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痛苦的嘶吼声,直接叫的严以墨的骨头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即便是他不进那个房间,他也可以想象的出,那里面的人到底在经历着些什么。
可是于宏却好像就是故意的一样,忽然将他身后的房门一把推开了。
严以墨身子由于关心便直接载到进了那个房间里。
然后下一刻,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令人作呕的一幕。
只见那所有的透明的瓷瓶里装着的人,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已经插了很多的管子。
他们身上的管子有粗有细。甚至还有一些类似于电流的东西。
是的,他们四周围的水不停地吞吐着泡泡儿,她们的身子也随着水流的晃动,不停的收缩,放开,输左放开。
总之他目之所及,全部都是痛苦。尤其是那些女性。
他甚至从那些白色的液体里浸眼看着有黄色的液体渐渐的与白色的液体融为一体。
先不知道那是什么呢?那是尿液。
人体的极度惊恐和几度外在惊扰的情况下就会做出本能的反应。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这种事情就,但是换做别人,他似乎也没有办法做到特别的镇定。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直接让他吐了出来。
因为他看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同名磁片子里的男性。
原本浸泡着他的白色液体,竟缓缓的伸出了黄色的残留物。
那些东西渐渐的随着液体的花朵二扩散堆积,包裹着他们的身体。
严以墨对了,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身躯,可是脑海里却不停地有着那个画面。
然后他的思绪就不受控制的,总是去想那个画面。最终导致他当场就吐了出来。
于宏和陆丰这两个人却并不为之所动。只是安静的站在房门外。
就像是一个路人一样,冷眼旁观着严以墨在房间里的所有的表现。
严以墨决不能轻易的就退出那个房间。这是一种考验,这是,这两个人对于他的考验。
他不仅要忍受住自己的极度的恶心感。还要装作淡定的站在那里,像是看戏的局外人一样,看着那些人。
脸上的表情不可以表现出任何的一丁点儿的同情,或者是其他的神色。
大概五分钟以后。那些水袋搬进了下来。
然后又究竟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些人应该就是负责,对他们的身体多寄情研究的事情的。
然后就见那些人难追一些类似于鸡毛掸子一样的东西,在那些人的身上不停的刷着。
用白色的水让他们的身上冲洗干净以后。
又重新把那个白子平的门给关上了。然后又从里面冒出来一些白色的水,重新将它们浸泡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不禁让严以墨想起了一种药酒。
他记得他曾经赠给他父亲的一种酒,就是人参酒。
那种酒就是把人生整个的泡在酒瓶里,然后泡上一段时间。
据说可以治什么病,他倒是并不清楚。
但是这样的场景实在是一个那种酒太过相似了,毕竟人生的形状和人类其实也是差不多的。
等那些人白大褂的男人离开以后。严以墨这才装作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
转身看着于宏和陆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把他们泡起来,当人参酒啊?这酒你也喝的下去?
还有他们身上的那些管子是干什么的呀?
不会吧?你不会是效仿太上老君,用这些瓶子……把它练成丹药吧?”
严以墨这么一副不太正经的文化,显然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对方也没有办法,一时之间从他的语气里去判断,他的那些话到底是属于本性,还是随便说说。
于宏轻声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严以墨身后的那些瓶子说道:“依你之见,这样的场景像什么吗?
难道你能想到的就是那种人参酒吗?
练成药丸,那也得有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才行啊。”
严以墨尴尬的笑了笑,继而借机就出了那个房间,然后反手就将那个门不关上了。
同样的场景,他实在是不想看第二遍。他不是因为他对他们有什么同情心,可怜他们不忍直视。
只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恶心人了。
在他的所有的认知里,就算是久病在床上的那种大小便失禁的病人,应该也没有这么恶心吧!
其实他原本就是你的心肠很硬的人,这次答应和孙筱安她们合作其实也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原本他以为他还要懂很多的弯路,却没有想到这次于宏和陆丰直接给了他这一次捷径。
只要他配合,他们将这些人全部就出去,到时候他的所有的目的就会达成。
他永远不会忘了他记忆恢复的那一刻,他就是帝启。
在悠长的历史中,他曾经也是一个统治者。
一个几乎是统治着大半个地球的统治者。
那些荣耀的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有荣华富贵,如今却已经全部化作了云烟。
如果当初,不是周建华意外得到了那个开启飞船的黑色圆珠子。
如果不是有黑巫师告诉周建华可以有转生轮回这样的事情。
或许他就会永远消失,带着悠悠的历史中,只给人们留下他曾经作为统治者的事迹。
可是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他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是曾经荣耀至极的身份。
他要的是,再次统御人类的丰功伟绩,还有那种他说一不二的统治者威严。
只见他再次笑着说道:“不然呢?反正以我的脑容量,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东西了。
所以你们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呢?
你们就是想看看他们大小便失禁以后。会不会变成什么植物人?”
听了严以墨的话,于宏和陆丰诧异的看他一眼。
随后就十分默契的笑了起来。最终还是陆丰揽着严以墨的肩膀说道:“肯定不是。
他们弄成植物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总之,这是一种研究方式。我作为外行人也不明白。
所以你不明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好了,今天带你来参观一下这里。就证明说你已经完全的加入到我们这里边。
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但是光有这些人是不够的。
我想让你帮助我们一起抓住另外一个人。”
“谁?顾流笙吗?”
严以墨故意装作一副无知的样子,反问着陆丰说道。
却见前者摇着头说道:“不不不。
顾流笙虽然看上去能力不俗。可是我们想抓的并不是他。
我们要抓的人是孙筱安,据我们长久以来的观察,我们发现,他似乎在那些异能人的群体里有着较高的地位。
我依稀还记着,之前似乎有人叫过他一声圣女是吗?
