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木板,我用力的往上拉,木板纹丝不动。
我手上青筋根根暴起,可是越是用力,木板越是没有任何动静,最后不堪重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我急忙松开了手,生怕损坏了木床,看着没有移动丝毫的木板,我叹了口气。
这都是些什么鬼设计啊,究竟是怎样的结构才能达到这种效果,我严重怀疑这东西是被铁钉钉上去的。
皱眉看着床板,沉思了良久,我突然脸上闪过一道喜色,我想我知道该怎么打开这东西,反向思维!
我蹲下身子,双手从床板的下方轻轻往上方托举,果然,轻而易举的就把床板掀开。
把床板掀开放在一旁,我心情激动的朝着木墩里面看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把深黄色木尺,斜斜的放在木墩之内,看着木尺我眼中精光一闪,这木尺正是曾爷爷留下的那把。
我伸手拿出了木尺,木尺长度与我的手臂长度差不多,约摸50公分的样子,宽度约二指,上面没有刻度,只有两排字。
上面用八个方格分开,格内刻着八个字,而这八个字分别是“财”、“病”、“离”、“义”、“官”、“劫”、“害”、“本”。
每个大字之下又分为了四个小格子,内里分别是。
财:财德、宝库、六合、迎福。
病:退财、公事、牢执、孤寡。
离:长库、劫财、官鬼、失脱。
义:添丁、益利、贵子、大吉。
官:顺科、横财、进益、富贵。
劫:死别、退口、离乡、财失。
害:灾至、死绝、病临、口舌。
本:财至、登科、进宝、兴旺。
看了半天,这上面的字我倒是都认识,至于怎么使用,我是两眼一抹黑,不过我要的只是它另外的用途,尺代表正直,拥有着辟邪驱魔的功效。
把尺子暂时放在了一旁,我又向着木墩内看去,里面有一个信封,下面还有着一口小巧的栗色箱子。
黄色的牛皮纸信封,上面什么字都没写,我拿出了里面的信纸,打开来看。
“能找出来这个,整个家里应该也只有木儿你了,原本我想带着这个秘密进入土里,可是转念一想,这对于后代有点不公平,身为袁家子弟,有资格知道真相。”
“我们袁家先祖是一位很了不得的人物,在历史上也留下了赫赫威名,直到如今一千多年过去,我袁家先祖依然影响着后世之人,想必你也应该猜出来了,我袁家先祖正是袁天罡。”
“只可惜先祖所著之书全部被他所带走,我袁家也就慢慢的凋零了下来,如今更是再难复当年。唉!”
“你一定有疑问,先祖当年带走所有典籍是为故?这个问题我袁家数十代人研究,可是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先祖最后行踪成谜,就连什么时候去世,葬于何地,我们一概不知。”
“这就是我袁家的来历,虽然我袁家落魄,但是底蕴尚有留存,你爸的天赋很难成事,所以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告诉过他,至于木儿你,你算是我袁家除先祖之外最特殊之人,当然这也怪我。”
“如果当年我不砍那棵树,也不会牵连长辈又连累晚辈,我的父亲也就不用那么早逝世,而且你也不会与那颗树……我给你取名木生,就是因为今后你的生命与那颗树息息相关。”
“你与它同体异命,它因为你生命得以延续,而你也因为它而活,你们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身上的子母珠正是它的本体,你因为它的诅咒而特殊,也因为它的庇护而存活。”
“它的意识在子母珠内沉睡,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醒来,不过你不用担心,它不会伤害你,相反,它会保护着你,这也算是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木儿,爷爷这一辈子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砍了那棵树,唉……希望你不要怪爷爷。”
信件到此为止,从信件上我得知了我家的秘密,也知道了我身上的秘密,原来,我身上的木之气这么浓郁与我自身并没有太大关系,一切都是因为子母珠。
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沉睡还是已经醒来,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去唤醒它。
“唉,算了,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不管了,反正它的存在对我而言反而是好事,想想我身体那恐怖的恢复速度,似乎都是它的功劳,这么想来,其实也挺不错的,还是看看小箱子里的东西吧。”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心的收好信件,我看着小巧的木箱,眼中泛着炽热,这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
方形的箱子,上面没有上锁,也没有特别精致的花纹,普普通通的,直径比尺子稍小,大概四十公分左右。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打开了箱子,里面东西很少只有寥寥的几样,五枚金灿灿的铜钱,一本书,一支玉笛子。
五枚金灿灿的铜钱我一看就认了出来,正是大五帝钱,而且还是纯金打造。
至于玉笛子,上面什么都没刻,就如同一根材质特殊的普通笛子,我猜测应该是某种信物。
最后便是那本书,书封面没有写字,我不知道是什么书,但是我肯定这不是先祖所留,爷爷已经说过了,先祖所著的书已经全部从世上失踪,或许唯一留下的也就只有震惊世界的预言奇书《推背图》了。
我翻开了书,果然不是先祖所著,这是一本手札,上面是我袁家几十代先人所留下的各种手札记载,而且特别翻译成了白话文。
看到这本书,我终于明白了爷爷一身本事哪里来的,这本书上所记颇杂,有各种奇闻异事,有风水秘闻,也有相卜之术,还有某些术法等……
看着书上的各种记载,我看的津津有味,上面所记载的东西,正是我目前所急缺的知识,我完全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木哥,木哥……”
“木哥,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阿姨让我来叫你去吃饭了。”胖子走过来拍了拍我,我才如梦初醒。
“啊?”
“哦哦,好的,你先去,我收好东西马上就来。”我回应了胖子一句,把所有东西都放进了箱子里。
唯有木尺我带了出去,好歹我爸也是个木匠,虽然手艺不是那种宗师级别,但是我觉得一把木尺,他应该还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