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洲不太理解,眼前的山门依靠骑兵冲锋得要如何去做到。
眼中不太相信,却也只能够默默的看着,下令的可是姜半涯,如何反抗。
嗒嗒嗒!
巡风部这些骑兵冲锋踩踏在地面的声音,再度浮现而出,这些日子一同厮杀的过程,他对这个声音已经极其熟悉。
“要怎么做?”心中依旧是想着,张博洲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默默等待。
此刻,前方的重甲烈焰骑兵,已经来到山门之下逐渐靠近。
就在这么一瞬间,张博洲陡然是瞧见了这些重甲骑兵身上的变化,他们座下的烈焰战马身上,原本燃烧的火焰,突兀消失。
这下着实是让人吃惊,巡风部坐骑身上燃烧烈焰,这些时日一直看着,早就已经习惯。
忽然之间不见了踪迹,让人始料未及。
就当张博洲,还陷入迷茫的神色当中,爆裂的声音,突兀出现。
砰!砰!砰!
在他震惊的目光当中,巡风部重甲骑兵座下的烈焰战马的四蹄之处,来自夜鬼炼制的灵器内,忽然间是喷涌的那烈焰。
反斥的力道浮现而出,巡风部骑兵驾驭着飞天而走的战马,蹄下踏焰,凌空而起照着那山门方向冲击过去。
速度,丝毫不慢。
站在原地的张博洲,见到眼前浮现而出的情形,早就已经是被惊呆。
这也行?
跑马上天是个什么情况,而且这速度,比之平地上好像还要再快上一些。
“跟上去!”姜半涯这边也是挥手,一群人直接朝着前方的日月宗山门之中过去。
似乎是当日日月宗内发生的变故,动静太大,破坏性十足。
这镇守山门的防御阵法也早就损坏,没有升起。
另一方面,他们走入山门之中后,张博洲的表情就很难看,目光中流露出悲哀。
行走在这个山门之中,昔日热热闹闹的日月宗,居然是没有人烟,
活人,一个都没有。
“啊!”似乎是泄愤一般的咆哮,张博洲一剑将前方冲出来的一个血奴斩除。
宗门,居然是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但当自己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山门内,除了血奴以外,根本就没有了活着的弟子和人。
眼前情景,凄惨无比。
噗嗤……
远处,一个冲过来的偌大肉瘤血奴,直接是被凌空俯冲的巡风部骑兵凿穿,崩的粉碎。
巡风部这样的冲杀能力很强,加上本身的机动性,简直是绝配,这个也是姜半涯预料到了的。
故而站在旁边,目视着巡风部轻松无比的进行俯冲,清扫血奴的行为,姜半涯满意点头。
但他也没想到,这日月宗的情况,惨到这个地步。
经历过钱瓦的事情,姜半涯想着应该是有一些人,投靠了那个血源宗的长老,宗门内估计是有些弟子才对。
哪能想到,对方简直丧心病狂,几乎将日月宗的弟子,全部变成了血奴。
不说其他,单单是看那跟巡风部骑兵交手的血奴实力,就知道这些人生前实力不凡,定然是日月宗的弟子。
“但这样一来,不也是在白送经验吗?”姜半涯带着蔡顾姬等人,行走在这个日月宗的山门中,看着远处巡风部的战果,暗自思量。
说实话,到了现在,姜半涯还有些看不懂,这个血源宗长老的操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怕不是个憨憨?”思忖中的姜半涯,忽然是目光一变,朝着这日月宗山门的深处看了过去。
当他的目光移转过去,立刻是见到,深处山门中有着一个血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气息震荡展露着强大,仿佛示威。
“血源宗长老,就在那个地方吗?”想着,姜半涯挥手朝着旁边的蔡顾姬喊了一声,“走,去看看情况。”
“你们两个也过来,不要迷路了。”
说完之后,姜半涯就已经是朝着深处疾驰过去,蔡顾姬紧随旁边,不敢怠慢。
听到姜半涯的话,任天齐和张博洲也是面面相觑,一脸的无奈。
一个是日月宗的宗主,对山门地形何其熟悉。
另一个,曾爷爷就是日月宗祖师,自然是有地图和布局,更是清楚。
谈何走丢?
同时,日月宗山门深处那大殿之中,血源宗长老已经是从闭关的状态中苏醒过来,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感受着体内的力量,他只觉得无比畅快。
总算是突破,成功合一!
合一境,是走在合一的路上,达到巅峰后,才是真正的合一,这个境界的终点,完全是另一个层次的力量。
灵气和灵魂,相辅相成,力量会发生质变。
“血奴,没了?”就在他刚刚苏醒过来,只是稍微感知,便是惊恐的吼道。
怎么会这样,自己才闭关修炼多久的时间,血奴怎么就没有了。
这宗门之中强力的血奴,竟然也足足是少了一半之巨。
“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睁开双眼的血源宗长老,急忙是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殿堂中,其他的五人,也更是气息震动,醒转了过去。
当他们睁开双眼,便瞧见血源宗长老正愤怒的朝着殿外的方向过去。
难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五人心中也是想着,跟着血源宗长老的脚步,朝着外面过去。
等到他们一行人都是纷纷来到殿堂门口,眺望着远处,表情呆滞。
他们所在的主峰大殿,处于山门最高的位置,宗门内的情况自然是一览无余。
但是,眼前这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他们看到了一批骑兵,一片喷着火,一边在天上跑马?
什么鬼玩意,骑兵是可以在天上飞的东西吗?
本身血奴的强度就有限,面对这些骑兵,更是如同菜一样,被轻而易举撞得的粉碎。
血源宗长老浑身在微微颤动,看着眼前的情形,他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东西。
“该死,该死,该死啊!”血源宗长老猛地一跺脚,整个山峰都是颤动起来。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造孽啊!
他现在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