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双目瞪视了她良久,他相当不爽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啪’的一声点笑,便知道她已经从失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也没将刘一鸣这档子事放在心上,她便就放心了。126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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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沿着风华路笑着闹着逛着,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这么一唠嗑,白多多猛地想到了童子军,她唯一的异性朋友。
童子军本名叫佟子军,大学经常在一起打篮球,一来二去就成了哥们,大学毕业后,那家伙就跟全家一起移民了,这些年一直都有联系,最近他回b市了,前两天还在微信上叫她出来吃饭。
白多多想了想,决定趁这个时间去瞧瞧这唯一的异性哥们儿,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决定来个突击检查,看会不会在他家里翻到一两个女人……
打车直奔童子军的私宅,其实白多多是有小心思的。她觉得刘一鸣就是一渣男,要赶紧将王萍对他的心思断干净。而转移注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找个男人,童子军无疑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一是因为自己对他知根知底,知道他是个不错的人,二是因为短时间里,上哪去找一个比刘一鸣条件好又单身的男人?
这宅子是童子军大学毕业的时候他爸妈送他的礼物,白多多来过好几次,一套花园小洋房倒是挺有个性,一应装修和家俱家电就没有一件是低调的,一个人住极尽浪费。
咳,那时候刚弄好应邀来看过这房子后,把白多多那个吓得啊,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似的。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狐朋狗友里,竟然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富二代。
后来才知道身边的人全是富二代,陆晚,付小乐,刘航……最后知道真相的自己眼泪掉下来。
停车,上门,按门铃。
三步曲完成之后,开门的童子军却拧紧了眉头,似乎不太高兴她俩的突然造访。
“你怎么突然来了?不给我打给电话。”
这话说得,白多多斜睨着他,笑眯眯地问,“诶,干嘛啊,难不成你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是娶了个潘金莲藏着吧?”
“噗哧”一声,听了这话,王萍很没形象的喷了,还是多多够嘴毒!
娶了个潘金莲,那这男的不就是武大郎了么?
不管不顾,白多多推门就要往里走。
“喂!”
轻咳了两声,童子军急得有些脸红脖子粗,堵住门边不让进,“走吧,外面去找个地儿坐坐,我请你们吃饭!”
靠!有这么待客的么?
“人都到家门口了不让进,上哪儿坐坐?”
俗话说,有妖必有异,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白多多笑闹着正准备强闯,突然听到有人在童子军的背后喊了一声‘子军哥’,定神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莉怎么会在这儿,跟童子军住在一起?他俩怎么会认识?
童子军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看着白多多,莫莉的身上穿着一件性感的睡衣,薄得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玲珑的曲线,白多多真怕自己长针眼,扫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
“好你个童子军,一回来就跟这种女人勾搭在一起,枉费我对你的高度评价,算我看走眼了!”白多多气呼呼的,拉着王萍的手就要走,其实童子军要交什么样的女朋友都是他的自由,作为朋友自己没权干涉,更没资格不高兴,只是她觉得很痛心,他以前挺好一人,怎么就跟莫莉厮混到一块了?这些年没见,他在国外已经被染成花花大少了吗?跟莫莉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
“多多!”
童子军追出来两步,脸色涨得通红,他想说什么,但莫莉很快就跟了过来,手臂像是水蛇一般紧紧缠着他,软软地撒娇道,“子军,你干嘛呢,外面好冷,我们快点进去啦。”
她像是不认识白多多似的,正眼都没看她,白多多更懒得和她说话,装不认识更好,认识这样一个烂女人,丢脸!
童子军目光复杂地看着白多多冷冰冰的面孔,最终叹口气,说,“改天给你打电话!”
白多多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边是别墅区,不好打车,两人走出了老远,才看见一辆经过的空车。
坐在车上,王萍笑嘻嘻地靠过去,手指点了下白多多气鼓鼓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那个童子军呢,生啥气呢?”
“你不知道,那个莫莉——”白多多也不怕家丑丢脸,将莫莉母女俩做的那些龌龊事一五一十和王萍说了,王萍听得目瞪口呆,在部队呆久了的人,很难相信外面社会的女人这么阴险狠辣,“可能童子军并不知道莫莉的真面目呢?我看她挺会装的!改天你约他出来,说清楚呗。这又不算说人坏话!”
