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必了,我喜欢吃素,你太油腻了。”沐溪幽幽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说着,沈总朝身后雇佣兵挥了挥手,雇佣兵收到指令,随之一步一步朝沐溪逼近。
沐溪见此,欲要用子弹将其逼退,却悲催的发现手枪里一颗子弹也没有了。
沐溪郁闷地将手枪一扔,只能寻着时机再一次去夺一把手枪,只是这一次雇佣兵变得警惕了许多,没有给沐溪半点机会。
由于沈总下了杀令,雇佣兵们也不再畏手畏脚,瞄准沐溪藏身的地方,一阵扫射,沐溪不得已只能被逼了出来。
她虽然在警校经过特训,身手还算不错,可毕竟是女子,失去了手枪的庇护,在雇佣兵面前,劣势渐渐显露出来。
沐溪吃力地躲过了几发子弹,勉强撂倒了两名雇佣兵,手臂上还是中了一枪。她死命强撑着,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撑多久。
沐溪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离死亡如此的近,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一个人不害怕死亡,沐溪也不例外,只是她更害怕带着遗憾离去,她还有没有办完的事,还有未报的仇,如果就这样死去,未免太不值了。
忽的,眼前猛地袭来一脚,沐溪身形一闪,惊险躲过,可前有虎后有狼,她虽然避过了一脚,却没有躲过背后袭来的一记猛拳。
迅猛的拳头落在沐溪的肩胛骨上,沐溪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尖锐的痛意传来,沐溪一个踉跄,重重摔倒。
腿上,手臂上,背上都不同程度受了伤,沐溪欲要从地上爬起,可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沈总见沐溪满身狼狈,已失去反抗的能力,肥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容,只见他一步一步朝沐溪逼近,行至沐溪面前,猛地挑起她的下巴。
“我说你逃什么,看把自己弄的。”
沐溪只觉得男人的膨出无比的恶心,她愤怒地别开脸,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还给脸不要脸了,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沐溪耳朵嗡嗡作响,口腔内似乎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她冷冷瞪向眼前男子,脸上毫无惧意。
“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
“杀了你?哈哈哈……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刚才我在你身上可是吃了不小的亏,这笔账我们可要好好算一算。”
“你想怎样?”
“你这张脸挺好看的。,不然将它剥瞎来做成人皮灯笼怎么样。”男人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是异常的阴狠,沐溪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波捉到沐溪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幽幽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会物尽其用,一定会和你好好爽一爽。”
说着,沈总给了身旁雇佣兵一个眼神,雇佣兵收到指令,一步一步朝沐溪走来。沐溪双手撑地,想要后退,手臂却使不上力,她有些无力,难道自己就真的要葬身这里?以一种屈辱的方式?
不,不可能!
哪怕是死,她也不要让自己受到凌辱。沐溪睨了一眼雇佣兵,成功在他的大腿处找到了匕首放置的地方,她z想自己即便夺不了雇佣兵手中的枪,匕首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她瞅准时机,在其中一名雇佣兵靠近的时候成功夺过匕首。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若都有些意外。
“只是一个匕首你以为就能力挽狂澜?我劝你……”沈总以为沐溪是想要反击,可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睛,因为沐溪并没有将匕首袭向雇佣兵,而是毫不犹豫地决绝地朝自己的颈动脉刺去。
可是,就在锋利的匕首尖端触及到沐溪脖颈上皮肤的那一刹那,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阵枪声,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沐溪手中的匕首刀刃上。
“叮”的一声,沐溪手心一麻,手中的匕首随之掉落在地,她不可置信地转眸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下一刻眼底掠过一抹惊诧。
冷夜爵?怎么会是他?
比起满脸震惊的沐溪,冷夜爵幽深的双眸却是一丝波澜也没有,只见他淡定从容地收回手枪,转眸看向不远处的沈总,薄凉的双唇微微一抿。
“沈总,新买的别墅沾了血腥可不好。”
明明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无形中却透着一股令人脊背生寒的凉意。
沈总闻言,脸上的肌肉不由绷紧,唇角却依旧噙着礼貌的笑容,试探问道,“冷总,人是你留给我的,你不会改变主意了吧?”
冷夜爵垂眸睨了一眼不远处一身狼狈的沐溪,“如果我改变主意了呢?”
沈总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冷总不会言而无信吧?”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凌信偷偷睨向自家老板,有些纳闷他会作何反应,谁知男人只是慢条斯理地取下手中的白色手套,幽幽开口道,“算是吧。”
What?
凌信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一看沈总那张比大便还要难看的脸,又确信的确没有幻听。
可是,仅仅只是这么云淡风轻的三个字,凌信也足以目瞪口呆了。沈总在泰国算是地头蛇了,如今冷总从他手底下抢人,毫无疑问将他得罪了个干净,那么泰国这边的市场怕是……
凌信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冷夜爵,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保镖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冷夜爵再一次开口,“我的人不懂事,我回去会好好训斥。”
“如果我不放人呢?”沈总皮笑肉不笑道,他就算是傻子也清楚冷夜爵这只不过是一句敷衍的话。
沈总话音一落,雇佣兵们随之将枪口齐刷刷对准了冷夜爵。
冷夜爵淡淡睨了眼沈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总,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他妈的!老子只知道拿起家伙开干!
沈总很想怼回去,可转念一想冷夜爵的身份非同一般,若是在自己宅子出了事,恐怕他难以脱得了干系,于是咬了咬牙,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