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砚骁等的心急,却没想到到头来听到这么俩个要求,忽然玩味一笑道。
“那便派人去请国师,再令人的丞相府去请段少爷。”
“是,殿下。”
再次有侍卫领命而去。
代砚骁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一般。
这请的人到了丞相府,却发现扑了个空。
而去国师所在丹药阁的半路上就遇见了这段少爷和晏相知走在一块在讨论佛法。
二人都长身玉立,只是国师更加冷淡,身材更高,段亦书与之相比看上去就要矮了一些,但是因为面上笑如春风,神秘莫测的模样,让人觉得无比的敬畏。
“国师大人,段少爷,这里请您们呢?”
段亦书似笑非笑的瞧了这侍卫一眼,不屑一顾道。
“这什么意思?谁请的?想请就请呢?”
国师晏相知只不过放了一双冷眼看着,并不多话。
虽则他们均知道着这事情肯定该是代砚骁所为。却偏偏都装作不知道似的。
等到这侍卫苦口婆心,说了一次又一次,又认认真真的讲了好几遍,两个人才恍然大悟的同意了。
国师晏相知和段亦书相视一眼,便懂了对方的意思。
这大牙向来迎娶王妃该是清晨,可是大华向来都是黄昏之时迎娶。
等到段亦书和晏相知来到这二王子府,已经是午时之后。再说到最后便是只能是等到黄昏之时举行婚礼了。
南惊鸿是不着急的。
段亦书进来的时候,觉得南惊鸿还真是有办法,这样一拖再拖,到最后能有完全的准备,清晨之时若是突围,一切都看得清楚,可是却完全不能够充足。
黄昏之时,摸着黑进行,连着夜色里,就能够不必担心是否能够逃脱而去。
况且这样的拖延,为长云侯留下了机会。
当时段亦书和晏相知表明身份后,晏相知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他从没想到有一日还能再见到故人之子。贤文王长书对于晏相知有再生之恩。
可以说,晏相知所有的今天的一切都有着长书的功劳。可是先贤文王长书英年早逝,年未过三十而崩,晏相知知道此生再无机会回来,又打听后知道长书其实没有子嗣,故而伤心欲绝,再也不愿意回到大华。
又因为长书之死与大牙王室的军队亦是有关系的,晏相知打心底是想着靠着就积年的努力而想灭了大牙这个小国家为长书报血海深仇,眼下大牙王室空虚,代砚骁从中掌权,晏相知私以为是最好的机会。可没想到的是会因为长云侯长禹和淮阴公主的到来加速大牙的灭亡,再见到先主长书的亲生儿子,见到长书身份象征的月牙玉佩,他自然是对待段亦书有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对段亦书就像是父对子,兄对弟的那种感情。段亦书既然已经选择了追随长云侯长禹,他不会阻拦,反而会帮着他们。
段亦书那时笑着说道。
“我可不是劳什子贤文王府的世子长黎,我有属于自己的名字,长离,字相思,因我父母此生相思却长离,只能够永相决绝。”
“长离,长相思,长相思,晏相知,你还真是书伯伯给我找的弟弟啊。”
晏相知忍不住笑了。
“你就做你的段亦书,我瞧着极好。”
可等到段亦书提起长云侯长禹的蛊毒的时候,国师的眼神就不善了,但也仅仅是一刹那的不善。
“实非我愿,拿毒蛊来对待大华子民,只是这代砚骁心狠手辣,从小就学会用毒蛊,而且重用巫师,无恶不作,哪里能想到这百年最毒的毒蛊居然会被代砚骁用在长云侯身上,而且并不是为了活捉长云侯也不是为了大牙胜利,仅仅是为了诱使淮阴郡主南惊鸿的出现。他心里何曾有大牙,有的都是个人私欲。”
晏相知也是无奈的。
“这毒蛊之蛊毒实在是太过强烈,几乎无人可以抵御,向来都是让人立即成为毒蛊之蛊奴,可从没人能想到长云侯不仅能克服撑下来,还能够不被控制,可是这蛊毒从来都是无药可解的,哪怕我也懂了一些毒蛊的解药之法,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蛊毒之王的毒。”
段亦书却央求的开口道。“你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
晏相知还是决定跟着段亦书去看了,可等到看着眼前的长禹,还是吃了一惊。
长禹居然能够这样厉害,连百蛊之王的蛊毒都能够封存。眼下又在尽力逼迫。
南惊鸿见段亦书如约而至,这晏相知来此。
南惊鸿虽不喜晏相知所做之事以及他阴郁的气质,但毕竟对方还是愿意帮助她们。
所以也十分客气的将之前长禹醒来之后的各种表现说出来。
晏相知竟没想到眼前盘腿而坐的长禹之前还醒过,那是何等压力。
“他耳聋是因为强行突破了蛊毒封印。只是醒来哪怕随意的风吹草动都是会引得蛊虫随意蠕动,在心脏之地,必是疼得不得了。剧痛的程度甚于平日百倍。其忍性罕见之!”
南惊鸿听了心里心疼,眉头一皱。
便行礼道:“惊鸿恳请晏先生襄助,尽力一试。”
然后退到一边不作声了。
代砚骁原本也是在耐心的等着南惊鸿,可是却接到消息,大牙王宫里代王殁了,可是代玉儿却唆使这些宫女们,不允许她们把这消息透露出去。
他们所以到了现在才收到消息。
如今旁的王族旁系都蠢蠢欲动朝着王宫赶去,可代玉儿不允许他们接近。
代砚骁知道代玉儿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可眼下段亦书也不在自己手里,如何也制不住代玉儿。
代砚骁仔细琢磨了一番。想想还是要自己前去。
于是便把这摊子事交给了副官处理。
南惊鸿今日不嫁也得嫁。
只是原本这代王的死的消息无论如何也该拖到明日,可偏偏露了出来,这才是代玉儿刻意之处。
代砚骁愈发觉得事物已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握。
可这时候,南惊鸿看着正在为长禹逼毒的晏相知,她把段亦书拉到了一旁,低声嘱托到。“阿禹在这里的安危,一切都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