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过了两天,菲利普斯再次来通知刘青竹,明天就要开始实验,要他做好准备。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不要吃东西,也不能喝水,更不要喝酒什么的。
刘青竹有些生气了,说道:“上校,我好像没同意接受实验吧?”
菲利普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你可以放心了,史蒂夫和你一起接受实验。”
刘青竹惊讶道:“两个人一起?血清够用吗?”
菲利普斯道:“经过我的争取,博士决定将所有的材料都用光,制造了足够两个人使用的血清。不过能量消耗是个大问题,原本只需要半个布鲁克林的电力,现在整个布鲁克林都要为此停电了。”
刘青竹不担心电力问题,而是问道:“电力消耗成倍增加,仪器能承受得住吗?如果线路因为过载而烧毁,导致实验失败,我会因此没命的吧?”
菲利普斯道:“放心吧,仪器都是天才发明家霍华德·斯塔克亲自调试的,专门为了你们两个人一起实验而提高了功率,甚至准备了两套仪器。为此,还专门推迟了实验进行的时间,否则两天前就该开始了。”
听他这么说,刘青竹真是没理由拒绝了,只好咬牙点头道:“好吧,大不了就是死一回,没什么可怕的。”
菲利普斯当然知道这类实验的危险性,叹口气道:“你会成功的,如果成功率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也一定是你!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你都比史蒂夫强得多。”
刘青竹苦笑摇头,菲利普斯可不知道主角光环这个东西。史蒂夫是这个位面、这个时代绝对的主角,如果成功率真的只有百分之五十,结果肯定和菲利普斯希望的相反,死的会是自己。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和菲利普斯说了,只能笑笑应付过去。
因为要接受实验,所以刘青竹的教官职务暂时卸下,在宿舍里养精蓄锐。和他一样的还有史蒂夫,到了晚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跑来找刘青竹说话。
刘青竹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竟然是史蒂夫,也很是惊奇,说道:“你怎么会来找我?进来坐吧。”
史蒂夫在椅子上坐下,显得有些拘谨,搓着手道:“那个……我是来谢谢你,谢谢你平时对我的照顾。”
刘青竹摇头道:“我可没有照顾你,我只是不喜欢某些人以欺凌弱小为乐,还为此洋洋得意。”
史蒂夫被称为“弱小”,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说道:“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帮助。要是别的教官,只怕不但不会关照我,还会更加厌恶我,觉得我拖了所有人的后腿。”
刘青竹笑了笑,说道:“你今天不会就是专门来表示感谢的吧?”
史蒂夫道:“表示感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好吧,我承认,我有些紧张,想找人说说话。”
刘青竹揶揄的道:“你想找人说话,为什么不去找佩姬特工?看得出来,她对你有好感。”
史蒂夫难为情的道:“别开玩笑了,她怎么会对我有好感?她又漂亮又有能力,而我从来不受女孩喜欢。”
刘青竹说笑一句就算了,他不想让史蒂夫难堪,也没有帮他们拉皮条的意思,很快就换了个话题,聊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随着聊的越来越深入,刘青竹发现自己和史蒂夫还算有共同语言。
史蒂夫这个人虽然正义感爆棚,但也不是不知道变通,并非那种老古板。只是有些原则性的东西,才会绝不妥协。不谈原则的话,他一样可以嬉笑怒骂,而且待人真诚,是个不错的朋友。
到了十点多钟,两人都感到困倦了,史蒂夫这才告辞离开。
第二天一早,佩姬就来接他们。来到轿车旁,刘青竹首先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将后排座留给史蒂夫和佩姬。佩姬有些无语,本该是她坐副驾驶位置,刘青竹和史蒂夫这两个“重要人物”坐后排。刘青竹却不管那些,还冲史蒂夫眨眨眼睛。史蒂夫赶忙低头上车,不敢看佩姬。
佩姬是特工,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过她虽然看出刘青竹和史蒂夫之间的猫腻和自己有关,也明智的什么也没说,坐到后排座上,和史蒂夫并肩。
车子开出军营,进入城市,来到布鲁克林区。史蒂夫的家就在这里,看着熟悉的街景,他的心情欢快起来,指着外面说道:“这个街区我很熟悉,我在那条巷子里被打过……还有那个停车场……还有那个餐厅后面。”
佩姬像闲聊一样问道:“你为什么不逃跑?”
史蒂夫则很认真的回答道:“你要是跑了一次,就会一直跑下去。而你要是站起来反击,总有一天会有机会的吧?”
