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牛怂是怂了点,但,他还是很听张大蛮的话,尤其是前不久,大憨叔被村支书带着人打了,张大蛮单枪匹马,直接干翻村支书带来的人,还从向国元的口袋里剥削来了1500块钱。
从那时起,王铁牛对张大蛮心里,早已经是奉若神明了,以前总是见张大蛮被欺负,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变硬了。
而且,在整个石窠村,都已经传开了,张大蛮在和秦琳谈恋爱、搞对象。
这可是轰炸性新闻啊!
要是石窠村有新闻,那一定是登上头条,并且要占据好久的热度,还会被各种炒作,上了热搜的。
一个曾经狗屁不是的懦弱得像一坨屎的老实人,华丽转身,逆袭成为了石窠村里最硬的人,尽管是一副刁民嘴脸,但是,公然追求石窠村中心小学的秦琳老师。
在这个时代,小学老师,那可是体面的工作,是铁饭碗,谁要站在三尺讲台,成了老师,那都是多少人羡慕敬重的。
而像秦琳这样论学历,已经是石窠村的最高学历了,论长相,那可是石窠村里的一枝花,论背景,村长的女儿,官二代啊!
张大蛮算什么,一穷二白,农N代(N>3),家里是穷得叮当响,最要命的是,他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罗玉红,最后倒好,跟着一个叫“阳痿”的人跑了,谁也不知道杨伟是真阳痿,还是假阳痿,可能只有罗玉红知道吧!
可就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他竟然突然开窍了,顿悟了,从懦弱的性格,变成了强硬的暴君一样,怼天怼地怼空气,管他是石窠村里第一有钱的万元户杨荣华,还是村支书向国元,惹上他,就像沾上了瘟神,黏住了晦气。
这两人平时欺压张大蛮,那可是最为厉害的。
竟然都对张大蛮服服帖帖的,反倒是被张大蛮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这不等于是变天了么?
王铁牛由于家境贫寒,性格也是有些懦弱,当他看到张大蛮的改变,无形中是激励着他,要是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张大蛮那硬气,那该多好。
然而,人的命,往往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却是天壤之别。
谁叫张大蛮是重生之身,那肯定是主角啊,主角光环可不是闹着玩的,都是会自动形成光环罩着头上的。
……
石窠村,田甲屯,方喜梅家。
方喜梅,梳着小辫子,长得有些黝黑,大概是经常下地干活,太阳晒太多的缘故,她倚靠在门楹上,手拨弄着发梢,一副羞涩的样子。
因为屋里,正有媒人来家里说媒,在石窠村这样的农村里,姑娘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媒婆通常都会隔三差五地来说媒。
有的姑娘,那可是门槛都得踩破啊,像村长的长女秦岚,就是这样的。
“喜梅、喜梅……”
这时,喜梅家阳台外,传来叫唤她的声音,她伸长脖子,看了看,发现是张大蛮,她嘻嘻一笑,雀跃地走了出来,叫了一声:“大蛮哥,你怎么来了?”
张大蛮朝着她招了招手,“喜梅,你出来一下,找你有事。”
记忆中,张大蛮和方喜梅的关系也不差,至少像方喜梅不会想着欺负张大蛮,但也不是关系很要好,就是见了面会打招呼的那种。
而方喜梅一见到张大蛮,都会亲昵地称呼他“大蛮哥”,在张大蛮的心里面,也是把方喜梅当做妹妹一样,更不会有什么别的男女之间的非分之想。
抑或说,方喜梅不是张大蛮喜欢的类型,哪怕他上火了找寡妇李春花,至少李春花处于虎狼之年,很是滋润,前凸后翘的,非常有女人味。
方喜梅不同,她在张大蛮心里,最多也只能是看作妹妹,不会成为什么情人。
待方喜梅走出门来,站在张大蛮跟前,那一脸的青春秀丽,多好的姑娘呵,城市里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下,什么都市丽人,什么loli御姐,也比不上方喜梅这样纯净的姑娘。
“大蛮哥,什么事嘛?要不进屋里去说……”方喜梅撩拨了一下垂在额头的发丝,歪斜着脑袋,笑呵呵地问张大蛮。
张大蛮诡秘地笑了笑,“你跟我来,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率先走了,绕过方喜梅家门外的猪圈,拐过一道土地坎。
方喜梅一脸疑惑,但是,她还是跟着张大蛮走了出来。
按照约定,王铁牛应该是站在这里等待的,可是,一拐弯,哪里还有王铁牛的踪影,张大蛮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王铁牛,你个怂比!”
“大蛮哥,到底什么事嘛?”方喜梅跟着走过这一遛弯,依旧是疑惑地问。
张大蛮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摊了摊手,“没……没什么,就是感觉今天天气不错,叫你出来散散步。”
“可是,今天是阴天啊!”方喜梅一语戳破张大蛮的谎言,眨巴着灵动的眸子。
张大蛮咬牙切齿,暗道:“王铁牛啊王铁牛,活该你单身,你这么怂,注孤生啊!”
他保持着勉强的笑容,“是这么回事,喜梅,我问你,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方喜梅红着脸,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敢正眼看张大蛮,“大蛮哥,你……你怎么突然问人家这个问题啊?”
我滴个亲娘耶!
这样的小姑娘娇羞的样子,真是要了人命啊,幸好,喜梅不是张大蛮喜欢的类型,所以,他的一切器官都正常,荷尔蒙、雄性激素都不会分泌加快。
王铁牛虽然怂,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不管怎么说,是来给王铁牛说媒的。
“呃,我呢,做一回月老,是打算给你说媒来的,”张大蛮尴尬地搔了搔后脑勺,娘的,怎么给别人说媒,比自己追秦琳还要紧张,还要尴尬啊,“你觉得王铁牛怎么样?”
干脆一点、果断一点,兜圈子,以方喜梅的智商,根本是不明白的,倒不如直接开门见山问。
“啊?”方喜梅一怔,茫然看着张大蛮,然后又是羞红了脸,低垂下了头,“你说铁牛啊,我觉得……他……他挺好的,照顾着生病的爹,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