白多多想了想,觉得王萍说的也有道理,心里的火气这才消了一些。
夜,寂静。
白多多慵懒地躺在白瓷的浴缸里,手臂搁在两旁,仰着头眯着眼靠着浴缸边沿,舒服的泡着澡。
咔嚓!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地睁开染上雾气的双眼。
“小心长针眼……”
“我来看看。”刘然缓步踱到了她的身边,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浴室里的灯光投影在他冷俊的脸庞上,显得性感又诱人。
“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
白多多囧了,光着身子在水里,这男人还目光炯炯的盯着,本来舒服的泡泡浴直接就变了味。
“赶紧出去。”
刘然淡淡地睨着她,倒是很坦然,“你洗你的,我看我的。”
拿他没法,白多多心思一转,笑嘻嘻地叫,“阿然。”
“恩?”他的声音很好听。
戏谑地看他一眼,她招了招手,笑得越发灿烂,“来!”
刘然听了,狐疑地瞅着他,没做声。
“来啊!”见他没反应,白多多眨了眨眼。
还是没搭话,不过,他却依言半蹲在了浴缸边上。
白多多莞尔一笑,伸出手轻轻抚上那张四季常冷的俊脸,一点一点的下滑,好看的下巴,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挑.逗我?”刘然双眼懒懒一眯。
白多多笑了笑,直接扑到他怀里,将他身上的睡衣打得湿透,“咱俩打个赌?”
手往里一伸,刘然没客气地吃着豆腐,“赌什么?”
“如果你输了,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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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行,我们就赌你一分钟之内会说出‘好’字来,好不?”
“……”
“好不好?”
“……”
幽黑冷锐的眸色里没有表情。
真是无语!白多多彻底没辙了,以她多年的打赌经验,按常规思维都会顺着话杆子往上爬的,何况还温香软玉在抱,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正常人的脑子?
“赌不起是吧?你到底要不要赌,没赌品……”
话还没说完,一只修长的手指就摸进了水里,抓住她光滑的脚踝就往上一提,然后那吻就落在她露出水面的腿上,着力点的改变,让她差点直接扑倒在浴缸里。
“喂!刘然,过份了啊!”
男人压根不理会她的嚷嚷,摩擦着,软柔地吻着,直到将她得气喘吁吁地直哼哼。
结果,哪料到——
她刚有点感觉吧,这刘然一把就放开了她的腿,猛地站起身来,目光里闪着可以称之为恶作剧的光芒,淡定地说,“好,赌。”
这时候,一分钟早就过去了,白多多的脸上透着不知道因为生气还是动情生成的粉嫩色泽。
“你耍无赖!”
一蹲身,刘然探出掌心扣紧她的腰肢,用独有的沙哑微沉的声线正正经经地问,“白多多同志,你还没说,你输了该怎么做?”
白多多挣脱不得,气息不稳地恼了,“你说吧,姑娘愿赌服输。”
俯下头,刘然将唇贴了过去,尽情地描绘着她柔美的唇线,那只大手就顺着曲线攀爬着。
被水蒸汽渲染过的空气里,香味袅袅。
被他逗弄得有些意乱情迷,白多多那可怜的小身板止不住地轻颤,声音也颤抖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从现在起,你有所欠我,我随时可以讨要。”耳朵痒痒的,传来男人一声低沉沙哑的话。
“不行,哪有这样的?”
“由得了你?”刘然亲了亲她的唇,大手抓过她的脑袋来,指尖就那么缠进了她的发丝。
纠缠的吻,气息在交融,身体默默相拥。
片刻,也或许是过了很久,总之白多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躺回到床上来了,而头顶那两只黑色的眼瞳里充满了被欲渗过的惑色,而她半湿的头发就覆在他*的胸膛上。
不知道究竟是兴趣来了,还是心里膈应着某件事,反正白多多就没话找话了,凑过脑袋去近距离的“察言观色”,眯着眼微笑,“阿然!”
“嗯?”
性感的声音,她觉得这男人还是用吼的好一点,用这种声音这种气息抚过耳垂真让人受不了,意识差点都飘了。
想了好几秒,她才想起自己想说什么。
“如果我有病,你会嫌弃我吗?”
“脑子是不太好使!”