你对他们十分的了解。我猜的应该不错吧?”
严以墨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已经对那些人了解的程度,到达这样的地步。
这样的话,因为出口,他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了该怎么去接话。
只见他沉默了很长时间,长到就连陆丰有一些不耐烦了起来。
只见陆丰有继续说道:“怎么我猜的难道不对吗?
还是说……这样的事情竟然连你都不知道。
可是我之前好像就听你说过你在他们的地方生活过。
你都能生活在他们的地方,对于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可能一无所知吧。
还有那个脾气有点儿差的男人。他应该也是一个地位不俗的人吧?”
严以墨抿了抿唇,继而轻笑着说道:“还真是让你说对了。
没错。孙筱安就是他们那里的圣女,而那那个脾气比较差的人,其实就是他们的死对头那边的统治者。
大家都叫他炎火君,而在孙筱安他们这一边也有一个统治者。
大家都叫他赤雪君,这两个统治者的能力是在那里的最强者。
像顾流笙沐风那些人也只不过是区区的圣使,他们甚至就连孙筱安都打不过。
你可能想不到他们几千年前是为什么来到地球上的。”
严以墨没有说出关于“赤雪族”的这三个字。
说出来那些等级关系也是权宜之计。如果他是现在告诉这两个人说他对于他们并没有那么了解的话。
那么下一刻他就会立刻被这两个人踢出局,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也会随之付诸东流。
总之,接下来的事情,他只能随机应变。
果然,他说了这番话以后,那两个人对他似乎也减轻了一些猜忌。
然后接下来就听到于宏说道:“所以这件事情你到底帮不帮我们?
我们要的是确切的答案。抓住他,我相信无论是以他在他们那里的身份,还是在地球上的人情纠葛。
对于牵制住其他的人都有十分有利的帮助。
所以。绕来绕去孙筱安其实才是最大的中心点。
与其费力巴力的去想方设法的抓住那些人,不如就直接去把她抓到手。
到时候难道还怕其他的人不会自投罗网吗?
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孙筱安对于那些人而言,他就是他们的软肋。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抓住他的。你帮忙的话,我们可能会更加顺利一点。
你如果不帮忙的话,我们也就顶多是多费点力气罢了。”
严以墨故意装作一副思索的样子,然后忽然又说道:“我懂了。
你想要将那些人全部一网打尽。可是。这和你研究长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研究似乎用不了那么多人吧。”
陆丰轻声笑了起来,然后看着她说道:“当然是个人恩怨,你可能不知道,我和顾流笙那可是有着很浓厚的个人恩怨的。
总之这些医院我就不一一说明了,但是我必须抓到他。
虽然那些恩怨不足以让我对他恨之入骨,但是只要一想到他被泡在这里面,我就觉得很爽。
你说我是为公也好,为私也罢,泄私愤也好,总之我必须抓到他。”
严以墨当即就点了头,然后目光十分坚定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说道:“既然你都对我坦言了。
那好,这就当做是我加入到你们之后,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吧。
其实想要抓住孙筱安并不难,他这个人缺点实在是太多了。
最明显的缺点就是太喜欢多管闲事了。
就算是走在街上看到一个老太太跌倒。
就在那个老太太是个骗子,他也一定会上去把她扶起来的。
你说这样愚蠢的人抓他岂不是易如反掌吗?”
严以墨说完这番话,三个人竟同时笑了起来。
然后紧接着下一刻,就看到陆丰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说会不会等你把我们也了解透彻以后……
如果将来我们对你也造成了威胁,你说你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们呀?
唉,怎么说呢,并不是我疑心病太重,但是,我总是也会有这些担心的嘛!”
“那你怀疑过谁呢?比起所有人对你的了解。
于宏应该是那个最为了解你的人不对吗?”
果然,当他这番话说完以后,于宏和陆丰这两个人的脸色都立刻变了。
首先就是于宏率先说道:“注意你的言辞。
挑拨离间,这种事情你不适合用在我们两个人身上。
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我不是说你说挑拨就可以挑拨的了的。
而且不要在我面前耍任何的小聪明,之前你虽然,看上去的确很精明。
我们和你合作也只是基于互相利用的基础之上的。
现在是我们收留了你。所以我劝你,还是拿出你百分之百的诚心来跟我们合作比较好。
否则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可不代表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们这算是威胁吗?所以其实你们一直都没有放下对我的的猜忌吧?
所以其实你们一直都没有相信过我,直到现在应该还是对我有一些试探性的东西呗里面吧。
既然你们这么不相信我,那为什么还要虚伪的让我加入到你们呢?
我猜想我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毕竟在那一边,我也已经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不是吗?
哦,如果不是利用我,那就让我猜一下,你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就是故意耍着我玩的?看到我被你们耍的团团转,你们是不是心里得意极了呀?
于宏,陆丰今天我就把话直接撂在这里了,大家也不用这么猜忌下去了。
如果你们不是拿出诚意来跟我合作的话。我也不屑继续留在这里。
告辞。”
说完,严以墨就立刻转身想要走出去。
去不了深厚的陆丰却忽然大笑着说道:“怎么,要走了呀。
可是你觉得你能这么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吗?
你应该也看到了这里的那几道门,除了我和于宏同时带厂去打开的话。
你觉得你有能力把它打开嘛。
就算你有能力打开他们。那你有能力独自走出去吗?”
严以墨吞了吞口水。心里想着成败在此一举,大不了豁出去了,搏一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