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姑父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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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昨晚我和王丽娟彻夜长谈,终于弄明白王丽娟为什么会选择嫁给我。

  假如王丽娟选择的是一个商业精英。王丽娟明白精英可以在外面随便找女人,而她则不可能再与安迪继续来往。

  王丽娟找我就不同了。我是个穷光蛋,我连一套五十平米的房子都买不起,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都娶不起,我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更何况这的确是所有男人眼中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不过,这事决不能让老爸和老妈知道。舅舅找了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八岁的姑娘结婚,他们都接受不了,我一家伙娶三老婆,他们非惊疯了不可。

  昨晚王丽娟也郑重其事地提出了类似要求,在我爸妈没有搬出别墅前,先别跟关娜说这事。等我爸妈搬出别墅以后,我们四个再相聚。

  王丽娟决定也不准备再雇佣保姆了,关娜的任务就是把家里打理的利利索索,我可以留在家里写作,王丽娟和安迪继续在外面打拼。

  其实安迪在财经上的能力绝不输于王丽娟,之所以只做王丽娟的助理,就是为了她们两个人总能在一起。

  安迪其实也是个淡泊名利的女孩。

  王丽娟的安排是我梦寐以求的,也是关娜所向往的。我就喜欢坐在家里当作家,并且还有关娜陪着。

  关娜喜欢做饭,喜欢收拾家,她也一定同意王丽娟的安排。

  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老爸和老妈,怎么才能说通让他们搬出别墅呢?

  ……

  第二天一早,王丽娟就早早地去公司了。我留在家里准备做通老爸和老妈的工作。

  最理想的方案就是让老妈搬回延庆居住,老爸继续回到延庆医院治疗。小姑和小姑夫回老家居住。可这些话,即使我说了,他们能答应吗?

  早先我在机关上班的时候,老爸和老妈曾承诺过,假如我将来结婚延庆那处房子让我居住,他们老两口到外面租房子住。

  现在我遇到富婆,他们不用到外面租房子了,我已经不是他们的负担了。

  可他们反而成为了我的负担。他们难道就不能留在延庆的老房子里住?那样多好?干嘛非要搬到别墅?

  我和王丽娟领结婚证那天,王丽娟假惺惺地邀请老爸老妈同我们一起住。当时老爸老妈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信誓旦旦地说不打扰我们俩的二人世界。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他们全都变卦了。

  “夏焱,你今天不用去上班?”老妈从卫生间解完手出来问我。

  我故意耷拉着脸:“昨晚我跟丽娟吵架了,她不想让你们住在别墅,我跟她吵了几句。”

  “不会吧?”老妈狐疑着,“昨天晚上,你去洗澡,我跟丽娟说想跟你们一直住下去,丽娟是同意了的。”

  “人家是媳妇,她怎么好意思把话当面跟您挑明?”我糊弄老妈。

  “那可怎么办?延庆是回不去了,总不能让我住到大街上去吧?”

  “妈,延庆怎么就回不去了?”

  “怎么能回去?!”老妈冲我嚷,“全延庆的人都知道你姨夫入狱是你爸举报的,全延庆的人都知道,丽娟嫌弃你是个街头卖艺的,早跟你离婚了,你让我怎么回去?”

  我感觉和老妈已经无法沟通。换个方案:”妈,您说在北京给您和我爸租套一室一厅的房怎么样?“

  “你们住别墅,让我们去租房住,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别墅这么多的房间,宁可让它们空着,也不让我们住,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说你?百善孝为先,你就是这么孝顺我们的吗?”

  老妈正和我吵着,小姑夫回来了。

  昨天舅舅和郑董走后,老爸就和小姑夫摊牌了。希望他搬出别墅。

  小姑夫和老妈的腔调一模一样,别墅这么多空房子,让他去跟那些同事睡上下铺,说什么也不干。

  “夏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姑夫我跳槽了。”小姑夫眉飞色舞地对我说。

  我耷拉着脸:“您今天没有在外面喝点再回来?”

