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连祖鲁克星人的攻击还没破解,又谈何对付它和特贡等的联手呢?”
凤源整晚都没合上眼,诸星团的责问像一把尖刀不停地戳着凤源的大脑,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天不亮凤源就来到曾经训练的瀑布前,重复着劈砍水流的举动。
汹涌直泄的水向下扑来,倾泻在凤源头上,浇透他身上的白色练功服。从高空落下的瀑布极冷,寒意刺骨,但又怎么比得过无能为力的事实更让凤源心凉。
“我做不到……”
明明自己拼了命的努力,却还是无法切断水流,哪怕挥劈的动作已经重复上千次,瀑布的水流依旧一成不变的流动。
“我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啊!”
凤源仰头对天悲嚎,两手徒劳的拍打水面,水花溅跃在他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耳后传来的破风声让痛哭流涕的凤源心生警觉,他下意识从水潭中跳起,劈手握住来袭的暗器——一根拐杖。
“这是……”
意识到拐杖主人的到来,凤源连忙抬头,满是泪痕的脸旁被靠在山石旁的诸星团瞧个真切。
“队长……”
“你那副模样算什么!你那种眼神又算什么!那两行眼泪又算什么!”
凤源嘴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今早没来队里报到的理由,就是躲在这里像个窝囊废一样的哭泣吗?源!你昨晚和我顶嘴的气势上哪去了?那份自信能战胜怪兽的傲气被瀑布冲走了吗?”
“你这幅懦弱的样子是要摆给谁看,你以为怪兽看到你的眼泪就会手下留情吗?”诸星团打掉凤源递过来的拐杖,反手给他一击响亮的耳光。
凤源一个踉跄,在水中没站稳扑倒下去,水花高高溅起又落下,再次把凤源从头淋到脚。
“源,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按照我的估计,以幻影毒素的侵蚀速度,灵烨本可以避免下半身完全瘫痪的,如果不是他执意要耗费能量治疗你的伤。”
诸星团捡起拐杖,一步步走到凤源身边。
“他让我瞒着你,是因为不想你有什么心理负担。想想在灾祸中死去的人们,想想坐在轮椅上的灵烨,你不觉得羞愧吗?”
山林中阵阵风吹过,把瀑布吹得如烟如雾。水花飘落在身上,好像下过蒙蒙细雨。诸星团的话语消散在山风中,一时间只闻水声潺潺,夹杂着凤源止不住的抽泣声。
诸星团没有做什么,他就站在那里注视着凤源发泄情绪。
“队长,我要变强,无论什么样的训练我都能承受,请教导我战胜怪兽们的办法吧!”凤源用湿透的衣袖抹了一把脸,神情从心灰意冷重新变成斗志昂扬。
“我教不了你。”出乎意料的是,诸星团说出让凤源难以置信的答复。
“队长!”
凤源误以为诸星团对自己失去信心,连忙拽住队长的衣袖,恳求的叫道。
“队长你一定有办法,孪生怪兽不就是在你的指点下我才击败他们的嘛!”
“源,我并非无所不能……”见凤源失落难过的表情,团话锋一转。
“但有人可以教你,在我心山上有一座叫白云庵的庙宇,里面住着一位叫十贯坊的老人,他的本领将是你扭转乾坤的关键。如果能学会,至少贝基拉不会再是你的阻碍。如果你能明白我所说的切断水流的办法,祖鲁克星人也能解决,这样就只剩下特贡。一对一,你有赢的希望。”
诸星团拍拍凤源的肩膀:“去吧,我给你批假。”
凤源跑向岸边,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为难地说:“要是怪兽在这时候……”
“我说过,你要学会团队精神,不是还有我和其他队员在吗?”诸星团严肃地看着凤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