“我认真的!医生说我不易受孕……唔……喂……”
又是一个差点让她缺氧的深吻,然后不等她脑子做出反应身体就被他猛地翻转过来……
转过头来,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珠子就别扭地瞪着他,她恨极了,明明好端端的在说正事,被他这一打岔,又完蛋了。
“雷……”
“你是在质疑我的播种能力……”
总是这样,白多多都快气死了。
汗水一滴一滴,情浓处,热似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翌日晚间。
这是一家典型的川式酒楼,中式风格的装修显得大气而古朴,雕梁画栋,红木家俱更显格调,一进门,就被阵阵热辣的香味吸引住了。
跟着刘然直上酒楼的三楼,左拐走到尽头便是这家酒楼最豪华的包间儿,看上去普通包间来面积略大,门窗全是雕花的,仿古式的花梨木座椅上,靠垫儿都是苏绣的。
还有那丝质的宫灯,将这包间照得朦朦胧胧的,十分的精致有趣。
看了一眼直冲她眨眼的王萍,还有被刘然命令着去接人的刘一鸣,白多多笑得挺兴奋。
刘然将她拉到边上坐下,便把菜单递了过去,“想吃什么,自己点!”
瞟了一眼那菜单,白多多就纳闷了,上面只有菜名,没有菜价,让她怎么点啊?
本想拿着笔乱勾几个……可是,突然想到之前一次乱打勾带来的悲剧,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了吧,东西可以乱吃,勾勾可不能乱画,遂讨巧地将菜单递了回去——
“嘿嘿,还是你来吧,你是首长!”
刘然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自然不明白这短短的十几秒钟内她脑子里已经千回百转了若干个诡异的念头。
拿过笔,他不再言语地勾着。
一会儿,锅底上来了,名曰——九宫格。
这种造型独特的汤锅,顾名思义有九个格子,不同的菜式下在不同的格子里,方便捞取,适应不同的口味,火锅么,麻,辣,鲜,香一个字都不会少。
老实说,白多多真是挺开心的,她特别喜欢吃辣,吃火锅那些蘸料更是样样都短不了,见着那些菜一一摆上桌面,她都快馋死了,口水咽了又咽,有多久没这么享受过吃火锅的感觉了?
刘然抬了抬眼皮子,瞧她只顾着小嘴忙碌的样子,又可恨又可气!无奈地拿起汤匙,从九宫格中的白汤格里盛了一小碗汤,递到她跟前。
“瞧你那点子出息!慢点吃,没人抢你的!”
“谢谢!”
口不对心的道着谢,白多多对吃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就着碗沿轻轻地呵了口气,那嘴唇俯下去就开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喝完还意犹未尽的砸巴了一下嘴。
真好吃!
吃得舒服了,她眯眼笑了起来,这时候终于想到自己还有个姐妹了,转眼一看,呵,王萍正傻呆呆的望着她呢,难不成自己吃相很丑?
白多多给她递了个眼神,让她放开手脚吃,不用怕旁边的黑面神。
瞧着自家老大眼睛里那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劲,刘一鸣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老大,赶明如果市政府给你颁一个‘最佳好老公’奖,我一点都不会奇怪。”
调侃又如何?刘然怎么都能端得住,照样的面不改色,“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在锅里挑了一块肥牛肉在香油碟里醮了醮送到嘴里,刘一鸣毫不在意地勾唇笑得荡漾,那话怎么说来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想他一个久闯情场的浪子,打死也想不通,他这么完美的老大怎么会偏偏对白多多这个普通的女人情有独钟?一直对着一个女人,他就不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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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免得招人讨厌。”边上,王萍不以为然地讥诮他。
“嗤,你指的你自己?”
王萍狠狠地瞪着刘一鸣,坐直了身子,算了,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越看他那身痞样越是不爽,这家伙穿上军装也变不成正人君子,看来看去,王萍觉得刘首长最有品质,那双眼睛从头到尾就不会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打见面到现在,他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眼。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专一不变心的男朋友?
各怀着心思唰着火锅,期间刘然接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小武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小武是个实态的北方汉子,每次见到刘然,哪怕是吃饭这种私下里的事,也必定克纪守礼。
一一招呼过,当然也没有忘了白多多。
“嫂子好,这位嫂子……你好。”
老实说,这个样子也难怪他误会,这两男两女的确容易让人想成是两对。
“滚,乱说什么?”刘一鸣不爽的瞪了回去。
“同志,我叫王萍。你把我跟这人扯在一块,我当你在骂我。”王萍咧着嘴笑了笑,不理会刘一鸣像被蜜蜂扎了屁股似的吼叫,慢条斯理地纠正着他的称呼。
大概是平日里少与女人打交道,农村兵出身的小武腾地臊红了脸,“你好,我叫小武!”
