌忾的姿态。
“杀!”不知道从何处传出的一声怒吼,尔后百万大军的情绪被彻底点燃。
“杀!杀!杀!”冲在最前列的重装骑兵军团开始加快速度,从缓慢前行变成了急速冲击,已经换上新式长戟的重骑兵们,嗷嗷叫着冲魔族嘶吼,那声势若是闭上眼睛,还真以为是魔族在吼!
轰隆隆!
剧烈的碰撞预示着这场血战真正开始了。
重装骑兵的前沿一片纷飞,有战马,有将士,那些怒冲的重骑兵们在碰撞中将长戟插入魔族的胸膛,尔后便飞上天空,向后翻腾了数十米距离。
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又猛冲了过去。
愤怒的魔兵们将长戟从胸口拔出,一个铁棒抡过,瞬间变收割了数名兵士的性命。
“兄弟们,快跟上,不要让重骑兵兄弟独自受苦!”后方的步兵将士撒丫子往前狂奔,在混乱的战场穿梭前行。
那些魔兵在大杀四方的同时,也遭受重创,有的魔兵头颅直接被穿透,有些双眼被刺瞎,有的身上爬满了兵士,那些兵士杀红了眼,牙齿、双拳和短剑,能用的都用上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魔兵生吞活剥。
兵对兵,将对将!
一众大武师将领则优先选择魔将进行攻击,战前韩天书早已交代过,这些魔将极其可怕,没有六七名大武师,很难与他们周旋。
因此,将领们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选择离自己最近的魔将进行厮杀。
被撞得倒退数十米的徐达,吐出一口带土的血渣,口中骂骂咧咧:“狗日的,力量还挺大!”
尔后飞上天空,也不拿长枪,不知从哪拎了一把重锤,就朝那魔将头颅砸去。
“院长,我来助你!”三河以身法见长,他在魔将眼皮底下来回穿梭,虽然杀伤力不强,但能干扰魔将的视线,偶尔还能刺伤个眼睛、脖颈什么的。
那魔将的头颅被徐达砸出一个大血洞,晕乎乎地踉跄跑了两步,尔后双手握棒,向徐达猛击而去。
劲风袭来,徐达慌忙躲避,虽然躲过铁棒,但却被随后到来的大手一把捏住。
“完了完了,这次要去见侯爷了!”
突然,一道流光闪光,只见那魔将的头颅瞬间冲天而起,尔后缓缓落地,咕噜噜滚了老远,眼中还露出得意之色。
“是国主!”脱离魔掌的徐达看着已经飞走的韩天书,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提起大锤寻找新的对手。
韩天书像流星一般在硕大的战场来回穿梭,被他斩杀的魔将已经不下十人,大多数都是被偷袭致死。
这场战争注定会持续很久,韩天书在攻击之中也尽可能节省意念之力的动用,因此不曾使用武技对敌人,这样既可以杀伤,也可以保护己方的将军。
与此同时,齐武的大军也冲进战场,战士们不甘示弱地拿起各种兵器与巨兽厮杀,各式骑兵和弓箭手都在外围向魔兵袭击,往往一名魔兵被杀,基本都是浑身插满箭矢,头颅裂开,惨不忍睹。
“刘松,危险,快躲开!”令飚距离刘松不远,眼看着刘松被一名魔将束缚,快要拍死,他取出*,朝魔将头颅和眼睛瞄准,那魔将赶紧用手护住双眼,被抓住的刘松趁机逃离出去。
“奶奶的,差点死掉!兄弟,谢了!”令飚笑着点点头,与刘松一起与那魔将不断周旋,直到韩天书赶来将其击杀。
战场上的魔将数量足有上百人之多,虽然韩天书和众将领在拼命灭杀,但剩余魔将的数量仍然不可小觑,天命军中的将领已有数十人阵亡,而且数量还在继续扩大。
厮杀到了这种程度,一人的生死已经无关紧要了,韩天书表情平静,只是在争分夺秒地收割魔将的头颅。
魔族的数量在迅速减少,齐武和天命军将士的数量更是以十倍百倍的速度锐减。
“小友,我们来助你!”这时,天边飞来数十人,韩天书微笑道:“是应无双他们,还有神庙中人!”
冲他们缓缓点头,韩天书继续穿梭着。
这数十名宗师和大武师,对于渐渐恶化的战场形势起到了很大的扭转作用,有了他们的帮助,一些修为稍低的将领将目标锁定在魔兵身上,一定程度也缓解了兵士们的压力。
血战从中午一直打到黄昏,一刻也没有停止,平等国连常规军团都杀进了战圈,可见形势的惨烈。
满脸血渍的荣王之前被韩天书救了一次,他将长剑杵在地上,弯腰喘着粗气,看着依旧望不到边的魔族,拼命地摇摇头,继续向近处的魔兵杀去。
还有徐达、东坡、文起他们,此时都已疲惫不堪,有的兵士已经累得站不起来,躺在死人堆里仰望天空。
就连强悍的魔兵魔将们都显出疲态,动作慢了许多,力度也小了许多,但只要没有接到命令,谁也不会离开战场。
韩天书从一魔将胸膛之中钻出,刚想喘口气,正在这时,突然,涣智杰大喊道:“国主,小心!”
韩天书当即释放意念,向侧方瞬移而去,但还是稍稍有些晚了,一个黑色身影向箭矢一般重重地撞在韩天书身上。
“轰!嗤!”韩天书向后飞退了上百米,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从地上站起,盯着眼前之物,冷冷传音:“你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