佩姬不知是为了博取史蒂夫的好感,还是感同身受,说道:“我和你有一点同感,总是被拒绝的感觉。”
听着他们的谈话,刘青竹装作自己不存在。佩姬虽然很漂亮,但不是自己的菜,还是留给史蒂夫吧。
车子最后在一家古董店门前停下,刘青竹下了车之后,先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有不少形迹可疑的人。可这些人不但无法监控周围所有的情况,还有些杂乱无章,似乎不是出自一个部门。
刘青竹刚想提醒一下佩姬,却又忍了下来。这里的警卫工作,显然是情报部门做的,而刘青竹却属于军方,冒然指责情报部门的工作有漏洞,不但不会收到感谢,反而会起到逆反作用。不管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部门之间互有龃龉都是常事,美国自然也不例外。
至于有点交情的佩姬,倒不至于因为他提醒了一句就产生逆反情绪,可也用处不大。别看她是女主角,但实际上在情报部门内部也没多少权限,这个时代毕竟有歧视女性的习惯,她大多数时候只是个打杂的而已。要是她指出上司的工作疏忽,估计结果不会比刘青竹这个外人直接提出强多少。
再说了,外围的疏漏问题不大,关键是里面,只要别让那个间谍捣乱,外面的人根本造不成什么破坏。
跟着佩姬进了古董店,听着她和扮做店主的老太太对暗号,撇撇嘴角,低声对史蒂夫道:“好尴尬的台词。”
史蒂夫憋不住也笑了一下,结果惹的佩姬回头瞪他们一眼,然后才当先向杂物间走去。
这个杂物间被伪装成存放旧书的地方,暗门就藏在书架后面。刘青竹继续吐槽道:“真没新意,好像所有的暗门都在书架后面。史蒂夫,你要记住这个诀窍,秘密通常都藏在书架后面。”
佩姬忍不住了,说道:“凯文上尉,你见过很多书架后面的暗门吗?”
刘青竹道:“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佩姬翻个白眼,史蒂夫则再次偷笑。
三人迈步走进暗门,进入了一个非常宽敞的地下空间。这里的人还真不少,光是戴着白头盔的宪兵就不知有多少。但他们根本没拦着刘青竹等人,似乎早就认识他们了。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经过最后一扇门之后,三人眼前出现了一个更加宽敞的大厅,亚伯拉罕博士穿着白大褂,正指挥着其他的白大褂做最后的准备。他发现刘青竹和史蒂夫到了,才抬头看过来。
不只是亚伯拉罕博士,其他人也都纷纷看过来,连手头的工作都忘记了。刘青竹也说不清他们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可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小白鼠,至少那些人的目光绝对不是羡慕,反而是怜悯更多一些。
下了楼梯,其他人都继续工作了,只有亚伯拉罕博士迎上来,伸手和刘青竹、史蒂夫握了握道:“早上好。”
史蒂夫刚想说话,旁边突然闪光灯一亮,留下了史蒂夫变身前的最后一个影像。亚伯拉罕却很不满意,对摄影师说道:“拜托,别拍了。”
摄影师只好转身离开,亚伯拉罕才又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史蒂夫看着两台足以把人装进去的仪器,愣愣的点点头,呼吸有点乱。刘青竹则满脸轻松的耸耸肩道:“现在就开始吗?要怎么做?”
亚伯拉罕道:“脱掉衬衣、领带,摘掉帽子。”
刘青竹脱掉上衣,说道:“哦,太好了,还给我留了条裤子。”
史蒂夫也跟着脱衣服,不过和刘青竹相比,他简直就是根豆芽菜,单薄的一阵风就能吹走。
刘青竹现在这具身体,身高一米八五,虽然不算很强壮,可也算是精悍。这样的体格,在白人当中也算是中上等,加上刘青竹的格斗技巧、狙击手的枪法,难怪菲利普斯从几千人当中选择了他。
有刘青竹的对比,史蒂夫就有些自卑,躺在机器上之后,自嘲道:“这不是给我量身定做的吗?有点大了。”
刘青竹道:“我的也有点大,应该是超级士兵血清能让我们二次发育,故意做大了点吧。”
亚伯拉罕道:“你猜的没错,超级士兵血清会将你们的身体素质提升到人类的极限。为了发挥出极限的力量、速度等等,体型也会有所调整。不过史蒂夫的变化会大一些,凯文就要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