瞧到他俩这情形,刘一鸣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不爽快,怎么着都是他睡过的女人,当着他面勾搭起来了,不爽,非常不爽。
“干嘛干嘛?又物色上新目标了是吧?”
“关你屁事……”讥诮地笑着望他,王萍给他对了对口型,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刘一鸣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快下筷子,从裤袋里掏了烟来打了一圈,自在的吹了声口哨,同样小声的回敬,“不要脸!”
王萍翻了个白眼,不甘示弱,“姐姐压根没长脸,上哪要?”
“靠!”好吧,刘一鸣气得无语了。
两个人使劲的斗着嘴,白多多是累坏了,使劲在喂着嘴,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跟九宫格里的各类大菜酣斗着,久不吃辣的小嘴辣得红通通的,直吐舌头,对那两只‘礼尚往来’的斗嘴完全不在乎。
他俩就是两只乌鸦碰了面——旗逢对手!
吃着火锅,饶有兴趣地听着乌鸦吵架,人生还有比这更好玩的事么?
终于,刘然听不下去了,冷冷地扫了一圈,轻“咳”了一声,提高了分贝沉声吼,“都停一下!”
好吧,他的声音一冷,包间里刹时就沉寂了,刘一鸣和王萍的斗嘴没了,小武的憨笑没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首长心情又不爽了,白多多离他比较近,这声音听着就是滚滚的惊雷,差点把耳膜给震破了,脑子一阵恍惚,寻思着这位首长吃火锅也能吃抽脑子?
刘然不悦地望向小武,将话题拉正了,“小武,你不是说有事?”
“呵呵,是!”
小武挠了挠头皮,黑脸上笑得憨厚,“老大,是好事,看大家聊得开心,差点儿忘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刘一鸣望向他,皮笑肉不笑,“见着美女了?”
小武拧了拧眉,觉着刘队有些莫名其妙,吃秤砣了,怎么*味这么重?
噗哧!
白多多忍不住笑了,以她多年看狗血电视剧的犀利眼光看出,这两个人是有戏的!
虽然她不看好刘一鸣这个花花公子,但毕竟王萍对他有意思。感情的事谁说得准?说不定王萍就是来终止他花花生涯的最后一个女人呢?
白多多冲王萍挤了挤眼睛,她可是读懂了刘一鸣眼里那股子意味啊!
这人吧,都有这个毛病,除了自己的事,一眼就拎清,想迟钝都不行。
火上烧油是她最喜欢干的,实在忍不住她站起身来,给小武满上一杯酒,打趣道,“小武,别不好意思啊,我这姐妹未婚,要不要……”
刘一鸣眉毛一横,打断了她的话,悻悻地说,“老大说了,先说正事!”
不走寻常路是白多多的作风,她干脆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刘然一脚,挤眉弄眼地拽着他的胳膊,细声细气的说,“刘然,辣死我了……”
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子恶作剧,刘然将水杯递给她喝了一口,又抽出一张湿巾替她擦了擦嘴,手就那么放在她后背上轻拍着,正二八经地埋怨道,“又没人跟你抢,慢慢吃不行?”
“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火锅啊。”没有不好意思,白多多点头,越辣越爽,辣得直流口水。
“喜欢吃辣?”
“嗯啊。”
“喜欢,下次再来。”
两个人一问一答,说得正二八经。
抹了抹脑门,小武怔了怔,还是把来这儿的正事先汇报了,“老大,来的路上我刚接到侦查处电话,降落包被动手脚的事,不止是林雪珊一个人做的!”
可怜这老实孩子,他真憋住了,再不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怎么感觉自己像一只瓦数相当大的灯炮呢?
“还有谁?”刘然脸色一凝。
白多多也愣住了。
老实说她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意外,后来知道是林雪珊干的,她震惊了许久。可现在却得知,不止是林雪珊,还有谁这么无耻,想致她于死地,想想都后怕。
在空中急速下坠时的那种恐惧,随时都可能命殒的惶惑感再次涌了上来,那生死边缘的一刻,如果不是听到刘然的命令声,她镇定了下来,如果不是她这人向来倔强不怕死,如果……
太多的如果,稍一改变,会怎样?
她要真死了,这会,有没有人在她的坟前烧两个帅哥?
“已经核实过了,是您妹妹……马如月……”
白多多望了刘然一眼,她多可怜啊,又是被这男人害的,都是他那些烂桃花惹的祸。
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她,总有一天会被他的桃花给害死不可。
刘然的手指紧攥在一起,他那张阎王脸越发暗沉,声音冷淡,“你怎么处理的?”
