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地交接处升起一抹初阳,这个幽静的小桥再次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人们才注意到那六个人。
此时的他们,已经面无血色,嘴唇惨白,快要晕过去了。
听说他们到医院后,六个人全部伤口感染,寒气入侵,高烧不退,连续打点滴,好几天后才稍微恢复。
听说,他们病好再次回到北街的时候,那据点已经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凡是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没留下
听说,那天晚上孤儿依缩的一个没水的桥洞下突然多出了一笔横财,够那群孤儿一起吃好多天的饭了。
……
这应该是混混们继上次吃了断肠,每个细胞都痛,痛到撕心裂肺后,他们第二个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永远都无法忘记!
无法忘记那被揍得毫无反击之力;无法忘记他们六个人被绑在车顶,顶着寒风的一路疾驰;无法忘记他们在河中央被冰冷的水冲刷的冰冷刺骨。
恨,当然恨,但是惧怕远远大于恨!
那两人,让他们死,肯定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所以,即便是再恨,为了自己的小命,都必须忍住,甚至对他们的不杀之恩面上感恩戴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妮儿,吃饭了!我给你端到屋里你自己单独是,还是出来大家一起吃?”宁母早晨早起做好饭后在女儿门前说道,这几天女儿窝在自己屋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还不让你别人进门。
“你给我送到屋里吧!”宁雪这几天都在被子里钻着,等她娘把饭菜送过来后,她再起床,以免被她娘发现那天的事情。
“闺女,你这几天咋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宁母看窝在被子里的女儿,一阵心疼。
“不用,我就是太累了,不想起床!”宁雪胡乱地敷衍着。
“累了就好好休息,我把饭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吃。”宁母说着,把饭放到桌子上。
他们家女儿是最有出息的,小小年纪就被文工团挑走了,并且在团里还是什么团柱子,很是厉害,他们这一条街的,谁不羡慕他们家这个女儿!
宁母放下饭菜后,看宁雪没说话,便转身出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忽然想到什么,“你平时队里不是很忙吗?这次怎么在家里呆这么久?”
“我之前汇演太累了,团里放了几天假,让我们休息几天!”宁雪的眼里闪了闪,面不改色地说谎。
宁母回到厨房,看到的便是臭着一张脸的宁父和宁雪小两岁的弟弟。
“你也太惯着她了,谁家姑娘不是早起起来做饭,她这懒得不做,还让大人给她端过去,都是你惯得!”宁父生气地敲了敲碗。
宁雪弟弟也在旁边撅了噘嘴,表示赞同,宁雪每次从团里回家来,都眼高于顶像个祖宗似的让他们伺候。
“那怎么了,咱家妮子是其他人能比的?我家妮子的手是用来跳舞的,怎么能去做饭呢?再说了,妮儿也说了,她是汇演累了,要多休息。”
“那也不是她懒的借口!”。
“快吃饭吧,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