  “顾不上,你爸昨天给我下了逐客令。我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搬走。不过,小姑夫最近手头有点紧,想租一套小一点的房子,人家一下就要半年的租金。夏焱,要不你先借给小姑夫点钱,年底保准还你。”

  “您准备借多少?”

  我心想,只要能把他打发出去,花点钱也值得。说是借,跟要有什么区别?就他当保安挣那俩钱,还不够他喝酒的呢?年底还我,他拿什么还?

  “两万。”小姑夫伸出两个手指头。

  我对小姑夫说:“好吧,我去给您拿钱,您把借据给我写一下。”

  “夏焱,一家人还用写借据?”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我说完上楼,去卧室的保险箱拿钱。老妈在我身后喊:“夏焱,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你借给他钱?那是个无底洞,借给他多少也不够他花。”

  我懒得搭理老妈,打发走一个算一个。

  从保险柜里取出钱,我下楼,小姑夫在客厅里写借据,老妈一个劲地拿眼翻我。

  “你以为这钱是大风刮来的?这是丽娟辛辛苦苦挣来的。“老妈仍在唠叨我。

  小姑夫把借据递给我,总共写了不到一百个字,用了将近一张稿纸。字迹潦草不说,大小极不均匀,每一行都能遇到忽大忽小的字。听说小姑夫当年也读到了初中毕业,毕业那年,小姑夫的父亲去世,小姑夫接了他父亲的班,进钢铁厂当了工人。

  初中毕业生的字迹跟姚圣保有一拼。真想不通,小姑夫这样的人还浑身散发着优越的细胞。

  老妈拿来印泥逼着小姑夫在借据上按手印。小姑夫不想按,按手印,让小姑夫想起了被黄世仁逼死的杨白劳。

  不按手印将来抵赖还能找到一些说辞,按了手印就真没有抵赖的可能了。

  在老妈的威逼下,小姑夫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按下了手印。

  拿到钱的小姑夫往手指头上唾了一口唾沫,开始吃力地清点那两万块钱。

  很厚的一沓人民币,小姑夫抓的有点费劲。等到小姑夫数到八千多块钱的时候,我的一句问话,把小姑夫刚刚数好的数字,一股脑地全忘了。

  我问:“小姑夫,你刚才说跳槽了,跳到哪儿去了?”

  “哎呀,你一会儿再跟我说话不行吗?你看看,好不容易数了半天,全忘了。”

  “一会儿你回到房间慢慢数。”

  “你刚才问我什么?”

  “你跳槽,跳到哪儿了?”

  “鸟巢,我要去鸟巢当保安了。”小姑夫很荣幸地对我说,“别人去鸟巢花钱,我在鸟巢溜达,还能挣钱。”

  别人都是为了高收入争相跳槽,小姑夫为了游玩也加入跳槽的大军之中。

  小姑做好了早点,小米粥和馒头。馒头是从超市买的,一次性买了七八袋,够吃一个星期的。

  我和老妈来到饭厅,小姑上楼去给老爸送饭,小姑夫回到他的房间继续清点人民币。

  一个馒头刚刚下肚,手机铃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果断地挂断了。

  自从跟王丽娟结婚以后,骚扰电话不断。大多是借钱的。我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的个人信息?

  每每对方都谎称是我的小学同学或者初中同学,借的钱不多,三五百块钱,把钱打到他提供的账号上就行。

  我虽然和小学的同学基本没什么来往,但他们有困难,我还是愿意帮助的。几句沟通过后,我发现打电话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我的小学同学或者初中同学。

  这类低智商的诈骗电话倒是骗不了我,问题是一天要接好几个类似的骚扰电话,实在是烦人。一些人对金钱的痴迷已经到了无法自制的地步。

  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我一看是在检察院上班的朋友打来的。

  前不久我回延庆曾约过他吃饭,目的是想打听一下姨夫被抓,是不是跟老爸有关。结果什么都没问到。

  我接通电话。

  朋友说:“喂,夏焱,刚才看守所一个哥们儿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看守所的人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呢?他们给我打电话干嘛?”