“按照您之前交代的,和林雪珊一起提交了军事法院,这种情况得按武器装备肇事罪论处,只不过……”
望着刘然,小武皱着眉没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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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中的纠结懂的人都知道,在这个社会里,权大于法,林雪珊上头有人罩着,她和马如月是一条船上的人,马如月自然也会被保下来。
沉默了片刻,刘然冷哼一声,吐出一句森冷冷的话来,“没有任何行为是不会付出代价的。”
这话,声音很轻,可份量却很重。
一帮子人里,小武和刘一鸣是最了解他的人,更了解他这话的威力有多大,对那女人深痛恶绝的刘一鸣赶紧附合,“老大说得对,这种女人太缺心眼了!”
“死不足惜。”刘然这话,真的很冷。
白多多背脊瞬间划过一阵阴寒,她自己其实也不算是个好人,但跟刘然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毕竟,那是他曾经疼爱过的妹妹,和他要好的朋友……
好吧,默默不做声才是王道。
话题就此打住了,正事讲完了,继续唰火锅。
吃吃喝喝,有吃必有喝,饭桌上,酒必定是少不了的。
之前本来没有准备喝酒的,可是男人么,凑在一堆话题聊上了就不可避免了,一会的工夫,服务生就过来开了酒,服务周到的给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都倒上了。
白多多不是一个别扭的姑娘,可她真是吃得太撑了,看着面前杯子里的酒,撇了撇嘴,直摇头,“你们尽兴,我实在喝不了。”
“嫂子,这可是英国皇家极品,不尝尝多可惜啊……”
皇家?!
想了想,她还是摇头,“不会喝。”
刘然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伸手环住她的腰欺身过来,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表情,用耳语似的音量对她说,“乖,喝一点儿吧,不会醉,一会儿还可以给咱俩助兴……”
色胚!
白多多脸上‘唰’的一红,她不笨,当然知道这男人说的助兴是个啥意思。
同时,也更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格,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可以逆着他,可是在他的兄弟,他的下属面前,她必定会给他面子。
这是男人的脸,她很清楚。
浅浅地笑了笑,她没再说什么,直接将那杯酒端了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
酒一下肚,气氛就会特别好,聊天的内容就开始天南地北了起来,所涉猎的话题也越来越远,从幼儿园的情史谈到个人的家族史,尤其是刘一鸣,精神头倍儿好。
白多多也是个能侃的,之前没说过的话,喝了酒也就无意间提了起来——
“我跟特种部队还真是挺有缘的,你们都不知道吧,其实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拜了个师父,也是特种兵!”
“哦,是么?!”王萍吃了一惊,她跟白多多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听过她提起这事。
“是啊,干嘛这么吃惊,不信?”
那话怎么说来的?人一喝酒,胆也大,那些平日不敢说的,不想说的,都会通通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一往外倒,白多多她也是个俗人,不可避免这些俗事。
为了让人家相信,她突然将自己的钱夹子掏了出来,里面夹着两张照片,是她和师父一家人的合照。
旁边还有一张极小的照片——一个穿着迷彩绿,戴着大钢盔的特种兵,有神的双眼中透出一股子凛然的正气,浮现出严肃和庄重,照片上还有一圈浅浅的,已经褪色的血迹。
“这就是我师父,他是个英雄。”
对,她的师父,是个英雄,她永远记得那骨灰盒上覆盖的八一军旗,是那么的鲜艳……
想到师父,她身体像火烧似的热血流窜,不由自主的将以前听来的她师父那些英雄事迹讲述得绘声绘色,待到讲累了才抚了抚发烫的面颊,感叹着,“可惜,他过世了。”
眼睛里雾气浮动着,她突然有些激动,“为了我的师父,我要做一名英雄的特种兵。”
噗哧!
王萍愣了一下,笑骂,“多多,你要不要这么酸啊?说这种话走大街上得挨揍。”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然,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挺认真的瞅着她,一句话说得很严肃。
“我相信你!”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白多多脑子清醒了许多,郁闷了。
是不是哪儿弄岔了?
不是吃火锅喝酒么?怎么变成了特种兵誓师动员大会了?
“好啦好啦,都别酸啦,吃菜,喝酒,瞧你这严肃样,我以为是在办公室呢……”
一想到办公室,昨天晚上……
咳!
她身上的酸疼劲还没过呢!
