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陈元所化身的巨剑卷起一道道气浪,一股锐利之气弥漫在天地间。
二者碰撞在一起,火龙咆哮,巨剑璀璨,迸发出夺目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轰!!!”
伴随一声惊天巨响,巨剑正中央,过河卒折射出一抹暗淡的虹芒,随后剑气径直将火龙绞杀。
原本霸气不凡的火龙,在一瞬间炸裂开来,露出身后的瘦高男子。
瘦高男子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一幕,怎么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杀招竟然会败于陈元的手中。
而巨剑虽然锐气全消,但依旧速度不减的朝瘦高男子冲杀而来,转瞬之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瘦高男子想要躲开,但发现已经迟了,根本避无可避,只能任由瞳孔那柄夺命长剑不断逼近。
“噗嗤!!”
过河卒毫无悬念的没入瘦高男子的胸口,溅起一道绚丽的血花,极为耀眼,如同生命之花一般。
与此同时,剑气快速进入瘦高男子的体内,开始破坏他的五脏六腑,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你……你……”
瘦高男子伸手指着陈元,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输,而且还是输在一个内景五转的人手中。
瘦高男子心中有太多不甘,但是喉咙像是有千斤巨石堵住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这样看着陈元。
“砰!!”
瘦高男子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激起道道飞尘。
这一刻仿佛时间定格了一般,众人近乎呆滞的望着眼前这一幕,谁能想到率先取得胜利的是陈元?
瘦高男子在神火门众人中,修为算是最低的,但也是内景七转的强者啊,足足高了陈元两阶!
陈元的获胜对于众人而言无疑是一剂强心针打在心头,一扫适才的颓势,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之色。
相比之下,神火门众人则是满腔怒火,任谁看见自己同门死在面前也难以接受。
“我杀了你!!”
火眉如同一头暴怒的老狮子,彻底被陈元激怒了,丹田内真气仿佛不要钱一般,疯狂涌了出来,一掌朝着陈元拍来。
但是掌势仅打到一半,便被周杰给拦了下来。
两掌相碰,二人各自往后退了数步。
“周杰,你给老夫滚开,否则一会儿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火眉怒气腾腾道,眼中杀意近乎化作实质。
“火眉老鬼,你想动手先问过我手中斩眉刀再说!”周杰大笑道。
“哼!!”
火眉似乎也知道有周杰在,自己一时半会是奈何不了陈元,索性全身心与周杰扭打在一起。
解决掉瘦高男子这个麻烦后,陈元四周扫了一眼,并未急着去帮任何人,反而朝大殿深处走去。
……
另一边,火无敌知道自己受骗后,将速度施展到了极致,快速朝凤栖山所在的方向飞来,一路心急如焚。
明明数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在他不顾真气消耗之下,仅一个半时辰便飞了回来。
才到凤栖山上方,几个镇守凤栖山的神火门弟子便发现了火无敌,急忙行礼道:“拜见门主!”
“凤栖山可有人来?”用神识扫了一眼四周,不像是有强敌来犯的模样,火无敌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问道。
“没有人来啊。”神火门弟子先是一愣,不知道这位门主意欲何为,但还是回答道。
闻言,火无敌心中的疑惑愈浓,难不成是他猜错了不成?
可若是陈元他们不是为了来凤栖山,又何必演上这一处好戏,未免也太无聊了一点。
“不对,绝对有问题。”火无敌自言自语道。
“门主,有什么问题啊?”一位神火门的弟子状着胆子问道。
火无敌冷冷的扫了那名弟子一眼,瞬间如坠冰窟,浑身一凉。
“忘川郡内可有何事发生?”火无敌问道。
“没有事情发生啊,一切都相安无事。”那名弟子回答道。
正在这是,他旁边的弟子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火无敌是目光何等犀利之辈,瞬息之间便发现了,将目光向那名弟子投了过去。
“你知道什么?说!”
面对火无敌不经意间散发的气势,那名弟子只感觉像是被万斤巨石压住一般,呼吸都有些困难,哪里还敢隐瞒,说道:“回禀门主,只是前几日刘家少爷突然来了忘川郡,随行的还有几名家仆。”
“刘家少爷?”火无敌眉头微皱,脑海中不由闪过一道念头。
“不好!梧桐山!”
……
而此刻陈元已经来到了大殿深处,四周一片幽禁,只有水滴石头之声,听起来格外瘆人。
陈元状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去,一扇厚重的石门出来在眼前,定睛看去,石门后仿佛有血海漫涌一般。
陈元不敢多看,咬破舌尖这才清醒过来。
“好厉害的幻境,竟然在一瞬间可以摄人心神。”陈元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若不是他心智坚定,恐怕仅是那短短的一霎,普通人便会沦为疯子。
不过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兴奋,因为极有可能刘家家主便关在里面,这里已经是宫殿最深处,加上面前这一扇门,足足有七八道石门之多,除了关押真武境强者,陈元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东西值得起神火门这么大的阵仗。
一念至此,陈元鼓足力量推动石门。
石门足足重数万斤,哪怕陈元已经是内景五转,推动起来也格外吃力。
石门被推开后,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陈元挥了挥手,扇开面前的霉臭味,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被四根大铁链子锁着,虽然没有释放一丝气息,但却如同洪水猛兽一般,陈元后背不由有些发毛。
“敢问前辈可是刘家家主?”陈元不卑不亢的问道,并没有因为面前的是真武境强者而低人一等。
人影缓缓抬起头,头发挡住了他的脸,用着极为沙哑的声音问道。
“你是何人?”
男子的声音十分低沉,像是一把钝了的锯子锯动老树一般,极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