  “你表姐已经被判死刑了,现在就等着最高人民法院核准。”

  尽管我有心理准备,心理仍是咯噔一下。毕竟那是我的表姐。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让着表姐,大姨和大姨夫也都惯着她,在这个家里,表姐几乎没有受过任何委屈。

  大姨教了一辈子书,竟然没有把自己的女儿管教好。姨夫被抓,到底是不是老爸举报的,表姐就给了老爸一砖头。万一不是老爸举报的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老爸举报的,那也是姨夫违法犯罪在先。老爸举报也是为民除害。表姐为什么就不能面对这个问题呢?

  “夏焱,你在听吗?”朋友在电话那头问。

  我收回思绪,抱歉道:“在听,你说。”

  “你表姐这些天情绪极其不稳定,在死囚室里又哭又闹。今天上午情绪有些好转,你表姐强烈要求想见你一面。”

  “见我?”

  我有点紧张,害怕去那个地方。

  去年冬天,我殴打上司被关了几天,在看守所真正体验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出来后发誓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

  “你表姐说有很多心里话想对你说。”

  表姐要对我说心里话?表姐心里有话吗?我一直认为表姐是一个做任何事都不走心的人。她要是走心,她当初就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了。

  我对她百般谦让,她总是得寸进尺。她作为表姐一点都不懂得让一让我。

  我倒不希望她让着我,只要不主动找茬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

  表姐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到了看守所,同监狱的犯人可不吃她那一套。

  敢犯罪的人,除了天生贼大胆儿,其余的全都是有背景的。知道惹点小事家里出钱或者出人,总能化险为夷。

  明知道惹了事没人帮还要惹事,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被逼急了忍无可忍。一种是多少有点脑残,对严重后果估计不足。

  我暴打上司应该属于前者,忍无可忍。我知道后果是什么,我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表姐属于后者,大姨夫已经被关了,她已经没有了背景和人脉,而她却脑残到了用砖头袭击我老爸,进了看守所仍学不会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同监狱的犯人发生口角,仍不懂得谦让,结果被人家合起火暴打,最终用她的好牙口结束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表姐自己也搭了进去。

  正因为当初表姐头脑简单,没有想到严重的后果,现在被判了死刑,惶恐,怨恨,焦虑,忏悔,心慌,绝望,崩溃……所有不良情绪交织在了一起。

  这段时间表姐肯定也是度日如年。

  表姐在这种极度烦躁的情形下,还有心里话要对我说?看来这些话她憋了好久。我不想回延庆也得回去看看,顺便去看看大姨,看看大姨夫。

  想到这儿,我对朋友说:“你能跟你看守所的那个朋友说一说,我看完表姐,能不能顺便让我看看我大姨夫?”

  “夏焱,一会儿打电话问问他。…这样吧,我让他用刚才的那个号码给你打电话,你们俩相互之间沟通吧。”

  “也好,也好。‘

  挂断朋友的电话,我静静地等待着看守所的人再一次给我来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经过双方的沟通,看守所的人同意我见完表姐可以再见见大姨夫。

  挂断手机,老妈问我:“谁的电话?”

  “看守所。”我冷淡地回答。

  老妈神色紧张地问我:“你犯了什么事?看守所的人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能有什么事?您整天栽赃是我老爸举报的我大姨夫,我想去证实一下。“

  “如果不是你爸举报的,你是不是还要轰我们离开别墅?”老妈紧张地追问。

  我就搞不明白,这些天老爸和老妈自打住进别墅就没有开开心心地过过一天好日子,她干嘛非要留恋这个破地方?

  “妈,您要是坚持不离开这个别墅,也只能是我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离开?这是你的家,你凭什么离开?”

  我不想跟老妈探讨了。先去延庆把表姐那档子事解决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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