不好意思地埋下头,白多多神思恍惚的继续孝敬着自己的肚子,听着刘一鸣胡吹海侃着他们那群八旗子弟的光辉岁月,10岁牵小手,12岁写情书,16岁滚床单……
不好意思地埋下头,白多多神思恍惚的继续孝敬着自己的肚子,听着刘一鸣胡吹海侃着他们那群八旗子弟的光辉岁月,10岁牵小手,12岁写情书……
不由得瞄了刘然一眼,后者自始自终不说话,没有任何表情。
她暗自猜想,他的过去,估摸着都差不多吧?想了想,她不由得凑近了他的耳朵,小声问,“刘然,你第一次是几岁?”
“你不知道?”见到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刘然就气得牙根痒痒。
嘬了一下筷子,白多多笑着摇头,“你还不好意思了!”
刘然古怪地看着她,在那水晶的烟缸里弹了弹烟灰,觉得耳根有点烫。在男人的思维里,女人处是金贵,男人要三十多岁还是处,那就是丢人。
“我说是你,信不信?”
“你觉得呢?哈哈……”
“……”刘然黑着脸不讲话了。
白多多一边用勺子喝着白味汤,一边赞美,“真好吃,撑死我了……”
话题又偏了。
看来,她压根不在乎,心里一沉,她仅仅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他很不舒服。其实,对他来讲这种事根本就不屑给一个女人讲,可他讲了,人家不仅不信,还被鄙视了……
于是,那张原本就冷硬的脸上,线条更暗了几分,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一时间,几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又冷了下来,没法,刘然就是个风向标,比天气预报还灵。
眼看着气氛不对,刘一鸣赶紧举起酒杯来,“老大,来,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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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然沉着脸一言不发,闷葫芦似的对酒来劲了,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他这副模样,瞧得白多多直肝颤,她怎么就感觉自己会倒霉呢?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心里暗间对观音大士如来佛祖祈祷过后,索性直接趴桌子上——装醉,装睡,装死。
没想到,她本就有些困,又喝了点酒,这一装还真就睡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转的时候,脑子彻底犯懵了,感觉自己在一个温热的怀里荡啊荡……
微微睁开眼睛,咦,房子在动,窗外的景色在往后退,谁家的房子是这款式的?不对不对,这哪是房子啊,明明是车子,她在刘然的车上。
自己好像喝大了,脑子怎么这么迷糊呢?
王萍呢!
脑子正打着酱油呢,一张熟悉的黑脸就俯了下来,声音凉凉地问她,“醒了?”
她动了动胳膊腿,酸软无力。
唔……好难受,怎么醉得跟个傻子似的?有没有天理了,这个男人明明就喝得那么多,为什么他一点醉意都没有,还跟坐在汽车前排的小武冷静的说着话,聊着军事上的事……
醉得像团烂泥似的白多多不服气了!凭什么他就那么高高在上呢?就连喝个酒都比别人拽!讨厌!
她突然蒙生出一个很变态的想法,非得把他拖下水,让他也犯傻,让他也醉掉……
嘿嘿,只要一想到这整天冷着脸的男人在别人面前崩溃,她就无比的爽!
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个男人的底线到底在哪儿呢?
这么一想,她吃力地爬起身来,一只手勾到他脖子上,一只手往他探去,满嘴酒气的在他耳边呵着气,很小声很小声地说,“让你装……首长同志……军人意志测试……开始……”
军人意志测试?!
刘然喉结一滑,心里一愣,这个女人——
心一下悬在了半空,以后还真不能随便让她喝酒了,一喝酒准得坏事!
手托着她光滑细致的下巴,他极力隐忍着那股子劲,伸出手掐了掐她笑得像个狐狸似的脸,才将她的小身板稳住斜躺在自己怀里。
然后,他便不再理会她,转而和小武继续刚才的话题。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刘然还是比较自律的,前排一个司机一个小武,让他没有发挥战争力的余地。
“阿然……”白多多哪里肯依?软软一笑,又慢吞吞地爬了上来,继续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呵气,“我要……!”
这个色女喝醉了,完全暴露了她的本性,她想念他的轮廊,他的骨骼,他一切的一切……通通都想!
