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方钦差大臣的武二自然是有法子联系到这方身躯之外的那个吴尘。
对于他武二而言,这方身躯世界其实也就没有什么地方是能够困顿住他武二的,若是有也不过就是暂时罢了。
只不过他武二当初可是拍着胸脯子保证过的,那些个大话言语都已经是说出去了干干净净总归是不能让他自己打自己一个响亮巴掌,然后再生生的咽回去吧。
在他武二眼里,面子可是比天要大的那般。
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弱下去那一口半口气劲。
所以武二不是想着自己已然是身陷困境中,而是自己在和自己赌气,赌自己心中的那口气劲。
旁人,尤其是对于山上修士而言看上去是那般的幼稚非凡,但这就是他武二,他武二心中的那口气,他武二心中的那一份其实很值钱的坚持。
只是这山上修士,少的便是那一份对于这点最后的坚持。
白堪晴紧锁自己的那双极好看的眉头朝着展幕道:“那个小家伙不过是误入这座山头,就连这你也不放过他?”
展幕依旧是面庞显露笑意朝着自己身前一席麻衣女子道:“堪晴师妹,若是一次也就算了,毕竟算是他的本事,可凡事也都讲究个再一再二不再三,那个小家伙可已经算是第四次来到这祖峰之上的武祖殿了,堪晴师妹总归不能说这每一次都是意外吧。”
白堪晴于是双眉紧锁的更加厉害,只不过这一幕落在了展幕眼里就又是一番别样的精彩风景了。
展幕在真武宗之中属于那种不显山不露水但却是占据着一个尤为关键的那般位置,可能是位置不高,但绝对是属于旁人想要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得到的那般。
这座不高的小山名唤祖山,就算是背靠一旁灵气充沛的武首山也是没能汲取到多少天地灵气、与那句一人得道举家升天全然是个截然不同的情况。
祖山极小,小到了只有一座山头,祖山之上的那座武祖殿,与真武宗正中央大殿之中的恢宏武殿,完完全全的就像是一个帝都大翁,有钱有势,与一介的穷苦乡下小子的那般关系。
祖山的灵气也是尤为稀薄的那般,不过对于在真武宗之中站的足够之高的山上修士大抵估计也才能够明白,这祖山之上的武祖殿所代表的意义所谓和。
而他展幕之所以能待在这祖山之上,便是缘由他展幕其实是作为下一任真武宗宗主所培养。
不过却不是板上钉钉之事,毕竟除了他展幕之外,真武宗之中还有着另外两个同样是不比他展幕背景小的真武宗内宗修士,同样是天赋异禀,超脱于寻常之人。
再者言,当任的这一位真武宗宗主虽然是年岁不小,但是再稳坐个小几十的时间还真就是不算什么大事。
所以岁月悠悠,还是要慢慢等待,就像是他们这三个作为下一任宗门宗主培养的宗门子弟难不成就只会是他们三人不成,指不定在而后的某一年从中新杀出来了一匹黑马,一举定乾坤。
不过他展幕算是目前为止最有希望等那位老宗主退位之后登临宗主之位的第一人首选。
毕竟能在这祖山之上当上一个表面极小但却是极大极大让那两人也是尤为生羡的武祖庙看护。
因为能来眼前武祖殿上香之人除了那位真武宗宗主之外,也只有真武宗里面早就是不理会这山上山下凡俗杂事的那几个屈指可数活的最久最久的那几个老祖宗了。
活的够久修为还尤其之高的那种,属于这真武宗之内平常时日不显山露水,但到了关键时刻,宗门生死存亡日便是定海神针一般人物的老祖宗。
其实这些个老祖宗其中大多也都是往届退隐下来的真武宗老宗主。
一席麻衣女子白堪晴面庞无表情,冷冷道:“那就是不行了?”
展幕面庞之上一些个勉强挂笑,自打见过眼前女子的那一刻直至今日,他都没见到过眼前女子的这般言语,问求于人,倒是没能想到,等到了那一天却是等到了眼前此时此刻的束手无赖。
倒也不是他展幕无法做到,只是后果太大太大,毕竟那个能三番两次来去自如祖山之中的那个小家伙可不仅仅是让一个老祖宗产生了兴趣,他展幕之所以会在这里作着守株待兔之事少不掉的就是因为有好几位老祖宗都对他展幕打了招呼,所以他展幕若是私自放了那个小家伙,那他展幕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都只能是变成了个未知之数,还是那种尤为未知的那般。
其中牵扯太多太深,对于他展幕而言又是太大太大,不得不的让他展幕都是倍加思量。
而眼前这个他自打眼便喜欢的女子,他展幕同样又是不想让对方失望,尤其是现在的这般失望,是因为他展幕本身的失望而失望。
展幕终归还是摇了摇头,就算是知道自己这般做同样是会让眼前女子失望,轻叹一声道:“不行的,堪晴师妹,王师叔祖还有叶师叔祖都与我交代过,还有好几位师叔也都在看着这边,所以恐怕就不能.......”
白堪晴面无表情,轻轻而道:“知道了,没什么事还请你就不要打扰我修行了。”
武祖殿门,无风而自关闭。
门内女子,门外男子,一门之隔恍若是两个天地间。
门外男子苦笑一声,却是无奈摇头,不是不行,而是真不行。
修行之人多了些修行之外烦恼,对于门外男子而言,既是好事又恰巧不是什么好事。
展幕转身,朝着那处落网结界处走去,眸光之中便是越发坚定,除了在哪一席麻衣女子身前,他展幕从来就是个坚定之人,修为道途毅然者。
真武宗之中其实是有两大奇怪,一是那座灵气不浓郁却超脱于某种界限之外的山头,还有就是个不修武道的怪异一席麻衣女子。
来路怪异,身份怪异,修为境界亦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