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修为不高,还要稍低身旁男子玄师初期一筹,下三境玄将巅峰。
倒不是因为女子本就是这般的境遇天赋,其实女子的根骨天赋就不算是极高的宗门嫡传那种,随便去个稍逊于宗字号山门一筹的二流宗门,也能稳稳当当的成为个内门子弟,至于之后,这就是全凭个人手段本事了。
不是没有修为、根骨、天赋低的凡凡人家出生的山巅大能,反之亦不是没有修为、根骨、天赋高的显赫背景之辈,却最后沦为了泯然众人。
而她红衣女子,高沅云,之所以本不该如此低的修为,倒不是有什么前辈之人在其身上所设禁忌,而是她高沅云自己一直都在强行压迫自己的境界,久久不破境,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因为她觉得二流宗门的起点还是太低太低,她高沅云是要在宗字号山门里面大方光彩的。
于是她便成为了高铩羽的身旁人,以及一个碣石宗内门弟子的身份,宗字号山门的内门弟子身份,可谓是让她尝到了甜头,修士想要日日破境,以寻求更高境界,而她高沅云所想便是在宗字号山门里面越爬越高,现在是内门弟子,以后会是嫡传弟子,甚至于还有一个她已经开始谋划的未来碣石宗宗主道侣的这个身份。
而她高沅云之所以会有如此之大的野心便是对于身旁男子,这个修为不过玄师初期,甚至于细观下去,根骨还是极差的离铩羽。
因为她高沅云知道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在碣石宗里面私底下私底下声音最大的那个传闻,说离铩羽这个根骨一般,修为一般,但脾气却是极大,在宗门里面甚至于待遇远超一般寻常的嫡传弟子,为何?还不是因为他离铩羽就是自家那位还算年轻宗主的一个私生子,还是尤为疼爱的那种,甚至于就连那个生下私生子的女子,都有不少闲来无事修士给编排的完完整整,可谓是有名有姓有事迹。
至于其中真假?反正都是酒馆烟花巷里面的酒后欢愉之谈,谁当真?谁认真?
不过她高沅云知道,关于碣石宗里面那个流传最广的山头间闲谈,完完全全就是假的。
光从一个流传如此之广,还涉及自家宗主却是奇怪的没有人制止,就能品出别样韵味,自家宗主也是背了锅,指不定该市多么难受的有哭道不出。
谁让他也凑巧不巧的姓高。
高沅云知道离铩羽的真实身份还要往高处想。
在碣石宗里面敢让那位上任没几年的新宗主背锅的倒是还有那么几个土埋半截脖颈的老不死的,可是能让他这个新任宗主敢怒不敢言,背了黑锅还默认黑锅的也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修为还要超过荆棘山任何一位玄帝修为一筹的玄帝二重天修士,碣石宗当之无愧的老祖宗。
离铩羽便是与那位老祖宗有着断不可分的关联,很深很深的那种,至于是哪一种深,是那位已经久不出面的老祖宗晚来子,还是那位老祖宗晚来孙,甚至于最不可能的一种,是那位老祖宗兵解之前的关门弟子。
只不过她高沅云没猜,同样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高沅云又不是傻,乱猜是会死人的,她高沅云自认年轻,还有大好前途,知道了离铩羽和碣石宗里面的那位玄帝二重天老祖宗关系匪浅就已经是足够了。
老话所言不是没有道理,知道的越多往往死的越早。
至于为何修为甚至于好要压在这下三境,而是因为她很早之前便就是这玄将顶峰,只不过一直在等,等自己身旁这个背景极大的那种修为赶上她,甚至于还要超过她,她才可缓缓破境跟在那个男子身旁,至于离铩羽为何如此,她大概知道一些,只不过一如先前一般,同样也是没问。
离铩羽前倾半个身子,搭这红衣女子高沅云的手臂就更用力了,嘴上笑意盎然,面庞之上却是不见半丁点喜色,唯有冷冰爽,依旧是以居高临下之势看着吴尘道:“你是不是因为只要你一直待在这血浸街之上我就没法奈何你们?所以我这么好言相说你才会如此的蹬鼻子上脸?”
吴尘故作疑虑,道:“好像还真是这样,怎么?你敢向我出手?”
“我倒是年轻,可还没好好享受够,不过有的是别人敢。”
离铩羽收起笑意,缓缓而道:“敢在这血浸街上杀你。”
而后转头看向了自己环臂之下的女子高沅云。
近乎是大半个身子都深陷于离铩羽身上的高沅云迎上了离铩羽的冷霜眸光,陡然之间便是心神一颤,而后便就是整个身子皆微微颤粟不止。
高沅云上牙紧咬下嘴唇,而离铩羽更是故意如此,久久瞩目。
本就心境摇摆左右不稳固的高沅云此时不亚于一场决定前途尽头路之上的心境历练,只是她高沅云好像是败下阵来,其实这场早就该来,却迟迟晚来的心境试问,自打她高沅云打算以旁门左道之法站在山巅旁侧时,注定就只会是个失败二字言。
正如她高沅云千方百计才得到的那些不是偶遇的偶遇,何尝不是那个无聊至极的男子所做的一些个还算有意思之事,不然宗字号山门的内门弟子岂非如此好进?还是说天底下的旁门左道都是如此顺遂?
高沅云此时的心境距离稀巴烂也只差一步,那个像是觉得还能玩的更久一点的男子,突然笑起面庞,对着高沅云道:“放心好了,你可是我离铩羽喜爱的女子,我怎么又会舍得你去送死呢?”
温柔之至的言语却是让就算是跟了男子有一段时日的那个身材魁梧东州汉子,没由来的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听见离铩羽那个即是熟悉好像又陌生之至的言语,高沅云却没寻常的那般开心,面庞神色更是有些的牵强,额头之上更是遍布细密汗珠。
陡然之间,高沅云直觉自己心神之中像是少了些什么,多了些难以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