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翠绿的竹棒和血手的妖刀在半空之中猛然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
“竟然被挡住了!重来!”
血手在看到挡住自己妖刀的仅仅是一根竹棒,脸上当即便是露出了一丝惊愕的表情,紧接着,他又将妖刀变幻了一个弧度,卷起狂风阵阵,再度劈落!
“危险!躲开!”
我连忙将洪秀娜推开到一旁,然后双手紧握竹棒,再度向着血手斩落的妖刀格挡而去!
在寒星剑鞘的寒气日夜滋养之下,竹棒的坚韧程度已经足以和一些坚韧程度稍逊一筹的后天法器相匹敌,但此时竹棒所要面对的,却是血手那柄吞噬了数百生灵血肉的妖刀。
在之前的那一次对撞中,我已经隐隐察觉到了竹棒的脆弱,如果再和血手的妖刀撞上几下,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定是我。
说到底,这根竹棒也就只能靠着其中的三百年剑意耍耍威风,可若是对上血手的妖刀这种程度的兵刃,单单从坚韧程度看来,这根神秘女子随手折来竹棒还是远远不够看的。
古董店老板在赠予我寒星剑鞘的时候就提醒过我,竹棒威力虽大,但我也不能直接把它当成寻常兵刃使用,即便是在寒星剑鞘的帮助下,竹棒在其他武器的大力挥砍之下,也有折断的危险。
不过危急关头,而且洪秀娜就毫无防备得站在边上,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接下来的战斗我必须极力规避和血手那柄妖刀正面交锋。
若是竹棒一断,其中的三百年剑意必当消散全无,两手空空的我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必然会陷入到一个极为被动的状态。
“嘭!!!”
血手的妖刀轰然坠下,我体内的先天真气还未完全恢复,面对着血手的全力一击,我顿时感到一股巨力如同泰山压顶般坠落而下,身形陡然一晃,随后竟是无法控制得暴退数步!
“陈焯!”
洪秀娜眼看我就要落入败势,当即便是想要冲上来帮忙,但是随后,她又退回了几步,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傻愣愣得冲上去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使原本就已经落入下风的我更加被动。
于是洪秀娜连忙又抽出数张符纸,正准备扔的时候,又感觉分量好像有点不够,于是干脆直接把身上的符纸全给一把抓在了手上,然后解开了扎着头发的发绳捆了两圈,将其以流星赶月手法飞掷而出!
在将这捆符纸丢出之后,洪秀娜连忙喊道:“陈焯!躲!快躲开!”
望着那捆足有拳头厚的一沓符纸,我给吓得脸都快要绿了,娜啊!你这是准备双杀吗???
虽然洪家的后天符纸稀松平常,威力也就只能对付对付道行不深的野鬼小妖,但如果是像这样成捆成捆的放着扔,就是金芷芸那种实力的强悍存在都得给炸得七荤八素,更别说现在连一半实力都不到的我了。
血手见势不妙,当即便是非常果断得收刀闪人,在妖刀带来的巨大压力退却之后,我也是连滚带爬得向着边上仓皇逃开,这时候可别跟我说什么风度不风度的,眼看就要交代在洪秀娜这一炸之下了,那铁定是保命优先啊!
我刚逃出爆炸的波及范围,回头看了一眼,洪秀娜竟还傻愣愣得站在原地,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尖叫不止:“要爆了!要爆了!要爆了!”
我脸色一变,连忙运足了真气,狂冲了一回去,将洪秀娜一把拽走:“别特么捂眼睛啊!踩刹车!踩刹车!踩刹...啊不是!跑啊!!!”
“轰!!!”
符纸凌空炸开,爆开的火焰在极度的高温之下,直接由橙色转变为白炽色,耀眼的强光向着四面散开,根本无法以肉眼直视,即便是我都忍不住将目光偏开了些许。
待到烟尘散尽,我轻轻擦去了额角上的冷汗,然后看着此时惊魂未定的洪秀娜,长叹了一口气:“娜啊,你驾照考了没?”
对于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洪秀娜愣愣得说道:“没啊,我这不是刚过十八岁生日嘛,不过我打算过段日子就去报名,难道陈焯,你打算教我?”
我拍了拍洪秀娜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已经能想象到你以后开车的样子了,没事儿还是多走走路吧,不光低碳环保,还能锻炼身体。”
洪秀娜红了红脸:“其实陈焯,我可以坐你的副驾驶呀...”
就在这时,血手又挥舞着他那柄妖刀,疯疯癫癫得冲了过来:“刚才那一刀还是没有命中!重来!”
“先灭了这疯子再说!”
我将洪秀娜往着身旁一推,然后擎起竹棒向着血手冲杀而去,但是紧接着,我还没冲个几米距离,脚下的大地竟是剧烈震动了起来,一道道不规则的龟裂迅速遍布了整个街区!
血手眉头一皱,然后狠狠一脚踩在了地上,地面之下某个想要钻出来的家伙,竟是生生得被血手挡在了这层薄薄的路面之下。
随后,血手微微抬起抬起双眼,然后向着天边望去,怒声喝道:“竟敢插手我的战斗,沉牛,我的规矩你不知道吗!难道说你这是在挑衅我!”
随后,天边竟是悠悠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少废话,你砍死我几十个生魂的帐我还没跟你算,诡梦老那边马上就结束了,要是等他腾出手来,我们就一点功劳都抢不到了!还不赶紧闪开,让我的鬼神出来”
血手咬了咬牙,然后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吗?不过我确实讨厌诡梦老一整天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随后,血手便移开了身形,没有再阻拦鬼神的破土而出。
随着一双双足有轿车大小的巨手从地底伸出,一道道比起狼嚎还要渗人的嘶吼声从地底传出!
“嚎!!!”
望着那逐渐钻出地底的三头青面獠牙的巨大鬼神,我的内心却是在为着诡梦老的事情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