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族,一座主城之外,平常的小木屋中,一道玉牌悬浮。
叶天若有所思地想着子苏的事情,如今看来,暗寒凝和暗渊应该不会对子苏做什么,而他们的目的,也是那位道人。
天道的事情,叶天相信子苏不会泄露出去,那么就唯有那位道观中神秘到了极点的道人了。
幽幽一叹,叶天看着面前开始发光的玉牌,光芒淡淡的,并不是很亮,但足以引起重视。
一道灵力注入玉牌,光芒蔓延到了叶天身上,银白色的光芒闪过,时空扭曲,再出现,已经到了一片荒芜的大地。
天空中悬挂着炽热而明亮的太阳,阳辉遍地,热气升腾,扭曲了空气,叶天站在一处阴影处,看着外界。
这是一个小世界,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世界,差一步就会成为一个一级世界的小世界。
他修炼天道,时时刻刻能够感觉到天道动向,此刻的小世界,法则正在完善,天道规则正在孕育诞生,一但天道规则孕育完成,则将成为一级世界。
若是叶天以天道为引,或许这个时间还能更快一点,但他没有这个想法,天道极为特殊,一但暴露出现,估计立马就会发现,被炎族控制。
小世界广大无边,但对于叶天而言却是寻常,十几天的时间就足以让他跨越整个小世界。
一缕缕阳辉照耀着,小世界昼夜变化,温度变化极大,白日太阳高悬,炽热难挡,夜里明月悬挂,将河水冰封。
黑夜降临,天地间温度骤降,让叶天都感觉到了冷意,尤其是那一轮明月,冰蓝色的明月,透出彻骨寒意。
走了片刻,叶天目光微动,微微踏步,转瞬间出现在十丈之外,一道森冷阴寒的匕首出现在虚空。
若不是叶天离开,那道匕首正中叶天胸口,匕首虽然森冷阴寒,但上面却燃烧着火焰。
微蓝色的火焰,和寻常的火焰不同,反而冰冷刺骨,一道炎族人影从虚空踏出,带着一丝遗憾之色。
“为何偷袭我?”叶天目光平静,淡青色衣袍随风而动,带着一丝丝书卷之气,儒雅而平淡。
“为何偷袭你?哈哈……”
炎族男子怔了一瞬,随即大笑,似乎没想到叶天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叶天不为所动,目光平静看着炎族男子,直到男子大笑声不闻,男子突然冷笑地看着叶天。
“狩猎而已。”
“我明白了。”叶天摇头说道,百城之战虽然给了人族一个希望,但小世界的作用或许就是扼杀这种希望。
想出这个方法的人或许是个大才,但奈何炎族和人族的矛盾太深了,两族之间已经不可能调合。
炎族看不起人族,这是最根本的症结所在,小世界中有着许多人族天骄,但炎族的天骄更多。
炎族男子向着叶天打开,阴冷的火焰燃烧,透出幽冷森寒,叶天没去看男子,一位二阶层次修者而已,还不值得他重视。
“锵”
清澈而锋锐的剑光在黑夜中划过一道痕迹,叶天收剑,想着前面走去,背后的炎族男子完好无损。
但一道细细的红线从额头出现,整齐地将男子分开,没有一点血液溅出,神魂俱灭,生机全无。
外界,炎族的族地,一位炎族神色紧张,步履匆匆,向着不远处的一位中年男子跑去。
“什么事?”
中年男子气势沉凝,神色淡然,赤红袍子上有着无数星光,不断闪动,这是这次百城之战的主持者之一,四阶初境的强者,炎印。
“天阳主城城主的第三子,被杀了。”神色慌张的炎族向着中年男子禀报道。
炎印神色不变,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大人?”禀报的炎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再次说道。
“我知道了,下去。”炎印再次说道,语气加重了一些。
那位炎族没有再次强调,有些怔住了,天阳主城的城主,乃是一位大人物,而今他的第三子被人杀了,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炎族以血脉传承为系,大帝之下,拥有十三脉,每一脉的脉主,都是四阶,除了脉主之外,还有族地中的强者。
天阳主城和他这一脉不和,甚至敌对,他又为何要管这事,炎印目光幽幽,他虽然是这次百城之战的主持者,但并非唯一。
历来的百城之战,都有三位四阶主持,一位出自族地,另外两位则从十三位脉主中选择其二。炎印就是被选中的一位脉主。
小世界中,叶天独立行走,小世界地域广大,虽然荒凉,但也并非只有沙漠这般的地域。
沙漠中有些星星点点的绿洲,凡是绿洲附近,都有着河流,叶天看着已经结冰的河流,微微摇头。
但就在叶天走进绿洲之时,几道目光就看了过来,没有敌意,但却很警惕,直到发现叶天是人族之后,这种境况才略微好转。
叶天能够感觉到他们警惕和打量,没有做任何的事,自顾自地搭起了一座小屋,他决定在绿洲中住几天。
百城之战持续一百天时间,一百天之中,唯有两道途径才能登临巅峰,其一,踏入三阶。
三阶,触摸时间,掌握空间,凝聚唯一时空真则,已经是处于顶层的存在了,一但踏入三阶,那怕你是人族,炎族也会欣然接受。
其二,将手中玉牌化为上品灵石的层次,玉牌中有特殊的阵法,可以吸收其他玉牌的灵气,其他的灵气则是不行。
初始的玉牌只相当于下品灵石,而且是相当普通的下品灵石,想要升华成为上品灵石,难上加难。
百城之战,每次脱颖而出的也只有十余位而已,而参加的人数不胜数,可想而知,有多困难。
叶天没有这种担忧,一来他本身就是三阶,二来,他来此处也只是为了寻找信息而已,一但到手,他立马就会破开世界屏障,离开此处,之后的事情,自然和他无关。
不过眼下而言,有一个问题,由不得叶天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