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听到苍老又饱含威严的声音,凤源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心山上没有修筑多少台阶,昨天刚下过一场大雨,山路泥泞甚是难走。
从山脚下仰视,半山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壁陡峭,晶莹的溪水像一条剔透的银练在山中抖动翻滚,在水雾迷蒙的森林中间时隐时现。
景色虽美,凤源却无暇欣赏,他跟着老人东拐西小跑半个多小时可不是为了看风景。
“老先生……”
每当凤源喊老人十贯先生时,红衣老者总是摇头说自己并非十贯,几次之后为了不遭老人嫌弃,凤源便以老先生来称呼。
老人抬手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学的我会教你。”
他手一横,指向旁边宽阔的河流。
“你能跳过去吗?”
“跳过去?”
凤源重复一遍,同时看向老人所指的地方。宽阔的激流,河水一路撞击着石头,溅起成片的水花,水花散散,像点点绽放的白梅。
凤源预估自己的跳跃能力,在不变身的情况下,即便加上助跑也不一定能够跃过去。
凤源没有打肿脸充胖子,他诚实地摇了摇头。
似乎很满意凤源的实话实说,老人给出提示:“你看那里。”
凤源定睛看去,侧边的岩壁上有一处异常明显的凸起,在太阳照射下反着白光,有着被人踩踏多次后的圆润度。
“莫非是,以此为借力点再次起跳!”
“倒是挺聪明,看好了。”
老人笑呵呵地表扬一句,踩着碎石滩快步小跑至水流与岸边交界处跳跃而起,准确踩在岩壁上的凸起处,借助踩踏后反作用力的爆发在空中翻转一圈后落到对岸。
见到老人过河的一连串动作,凤源眼睛一亮,在脑海中演化着和贝基拉打斗的场面。
跳……翻……落到它身后飞踢……
“就是这样!我也来!”
凤源激动的一啪掌,两腿摆动着加速冲向河岸,可惜没能踩到岩壁上的凸起处,自然无法跃过河流,身体在半空中上升力跌入河水之中。
“扑通——”
河面溅起丈高水花,凤源从河中探出脑袋,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朝着岸边游去。
全身衣服都被河水浸湿,黏在身上湿嗒嗒的很是沉重。凤源索性脱下衣服,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他伸展四肢,在原地跳来跳去,感觉自己找到了状态,又一次尝试着跃过河流。
还是失败。
等凤源再次狼狈地游回岸边,老人抖了抖身上的红色长跑,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觉得怎么发力才能跳得更高?”
“当然是腰和腿。”凤源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老人不置可否,只是唔了一声:“你没有释放出全力,从脑中排除一切杂念,然后从肩部传力试试看吧。”
“肩部发力?”
凤源擦了擦汇聚到下巴的水珠,有些质疑老人所说的话,但还是按照吩咐跳了一次。
依旧没有成功,但再次变成落汤鸡的凤源眼神中却流露出喜悦的神采,自己比上一次跳跃高了约半米左右。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自言自语道:“发力还是不对,想要短时间提高到能一挑三稳赢的程度,还得下点猛药。”
他手伸进长袍中,似乎要掏出什么。
“老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切断瀑布呢?”
凤源对诸星团的话语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寄希望于见多识广的老人可以解答疑惑。
老人听了后嘟囔道:“练成切断水流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