没错,白多多同志在还没有成为光荣的特种兵之前,已经光荣地喝醉了。
可她偏偏还是一名特种兵,意志力较常人又大为不同,她醉了还能想事,脸烫得跟发烧似的,却能依靠她超强的意志力作出一些常人所不能的行动来。
总结一下就是——这姑娘酒品很差,但脑袋很灵活。
此时,夜色正暗,适合干坏事。
刘然靠在椅背上,虽说喝了点酒,但他的思路非常清晰,跟小武探讨着搜捕毒蛇的部署。
作为这次捉捕的行动员,小武做事也挺较真的,“老大,您明知道马芸母女俩都有问题,但您却迟迟没有行动,是不是因为舍不得啊?毕竟是您的养母和妹妹,但是国家面前没有私人感情,她们一开始接近您就是抱着目的,这些年对您好养育您都是阴谋,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盗去国家.机密唆使您入伍,您千万不要对她们心慈手软啊!”
拨开在那作怪的小手,刘然沉吟片刻,“现在还不是端掉她们的好时机,马家的背后还有人……”
小武没再多言,心里明白老大自有安排。
强忍着身上的燥热,刘然跟小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车子在司机的操控下稳稳当当地行进着。
白多多喝了酒,脑袋飘飘忽忽,身子更是东倒西歪的,别瞧着她人虽歪,可她那只小手却一点不歪,十打十的不老实。
醉掉的是人,脑袋只醉掉一半,酒能壮胆还能添色,她这会挠心挠肺的起了点小心思。这绝对是能要刘然命的小心思啊,醉酒的白多多做事还能分得清场合吗?
将自己整个地贴了上去,她抬起两只小手将男人的脖子轻轻环住,顺势在他唇瓣上印上一吻,再一点点往下滑动,舌尖在那凸起的喉结上,来回地滑动。
头往下,再往下……
刘然气得够呛,脸色铁青,恨不得掰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都是什么豆腐渣?
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闷哼,让前排正在与他讨论战术理念的小武有些莫名其妙。
“老大?怎么了?”
该死的女人!
刘然半是无奈半是恼火的推了推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死瞪着歪着脑袋的女人,竟半晌没讲出话来,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喜欢这种感觉,恨不得立刻将她给拿下,嵌入骨血里去。
可惜,他不能……
一伸手将她恶劣的手指紧紧地拽住,另一只手顺势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提醒她老实点儿。
深吁了一口气,他好不容易才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冷静,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没事,你继续说……”
“老大,司令明知道您和马家的关系,却将行动交给您负责,这是在给您创造机会升职呢!上次军演……”
白多多打了个呵欠,撅了撅嘴,有些执拗地想,这男人这时候还能有条不紊的和别人讨论军事战术,当真有这么能自控,当真是天生领导者风范,当真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喟叹一声,这正是她目前最不乐意看到的。
她偏要看他失态是什么样子,偏要他崩溃,偏要他爆发!
酒品不好的女人思绪都是不太正常的,原谅她的变态吧,白多多咬着唇思索了半晌,她想到一出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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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滑到在他怀里,笑嘻嘻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潋滟的醉眼朦胧中更添暧昧,像少女般娇憨地环上了他的腰。
熟悉的怀抱,让她脑子有些错乱,胆子更大了,大到看不见车窗外的路上还有行人,看不见前排还坐着司机和小武,更看不见被污染后早就不再耀眼的繁星和月亮。
“你……”
一个‘你’字听上去很别扭,连他的声音都颤了,攥紧了她的手臂克制着急欲宣泄的情绪。
这个女人,简直是……
心里的火猛地窜了上来!
该死的,一会回家不狠狠收拾她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太过专注在思考问题的小武并没有查觉后排的异常,还在继续说着他的分析,而刘然此刻完全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脑子有些懵,怀里的女人不要命地再次扑了过来,那浑身如同蚂蚁钻心似的痒痒,气血逆流,不由得随口应道,“嗯,这事你抓紧落实。”
“老大!你没事吧,我听你声音不对?”
小武同志未经情事,一路军营走过来,女人腥都没尝过,他哪里懂这个啊……
“我……没事!”
事实上,刘然这种意志力真是超常的,换了谁能抵得住烈焰红唇?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热情主动?
感觉到他在颤抖,白多多咧着嘴就笑了,不过,虽看不清他的脸色,但看到他还能稳稳地坐在那里就特别碍眼。
刘然啊,你真心行!柳下惠都比不上你!
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他还能如此镇定,眼神还如此冷冽,说话还能如此干脆。
白多多不服气地给他染上了酒香,越发觉得挺好玩的,于是又凑了过去,像细绒一般的触感……
“老大?!”
