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
众路人正感义愤填膺之时,突听凌风说这年轻人是癫痫症犯病,不禁一怔。
但凌风在说这番话时,表情凝重,并不似在说谎。
更何况,再看开车这位年轻人那副表情呆怔的样子,还真很像是犯了病……
“这……那好吧,大家都不要动他,离他远点!”
众人半信半疑,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不敢犯险,将那年轻人放开。
随着众人的放手,那年轻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使得众人异口同声发出一阵惊呼,这才相信凌风所言非虚。
凌风皱着眉头走上前去,蹲在那年轻人旁边,伸手为其探脉。
年轻人脉象极为紊乱,凌风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没有错。
这年轻人所患的,果然是一种少见的神经失神性癫痫症。
所谓的神经失神性癫痫症,其实也是癫痫症的一种。
只不过,这种病症与普通的癫痫症有些不同。
这类病人,平时是不易发病的,只有到了精神高度集中,或者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之后,就会陷入一种失忆般地发呆过程中。
这种发呆过程虽然不长,也是间隙性的,却是极为致命。
因为此时病人的脑动脉都处于失神状态之中,身体根本无法受大脑控制。
在这期间,发生任何意外,都不是病人能够主动掌控的。
而且,等到病人清醒之后,他的精神还会停留在刚才的混乱中,根本就记不住刚才发生的一切。
凌风为年轻人把好脉,正寻思要不要施展内力为其治病之时,却见几个人焦急地分开人群,向这边走了过来。
“尘儿,尘儿,你怎么样了?”
为首的中年人急切地跑了过来,将年轻人抱在怀里,查看了一下,发现他没有受伤,焦急地神情这才缓解过来。
“这位小哥,刚才多谢你施以援手!储某谢过了!”
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幕,中年人也远远地看到了,知道若非凌风,自己儿子今天必定闯上大祸。现在见儿子只是晕了过去,赶紧向凌风道谢。
“这位大叔,你儿子有这样的症状,不应该让他开车啊!你这样做,分明就是对他和别人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任。”
凌风面色平静,看了中年人一眼,不卑不亢地说道。
“放肆,你敢对我们家主这样说话!”
中年人还没说话,其身边一个大汉很是不满地瞪了凌风一眼,喝道。
“储东,不得无礼!”
中年人将脸一沉,将大汉喝退,旋即抱歉地对凌风苦笑道:“小哥你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会看好他,再也不能让他离开家门一步了!”
他神情显得很忧虑且有些疲倦,一边对凌风说着,一边吩咐身边大汉道:“储东,快将少爷背回去!”
“是!”
储东答应一声,过来将那晕过去的年轻人背于身上。
中年人和储东正欲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了凌风的声音道:“大叔,我看你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差,你儿子的病已经非常严重了,你为什么不替他医治?”
“唉!”
中年人闻言,回头看了凌风一眼,喟然苦叹道:“小哥你有所不知,我家孩子这病……是先天性的。不是我不给他治,而是……根本就治不好啊!”
治不好?
凌风闻言,嘴角不禁露出一抹不以为然地笑容。
前文说过,凌风曾跟随神魔岛的几位奇人异士学过各种杂学,其中就以医术与各种奇门杂术为最,莫要说这种小儿科的失神癫痫症,就算是各种癌症晚期,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在,他也能起死回生。
“怎么?难道……小哥你有办法治好犬子之病?”
中年人本来以为凌风只是随意一问,倏然看到凌风这副淡定从容的样子,顿时神情一整。
“呵呵,不过是小小的失神癫痫症而已……”
凌风淡然一笑,虽然并没有直接回答中年人的话,但言语与神情中侧露而出的自信,却是分明告诉对方,这种病,对他来说,小儿科!
治病救人,医者仁心!
凌风虽非专业医者,但身怀医术,既然遇到这样的病人,是绝不会袖手不管的。
更何况,他锐眸如电,完全看得出来,这中年人面目和蔼,态度端正,就算不是大善人,也绝对不是恶人。
自己现在顺道出手帮他治好其子之病,也算不得什么。
“啊!神医!”
见凌风一眼便得知了其子所患之病,中年人惊喜万分,当即急步走转回来,恭恭敬敬地向凌风深施一礼。
“我是颍州储家家主储华岳,这位是犬子储非尘,他自幼就患此怪病,我跑遍全国寻访名医,都不能为其根治。神医若能为吾儿治好此病,便是我储家的恩人!日后储某将会倾家族之力,报答恩公的恩情!”
储家?
听闻这储华岳自报名号,围观众路人全都大吃一惊。
储家,这不是颍州武道界排名第一的家族么?
这位储华岳,更是颍州武道界第一高手,而且极富正名,颇有古时侠士之风,经常行各种善举,捐款社会上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储华岳之名,莫说享誉于武道界,就算是世俗界的平民,也是大大闻名。
“啊!原来是储家主!刚才我们不知是储公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听闻眼前这位中年人就是储华岳,刚才吵嚷着要教训储非尘的路人们,顿时个个面露愧色,纷纷向储华岳道起歉来。
甚至还有人趁机向凌风请救求道:“这位小神医,您就行行好,给储公子看看病吧!我看储公子也蛮可怜的,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怪病……”
储华岳之侠名,凌风早就有所听闻。
对于这位正义之士,他既然恰逢其会,又岂能不助?
“储家主,令公子之疾,在于脑中血脉受阻,其实并不难医治。我只要给他开几道药方,再找个时间为之施以内功打通堵塞血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为其根治了。”
想了想,凌风便笑着对储华岳说道。
“啊!真的?神医你真的能为我儿根治旧疾?”
储华岳闻言大喜。
他一直遍寻名医不得,却是不想名医就在眼前,又如何不令之惊喜万分!
“事不宜迟,请神医跟我回储府为小儿治疾!”
一直以来,儿子的病就是瘀积在储华岳心头多年的心病。
现在眼见着就要剔除,储华岳大喜过望,连声恭敬地邀请凌风入府为其子治病。
“储家主,不急。”
凌风笑了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令公子的病是多年瘀疾,并非一针一剂就可尽除。我此来颍州另有要事,就给令公子开两味药先缓和一下病情,等过两日再去府上为其打通血脉!”
说罢,凌风便让储华岳取来纸笔,写上药方,递给储华岳道:“储华岳,这是两天的药剂,你照单抓药,给令公子煎服,我保证他不会再发病!”
“啊!多谢神医!”
储华岳闻言,如获至宝般双手接过药方,连声向凌风道谢。
“还没请教神医高姓大名?”
储华岳着急回去给儿子煎药,正准备向凌风告辞,突然想起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姓名,大感唐突,赶紧又补充着问道。
“神医想必是初来颍州吧?如果不嫌弃我储家简陋,可以搬去我家居住,储某也好尽些地主之谊……
“我叫凌风!”
凌风知道他是担心自己食言,当下便将自己的手机号码也一并写了给他,笑着说道:“储家主,你就放心吧,我既答应两日后去为公子治伤,就绝不食言,你现在可以带公子回去煎药了!”
得到凌风如此准确的答案,储华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千恩万谢地向凌风道了别,这才带着儿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