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司,你是神经病吗?!”
叶依依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小腿上的伤口反馈者激烈的痛感。
本来气氛好好的,下一刻就变成这个样子,叶依依也忍不住发了火。
哪怕她面前是在燕京市号称阎罗王的男人,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与怒气。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在办公室的时候,也是被男人这么毫不留情的叫滚。
虽然她的尊严不值钱,可却也没想到厉明司居然还能干出第二次。
她红了眼眶,从贵妃椅上爬起来,完全不在乎血流如涌的伤口,激愤道:“有病你就赶紧去治!我叶依依不是你随意发泄的出气筒!”
“滚。”
厉明司目光落在她小腿上的伤口,忽然冷静下来,再一次吐出一个‘滚’字。
叶依依气极反笑,拿起包包就往外走:“真当我稀罕你似得!”
有种!
真特么的有种!
叶依依一腔火气没处发,踏出包房的那一刻狠狠的将门给甩上。
巨大的声音在吸引了不少路过人的注意。
但是被她瞪了一眼后,那些路人就默默的摸鼻子走了。
她努力的憋着即将溢出的眼泪,不想让外人看了自己的笑话,就这么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而灯光昏暗的包房内,厉明司看着地上满地狼藉中还夹杂着几滴鲜血,顿时觉得十分刺眼。
他忍不住随手将一个腰枕丢在那几滴血上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身上暴戾的气息眨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没过一会儿,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闻人远的电话。
“嗨!美女!”
叶依依气冲冲一路冲出了夜店,看着外面闪烁着繁星的夜幕,情绪还是没能及时缓和下来。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揉了揉眼睛,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该死的厉明司,你以为你是谁呀?!仗着人喜欢你就能这么随便侮辱我吗?”
“你要是不来哄我的话,我这次绝对要跟你冷战到底!”
“啊啊!气死了气死了!”
小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叶依依此时却完全没那个心情去处理伤口。
她顺着路灯一路骂着,路过的人要不是看她穿的人模人样的,只怕会以为她是个疯子。
然而还没走上两分钟,一辆炫红色的法拉利便停在她身侧,高调的按着喇叭。
叶依依停下脚步,下意识的朝着那车主看去,就瞧见一个穿的极其骚包长相普通的男人正冲着自个儿吊儿郎当的吹口哨。
“美女,天黑了一起出去玩呗!我带你去兜风哦!”
冷冷的瞥了这个骚包一眼,叶依依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可惜这骚包车主完全没受她的冷眼攻击,而是慢吞吞的开着车跟在她旁边,一边笑眯眯的叫道:“走吧美女,大晚上的这么无聊,一起去玩玩嘛。”
“哎呀,要不然你开个价吧,哥哥我可是给得起。”
骚包车主见她一直不理自个儿,只当她是欲擒故纵。
开门见山的就让她开个价。
“神经病,你滚吧!”
叶依依没好气的冲着他骂道。
然后蹲下身子捡了个小石块,就这么直接朝着那骚包车主砸了过去。
吓得那人立马怪叫一声。
“哼。”
叶依依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孰料还没走上几步呢,那个骚包车主反而弃车追了下来,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恶声恶气的说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啊!不就是出来卖的嘛,装什么清高?你把老子的车都给砸坏了,赶紧赔钱!”
“那么小的石头都能把你的车给砸坏了,你那车是纸做的吧?”叶依依毫不示弱,冷笑着回道:“姑奶奶现在心情不好,赶紧给我滚,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哟呵,我倒是想瞧瞧你怎么个让我不客气!”
骚包车主越看越觉得她是个极品,本就是个好色的花花公子,这燕京市内还没有他睡不了的女人!
顿时这色心大起,伸出手就想去摸叶依依的脸。
叶依依正好没找到发泄的地方这个人就撞上来了,顿时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就这么狠狠的用脚跟踩在了骚包车主的定制皮鞋上。
只听得一声惨叫,原本过路的几个路人被吸引了过来。
叶依依又是一脚踢在他膝盖上,直接脱离了男人抓着自个儿的手,冷笑道:“给脸不要脸!再有下次,老娘就让你当不成男人!”
“妈的死八婆!你够狠的啊!”
骚包车主疼的直叫,又想追上来再跟她对着打,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顿时一变,不甘心的冲着叶依依瞪了一眼,指着她叫道:“死八婆,本少爷记住你了!你给老子等着!”
“呸!”
鬼才等着你呢!
叶依依翻了个白眼,踩着高跟鞋扭头就走。
可还没走上几步,她便情绪低落的垂下头,叹了口气。
跟厉明司闹了矛盾她也不大想回别墅住了,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唉……
“要不然……去梦溪那里好了。”
叶依依捏着手机,有些犹豫。
正准备按下电话,随便凑合一晚上,叶依依的肩膀便被人拍了下。
她下意识的回头,就瞧见闻人远跟许白彦二人。
她愣了愣,就听到闻人远笑嘻嘻的说道:“走吧,先送你回家。”
“家?”叶依依嗤笑一声,“那是厉明司的家,哪是我的家啊。”
“哎呀,你们俩这是吵架了?”闻人远挑挑眉,一副八卦的嘴脸。
叶依依现在没心情应付她,板着脸就往前走。
许白彦立即抓住她胳膊,淡淡道:“腿上的伤要是一直不管的话,容易感染。走吧,我们送你去医院。”
闻人远也立即点点头,“对啊,我咋忘记了你腿受伤了!走吧,先跟我去一样,我帮你处理下。”
这二人都是厉明司的朋友。
突然出现在这里,叶依依忍不住咋心里想会不会是那个神经病叫他们来的。
念头刚刚从心底升起,她便直接掐断了这个想法。
忍不住埋怨起自个儿到底是怎么了。
这还生着气呢,怎么尽想着要为那个神经病找借口开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