听着小武不太真切的声音,刘然脑门上开始冒细汗了,暗暗咬着牙,心里忖度着,这个女人是非得要他出丑不可了。
老实说,他不太知道小武在说什么了,好不容易将大脑的理智拉了回来,清醒了一些随口吩咐,“嗯……我自有安排,改天再说……”
“好!”
竖着耳朵想听老大指示的小武有些蒙了,他家老大一向头脑敏捷,雷厉风行,怎么半天才说一句话。
而且,说出来的话,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嘛!
那啥,是因为隔着椅背的原因么?怎么总觉着他的声音怪怪的,沙哑低暗得太不正常。
不是喝多了吧?
有些不放心,他又唤了一声,“老大,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刘然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平复着悸动不已的心绪,冷静地开口,“没事!”
心里怦怦狂跳着,怀里这女人的举动,完全就是为了把他弄疯!
白多多,今晚上别指望还能睡觉了!
从任何一个男性的眼光来看,没有人会不喜欢女人这样的热情,尤其是白多多这种难得主动热情一次的女人。
再来一次,他真要疯了。
“嘶……”
刘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真想把她抓起来狠狠地……
一伸手,他猛地一把将白多多提了起来,迅速捂住了她要出声的嘴,沉着一张冷脸,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耳朵,“找死?”
白多多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盯着他的脸看,一动不动地仔细瞧着他深邃的五官,心里荡漾不己,哪里还能听得出来他的怒意?她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日月光晕一般的在膜拜。
她的男人,就在这光晕里,浑身散发着无比伦比的性感与冷傲。
酒壮怂人胆,她有些情难自禁了,好色的因子被完全激发了,她快被他迷死了。
倏地,她一把挥掉他的手,爬起身来猛地环住他的脖子,直接拿唇去堵他的嘴巴。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刘然彻底崩溃了,她灵巧的舌头就那么直接缠了进来,不停地在他口中搅动,将他的思路,将他的权威,将他的理智通通搅得乱七八糟。
为了避免被围观,几乎同一时间,刘然一把按下了汽车的隔窗。
这一下,即使再迟钝,前排的两个大头兵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互相对视一眼,赶紧闭嘴装聋,恨不得把耳朵给租借出去。
一个爆粟砸在她脑门上,刘然凉薄的唇吐着粗气威胁,“你不要命了是吧?”
不理会他,白多多又缠上去吻他。
很用力,很用力,缠得他快要疯狂了,这会儿他要是得不到一个痛快,他得被急死。
心里激荡里,暗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蛊惑的响起,“你哪来的这么多花样?”
那触碰让他越来越失控了,如同被一根细细的线在心头绕啊绕,他又怎么控制得住她的勾.引?
刘然捞起她来紧搂在怀里,在她耳朵边低沉地吼,“一会回去再让你好好尽兴!”
“阿然……”酒醉的女人胡乱地叫着,亲昵的娇软声能让男人冰化成水。
白多多脑子不太清醒,哪知道自己做了多么离谱的事?
重重地在她额上啃了一口,刘然低沉的哼哼,“敢招惹我,知道下场么?”
抽一抽唇,白多多酒精上脑了。
头一歪,不给刘然面子的睡过去了。
等白多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家里了。
四周是温热的水,睁眼一看,竟然在浴室里,更确切的说,在浴缸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精油的香味。
她深呼吸一口,很放松地小声哼哼着,“哇,好舒服……”
“还有更舒服的,你要么?”
白多多一愣,转眸一瞧,刘然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扫了过来,那束寒光毫不客气的就盯在了的她身上,那表情,那动作,像狠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怎么了?她招他惹他了?
视线从他冷峻的面孔下移,她那脸上腾地红了。
酒正半酣,她脑子晕乎乎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浴室里空气稀薄的原因,越发觉得胸腔里的氧气不足了。她想着他话里的意思,虽然红了脸,但还是笑得极其的娇媚,故意伪装着淑女般的矜持,矫情得自己都想吐,“不行,我肚子还痛着呢。”
见她那张脸红的不可思议,刘然板着脸问,“什么不行?”
“不行的意思就是……不要!”
这话说得娇滴滴的很恶心,她一边说一边鄙视着自己,她是醉了,却也没有完全醉傻,那车上发生的事,她还依稀仿佛记得一点皮毛,那火辣的场面,她都不免怀疑,真是自己干的?
恶趣味是会传染的,刘然故意逗她,“不要什么?我还说帮你搓背呢,跟你肚子痛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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