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得到吩咐立即掉转马车头,再次往林悦心家驶去。
看着向林悦心家驶去的马车,庆魁媳妇喃喃念道:“我不会是给林家惹大麻烦了吧?不行,我得找孩子他爹去,让他过去看看,若是刚才那个有钱老员敢对林家不利,也好有个帮手。”庆魁媳妇边念叨着,边往家里急急地走去。
把县令夫妻赶走后,林悦心正准备做豆批,便看到夫妻俩又提着东西走了进来,将手里装好糖水的模具交给花红,转身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县令夫妻向自己走来。
“下官见过王妃。”县令夫妻走到林悦心面前同时向她行礼,县令行的是拱手礼,县令夫人行的是拂礼。
林悦心并没有叫两人起来,而是冷声问道:“有事?”
“王妃,之前下官多有得罪,还请王妃海涵,刚才下官在村口看到王妃家的庄稼长势喜人,下官想问问王妃用是用的什么法子?”县令说话的态度谦虚、诚恳、恭敬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越是挑不出毛病的东西就越是有毛病。
“现在改用别的法了?”林悦心可不认为县令是为了旺门县的百姓才来问她,不要怪她把人想得太坏,全因县令给她的印象太坏。
“王妃,下官真的是为了庄稼才折返回来的。”县令再次诚恳地说道,说完还不忘暗地里扯了扯妻子的衣袖,让她也为自己说句话。
“王妃,我夫君他真的是为了庄稼才折返回来的。”得到丈夫的暗示,县令夫人立即为自己的丈夫说道。
“你们那么能耐,自己想啊,应生送客。”说完这句,林悦心便下逐客令。
“王妃,下官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下官一次改过的机会吧。”看到应生向自己走来,县令急急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那地里的庄稼长势那么好,今年的水稻产量一定不差,若是旺门县的水稻产量上去了,他也是大功一件,这职位的升迁,多则连升三级,少则他能离开这个荒凉之地。
林悦心却是没再看他一眼,转身便去了季氏的房间。
别以为她不在朝中就不知道这对夫妻打的什么主意,想借她的力升职,白日做梦去吧。
她又不是脑子进水了,去帮一个曾经想要害自己的人,她没找他们报仇已经很仁慈了,还想让她帮他做政绩,门儿都没有。
“王妃,到底要下官怎么做,你才肯原谅下官?”县令不死心地大声问道。
听到县令的问话,林悦心停下脚步,猛然回头,冷声道:“应生,将这两个人轰出去,以后不许再让他们进来。”
“是,王妃。”应生恭敬地应完,便一手提着一人,纵身一跃,便将两人给扔出院门,紧接着‘砰’地一声,当着两人的面,将院门给关上了。
被扔在地上的两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紧闭的院门,他们没想到,林悦心竟然是如此记仇之人,他们都已经连着半个月登门道歉了,她还是没有原谅他们的意思。
县令夫妻十年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挫败的感觉,在旺门县,从来只有别人巴结他们,几时轮到他们巴结人?这个闲亲王妃是第一个,却也最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