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和孙景文谁也不知道窗外正悬着两个特警。此刻我们俩的的神经都沉浸在在那个血腥疯狂的夜晚,甚至忽视了这里其实是剑拔弩张的劫持现场。
我复杂的神情让孙景文惊愕不已。
“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孙景文笑着说:“一个是命运的宠儿,一个是农村来的小瘪三,本来他们的人生应该完全不同的,可他们却偏偏做了相同的事,我们俩居然都杀了人!”
“不!”我打断孙景文的话:“我和你不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要主动杀人!我是被逼的!刘晓娜的死是…是个意外!他男朋友疯了!拼命地掐我的脖子,还想用用刀杀了我!我快要被他掐死了。他眼睛像野兽一样的红!于是我跟他拼命!我…”
突然,我停下来,一脸愕然地看着孙景文。冲着他低吼:“你个王八蛋敲诈我!”
孙景文一脸无语的看着我。
“是你吗?”看着他无辜的表情,我不太确定的问他:“敲诈我的人是不是你?!”
“你在胡说什么呢?!有人敲诈你?”
“别跟装糊涂了!不是你会是谁?还有把把手机放在我媳妇的梳妆台里也是你干的吧?”
孙景文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在发生微妙的变化。终于,那种无辜的表情变成了开心的笑脸!
“哈哈!萧青山!看来你遇到大麻烦了!如果敲诈你的人是我,那你的悲剧就会在今晚彻底终结。说真的,我也非常希望是那样,但可惜我帮不了你。你口中的那个人不是我,所以你的悲剧还得继续下去!”
就在这时,对讲机突然响了,打断了孙景文的话:“孙主任,你和萧教授谈完了吗?”赵家良在对讲机里问道。
“谈完了。”孙景文回答。
“那现在能出来吗?”
“能。”孙景文回答的很坚决。
“用不用我进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走出来。”
此时八号病房的窗户上粘着一个吸盘,两个特警队员正用他们手上的工
工具小心翼翼的围绕这玻璃划着。窗户上很快就会出现一个巴掌大小的洞,然后一只手就会顺着洞口伸进去把窗户打开。
这两个特警做得悄无声息,病房里的我和孙景文一点都没有察觉。
孙景文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对我吼道:“我要出去了,谢谢你把所有的真相告诉我,让我了却了心事,这下我们两个之间终于再没有任何秘密了。不管敲诈你的那个人是谁,我都真心的希望你能找到他,我也真心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为了雨婷,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孙景文向病房门口走过去。
“等等!”我叫住了他:“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没去告发我?”
孙景文头都没回的,看着病房的门:“我不是没想过,但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我可以不择手段地打败你,但是我不能让我妻子失去她的哥哥。除了你之外,她没什么亲人了!”
孙景文顿了顿,声音很凄凉:“萧青山…你是永远不会理解像我这种出身的人,老天给我的好东西不多,所以我必须加倍的珍惜。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但为了雨婷,即便你是一颗钉在我心上的钉子,我也得给她留着…”
“孙景文!”
这声怒吼把我和孙景文都被下了一条!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萧雨婷终于挣脱众人的阻拦,跑到了icu病区。走廊里传来了她撕心裂肺的喊声:“孙景文!你出来!你放了我哥哥!”
窗户上的缺口被切割好了,两个特警轻轻的拨开窗栓,拉开窗户,准备撩开窗帘。
我看见孙景文的背影在颤抖,他把放在门锁上的手拿了下来,转过脸,朝我笑了笑。“还是告诉雨婷吧,把那个孩子打了。”孙景文突然对我说。
我完全没意识到这会是孙景文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我看见孙景文抬起握着匕首的右手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辞去的时候,我赶紧冲过去阻拦!同时冲过去的还有两位特警队员…
“住手!”特警从那扇窗户里一跃而出,扑向门边,可是我们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孙景文一心
心求死的决心…
“扑通”一声,孙景文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脑袋流了出来。
我是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候得知那个对讲机还有窃听功能的,我当时吓得差点儿没从病床上跳起来。
但就像孙景文所说的,我就像是受到了命运女神的眷顾一样,运气在最关键的时候又帮了我一个忙。。
赵家良告诉我,当我问到:“是谁救的我的”时候,对讲机的信号就开始时断时续,然后就很快什么都听不清了。至于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赵家良跟我说技术科的那群“废物们”现在也没给出个明确的答案。
听完赵家良的话!我差点吓尿了裤子!
不过不管是哪个“废物”的问题,他都想把那个“废物供起来”!他让对讲机坏的那么及时,再晚坏一分钟,孙景文的的那句“刘晓娜怎么死的?!”就会传进警察的耳朵,而我现在只要一闭眼,这句话就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
当然了,赵家良也问我,在对讲机失灵的那么长时间里我跟孙景文还说了些什么。我支吾着告诉他,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当时我们两个的情绪都很激动,无非是一些相互指责的话。
我又在医院住了一周,然后转出icu到普通病房又住了一周,出院的时候伤口基本上没有大碍了。韩晴问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想干什么。
“去看看雨婷吧!”
不管是家里还是学校,我们都没有找到萧雨婷,打电话也没人接,学校说她请了长假,已经半个多月没来上班了。最后还是韩晴提醒了我,我们在兰州最大的公墓找到了我妹妹。
孙景文墓穴在公墓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旁边有一棵歪脖子松树,花岗岩的墓碑上没有刻名字。准确的说,是什么都没有刻,而此时萧雨婷正站在这块无字碑前跟它呆呆的对视,她似乎根本就没发现身后来人了,知道我走到她身后轻轻的叫了声“雨婷”,她才神色木然的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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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仅仅半月没见,萧雨婷瘦了整整一圈,蜡黄的脸色上没有一丝血色,像是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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