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听了,无疑于一个霹雳当头落下,什么情况?
萧若这么个被赶走的家伙,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神医,被秦酽亲自请回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转变太大,实在没法接受。
忍不住问秦酽:“老爷,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说起这事,秦酽也觉得尴尬,冷哼一声:“我需要对你解释吗?”
那管家吓了一跳,干笑一下:“他……他不可能是个神医吧?看起来乳臭未干,能有什么医术?估计就是个骗子,老爷您千万别上当啊!”
“但他已经治好了倾雪的病!”秦酽冷冷地说。
“什么?”那管家脸色大变,“已经……已经治好了?那么多专家都没治好,他给治好了?”
“怎么,你连我的话都怀疑吗?”
那管家惊出一身冷汗,连连摇头:“不,不,不敢!”
“那你还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那管家这才发现,手里还攥着萧若的衣服呢。
赶紧笑起来,变抓为按,顺势轻轻拂了拂:“我是看这位先生的衣服有点皱褶,帮他整理一下,整理一下!”
秦酽冷哼:“不是我说你,你该好好管管你这个儿子了,他实在太过分了。在我家里,都敢如此放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都要拿花瓶砸到我请来的神医头上去,太无法无天了吧?”
那管家赶紧看过去,果然发现,程意扬的身边放着个花瓶。
不由眼前一黑,自己这个儿子是要害死自己吗?
这下真是麻烦大了。
一咬牙,冲了过去:“你这个畜生,我快被你气死了!”
拎起那个花瓶,就砸到了程意扬的脑袋上。
直接把程意扬砸翻在地,半天没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就见额头上,一缕鲜血流淌下来。
那管家大喝:“给我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费艳凝完全被吓呆了,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你还愣着做什么?”那管家对她吼了一句,“还不赶紧扶他出去,从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
他感觉,自己的工作出现了巨大的危机,不做些什么赢回秦酽的信任,他也要跟着滚了。
所以,毫不手软,直接翻脸。
费艳凝吓得赶紧扶起程意扬,慌忙往外走去。
“滚,快点滚!”那管家大喝。
赶走了程意扬和费艳凝,赶紧蹲到地上,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
他这么一番补救措施,倒还不错,秦酽本来很生气,但看他都把他儿子打成那样,怒气不觉消了。
忙到茶几前,从醒酒器里倒了红酒,递给卓云悟和萧若。
自己也倒了一杯,歉疚地笑了笑:“萧若,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让你受惊了!”
萧若笑笑:“受惊倒不至于,我没那么胆小!”
“总之,是我招待不周,实在抱歉!敬你一杯!”秦酽把酒杯碰了一下萧若的酒杯,仰头喝了。
这一幕,被走到门前的费艳凝回头看到了。
看到堂堂的初荷岚酒店集团董事长亲自给萧若倒酒,还敬酒道歉,真的看傻了眼。
在这一刻,总算明白过来,萧若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萧若了。
她一边回头看着,一边扶着程意扬往外走,看得出神,结果砰地一声,把程意扬撞到了门上。
吓得赶紧打开门,扶着程意扬匆匆离开。
到了外面,拦了辆出租车,坐进车里。
沉默了好久,忽然对程意扬说:“咱们分手吧。”
程意扬依然晕晕乎乎的,诧异地看看她:“你说什么?”
“咱们分手吧!”费艳凝坚定地说。
“为什么?”程意扬很吃惊,“怎么突然要和我分手?你不是最崇拜我的吗?不是说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吗?”
费艳凝撇嘴:“咱们性格不合适!”
“咱们相处得那么好,怎么就性格不合适了?如果性格不合适,当初你为什么追我?为什么和我处了两年多?为什么今晚享用完美味的时候,还偷偷地亲我?”
费艳凝沉声说:“其实我一直在忍你,但今天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你说实话,到底因为什么?”
费艳凝咬了咬牙,使劲拂了一下头发:“好,我告诉你因为什么。你不是吹嘘你爸多牛逼吗?现在我算是亲眼看到了,说到底,不还是人家的佣人吗?人家主人生气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看不起我爸?”程意扬大怒,“你当初不就是因为我爸在豪门做管家,才追我的吗?”
“我现在就是看不起你爸,也看不上你,怎么了?”
“哼,你现在倒是看不上我了?你看不上我,怎么都得有看不上我的资本吧,你有吗?”
费艳凝又拂了一下头发:“我怎么就没有了?那个被秦家奉为上宾的萧若是我的暗恋者,你说我有没有资本?那么厉害的家伙暗恋我,我却跟你这个臭鱼烂虾混,我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好啊!”程意扬总算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发现萧若厉害,所以就看不上我了!你看到了高枝,结果我就成了臭鱼烂虾。费艳凝,你可真够势利的。”
“怎么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做得有错吗?你没本事,还不许我攀高枝啊!”
“你这个贱人!”程意扬怒极,抬手一巴掌,扇在费艳凝脸上。
费艳凝也怒了:“你这个蠢货,老娘以前让着你,现在可不让着你了,老娘现在有萧若了,你给我滚一边去。”
一把抓在程意扬脸上,瞬间在程意扬脸上抓出了五道血痕。
两人就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撕打起来,不时听到惨叫声和衣服撕烂的声音。
而此时,在秦家别墅,萧若喝了杯里的红酒。
喝完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
秦酽激动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极品?我珍藏了多年,一直没舍得喝,要不是因为你,还不会打开。你能尝出这是什么酒,哪个年份的吗?”
萧若尝出来什么啊,苦笑着看他:“你确定这不是酱油吗?怎么这么难喝?”
秦酽崩溃,他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本以为会得到萧若的啧啧赞叹,结果被说成是酱油。
那种感觉,还真的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