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星夜专门请假没有去学校。
他在检查战场,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这次的敌人毕竟是一位神之右席,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放学之后,不知火瞳也来到了战场,然后两人一起找了家餐厅吃晚饭。
“咦?你都在那里待了一整天,还不回去吗?”不知火瞳诧异地问道。
饭后,凌星夜表示自己还要回到战场区待一会儿。
“那里已经清场,即使爆发大战也不会误伤市民。”凌星夜说道,“为了防止在其他地方跟后方之水不期而遇,我决定尽可能地待在那里守株待兔。”
不知火瞳问:“可战书上约定的时间不是说后天吗?”
凌星夜撇撇嘴:“毕竟是敌人,不能保证他说的就是实话呐。”
不知火瞳沉默片刻,然后抬头看着凌星夜。
“星夜……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明明自己最在乎的人正在为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作准备,可自己却只能无所事事地在一旁看着,甚至连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不知火瞳很聪明,也很理智,所以她从不会提出什么任性的要求。
但时间久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理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你……”凌星夜笑道。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本来凌星夜想这么说。
但是突然看到不知火瞳眼神中的那一抹希望和祈求。
“有些事情只有你才能做。”凌星夜收起笑容,表情严肃起来,“虽然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我拥有不小的影响力。”
“因为星夜很厉害嘛。”不知火瞳松了口气似的,说道。
“而你,似乎也能完美发挥出这些影响力。”凌星夜看着她。
从以前开始,凌星夜的粉丝团和网站似乎就是不知火瞳在打理。后来,就连武装无能力者集团也承认不知火瞳这个“大姐头”。
有时候凌星夜甚至有些怀疑,这究竟是自己的影响力,还是不知火瞳的影响力。
“是嘛,”不知火瞳笑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眯成月牙,“说明大家都挺有眼光的嘛。”
“所以只有你才能做到。”凌星夜接着说,“替我找帮手。”
“咦?”
“如果我真的打不过后方之水,就靠你找来的帮手救命了。”凌星夜解释起来。
“但是昨天你不是说……”
凌星夜说:“确实,我不能将其他人牵扯进来。而且我确实也不想依靠别人救命。但我更不打算因为这场决斗而死。所以这是必要的保险措施。”
“如果是我以个人名义邀请人帮忙的话,确实可以绕过很多麻烦。”不知火瞳若有所思。
救自己的恋人嘛,一个不懂战斗的女生就算做得过激一点,也情有可原呢。
不知火瞳点点头:“不过,这不是你刚刚才想到用来安慰我的吧?”
“怎么会?”凌星夜干笑两声。
紧紧盯着凌星夜双眼,过了两秒,不知火瞳才撇过脑袋:“嘛,就这样吧。”
“嗯嗯,我的安全就拜托你啦。”
“对了,”不知火瞳又问道,“星夜你确定不换用昨天收到的新傀儡吗?”
凌星夜摇摇头:“这个时候再临阵换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那毕竟是偃师的造物。”
回想起昨天晚上,在门口看到新傀儡“丑角”之后,又马上收到花统领的电话,提醒他这具傀儡是玩偶师的作品,让他谨慎使用。
因此,凌星夜只是简单检查了一下丑角,却没有用它替换魍魉的意思。
“如果丑角确实更好用的话,我觉得还是换用它更好。”不知火瞳建议道,“不过这种事情要星夜你自己拿主意啦。”
“现在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更好呀,”凌星夜耸耸肩,“不过我会好好研究一下的。”
回到作为战场的废弃街区,一直等到午夜时分。确认后方之水没有提前到来,凌星夜才踏上回家的路。
接下来的两天,凌星夜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其他时间都用来熟悉这片战场。
作为傀儡师,既然要“登台表演”,熟悉舞台是最基本的工作。
……
10月23日。
距离约定决斗的日期还剩不到一天。
后方之水已经踏上学园都市的地面。
自从十字军东征事件之后,学园都市的安保等级再度提高。但是对后方之水而言,依旧是形同虚设。
他甚至没有刻意化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入敌营。
只不过,在踏入这片土地的瞬间,后方之水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毕竟是科学侧的大本营,而且还是那个亚雷斯塔的地盘。对这个结果后方之水并不感到惊讶。
“这就是下了战书的好处。”后方之水自言自语道,“堂堂正正而来,毕竟目标只有一个,就算亚雷斯塔也不会因此而制止我。”
“这可不一定,毕竟能够消灭一个神之右席的机会不是经常有的。”
后方之水耳边突然传来声音:“提前下了战书,意味着学园都市也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可不是之前两次被偷袭那样猝不及防。”
“我不喜欢偷袭,所以无所谓。即使开战,结果也不会有变化。”后方之水自信道,“还有,别藏了,现身吧!”
一开始还以为是亚雷斯塔理事长发现了自己,但听对方的话语,却不像是学园都市方面的样子。
后方之水当即反应过来,并且锁定了声音来源。
果然,路边的一处阴影突然如水波般荡漾起来。
只见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小丑?”后方之水为对方的形象而惊讶,“你是什么人?”
“不要在意,我只是看热闹的。”小丑耸耸肩。
后方之水显然不这么想。
一步之间,他骤然拉近距离,来到小丑跟前。
如骑士枪造型的铁棍呼啸着横扫而出。
“哈,哈,哈。”
小丑发出呆板地笑声,身形消散,继而出现在远处。
“不要大意,全力以赴。”小丑说道。
“故弄玄虚!”后方之水再度靠近,挥出铁棍。
这次,小丑抬起手,只用一根手指便轻而易举地挡住铁棍。
“认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啊,神之右席。”小丑嬉笑道。
然后,在后方之水惊讶的目光中,铁棍再度开始移动,呼啸声再起,仿佛刚才那只是按下暂停键一般。
小丑被一棍打飞到天际。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