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再次睁开双眼，北宫燐仍旧被关在一个充满水液的罐子里，口鼻上还是戴着呼吸面罩，虽然身体并没有再次被拘束带束缚住，但很明显他并不能够从罐子里出去。

　　‘这是哪里？’

　　外面的环境依旧是一间被灯光照耀的洁白一片的房间，可是从房间里面放置的物品来看，这里不是那间实验室。

　　在昏迷之中，北宫燐无法得知具体经过了多少时间，房间里面也没有能够辨认时间的物品，准确的说，房间里的仪器上应该会有时间的显示，但是从他的视角看不见这些仪器的显示屏。

　　“咝~~~”

　　佩戴着呼吸面罩的口鼻处发出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神经末梢传输的痛觉信号一刻不停将身体的感觉传递给大脑，然而刚刚苏醒的朦胧意识片刻之后才解读完这些信号的意义。

　　‘疼死了！’

　　虽然这并没有博士拿出的药剂刚刚注入北宫燐身体之后的那种疼痛感剧烈，但正常人没有那个会让自己习惯疼痛。

　　‘好像……每动一下都会更疼啊！’

　　基本上算是悬浮在罐子之中的北宫燐发现，每当自己控制着身体想要做出什么动作的时候疼痛感都会加倍，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静静的漂浮在罐子之中，尽量不要做出什么动作。

　　可是他还是想看看自己的身体，这是很平常的表现，无论是谁在昏迷之后醒来，都回第一时间去确认自己的身体是否正常。

　　“咝~~~艹！”

　　强忍着身体传来的痛觉，北宫燐慢慢的将手臂抬起一个高度，直到自己能够看见为止。

　　‘这是怎么回事？’

　　北宫燐看着自己不算强壮的手臂，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北宫燐下意识的认为这条手臂的主人不可能还活着。

　　理由很简单，这条手臂上充满了一种裂纹，如同破碎的瓷器被手艺笨拙的匠人重新粘合之后留下的纹路一般。

　　转动头部，北宫燐纵览自己的全身上下，除了看不见的后背之外，他的全身上下都是这种裂纹，组合在一起让北宫燐有种随时都会‘碎’掉的错觉。

　　‘瓷娃娃？’

　　要给他现在的样子找一个比喻的话，大概就是这个了。

　　北宫燐放松手臂的肌肉，让转动的脖颈慢慢回归一个舒服的姿势，刚才那些动作险些让他疼痛难耐，即使是放松下来的现在，疼痛感依旧可以算是强烈。

　　温度适宜的水流环绕在北宫燐的身边，让他全身蔓延着的疼痛感得到了一些精神上的安抚，他有些疑惑自己现在的状态。

　　‘这……就算下一秒死掉，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在裂开的部分之中，北宫燐能够看见自己鲜红的肌肉群，有些裂纹深一点的位置上，北宫燐甚至能够看见自己的骨骼和各种脏器，唯一令他疑惑的是，这些裂纹之中并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

　　对，没有一点鲜血流出来。

　　好像他的血管之中流淌的根本就不是血液一样。

　　罐子里的北宫燐闭上双眼，静静的漂浮在罐子之中，他需要身体上的痛觉尽快消失，至少也要到达不会影响自己思考的程度。

　　房间里面一片安静，除了各种仪器的运行声和罐子里的水流动的声音之外，没有其它的声音出现。

　　‘系统？’

　　片刻之后，身体上的痛觉已经减弱到可以接受的程度，闭上双眼的北宫燐呼唤着系统，他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和系统确认。

　　‘……本系统很忙，请试验者长话短说……最好可以不要说。’

　　从系统毫无起伏的言语之中，北宫燐听不出一个大忙人该有的语气，但他觉得系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虽然并不知道系统成天都在忙些什么。

　　‘我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跟你给我交换的能力有关吗？’

　　当然了，系统在忙什么对于现在的北宫燐来说没有一点关系，他更加关心自己现在的状态。

　　‘……’

　　提问之后，系统少有的沉默了片刻。

　　‘因为解释起来很浪费时间，所以可以不解释吗？’

　　‘不行。’

　　北宫燐的回答接在系统的话语后面，时间上没有一点空白的部分，就好像是一句话一样。

　　‘啧~’

　　‘好吧！好吧！我给你说明，不过有点复杂，我得从头开始说。’

　　北宫燐询问的问题并不在系统的限制之内，也就是说按照原则它必须要回答北宫燐的提问。

　　‘嗯，尽量长话短说。’

　　北宫燐用系统刚才说的话膈应着它自己。

　　‘……’

　　‘首先，试验者的身体内被注入了未知的药剂，这种药剂引发了试验者本身生命力的剧烈膨胀。’

　　‘有限的生命力会给生物带来一定的好处，但是当时试验者膨胀的生命力更像是一个爆发的核反应堆一样，过量输出的生命力无法被已经满溢的体细胞吸收，所以试验者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

　　‘试验者当时感受到的膨胀感和灼烧感就来源于这种生命力的无限制爆发。’

　　生命力这个单词虽然在北宫燐的认知之中一直都处于幻想小说之中，但它并不算一个不能理解的词语，北宫燐很容易就联想到更加符合现实认知的比喻——人参吃多了！

　　‘嗯！……那我身上的这些裂纹也是生命力爆发留下的后遗症？’

　　‘可以这么说，但并不准确。’

　　系统没有否定北宫燐的说法，但也没有表示赞同。

　　‘试验者现在身体上锁残留下的后遗症——裂纹，是在生命力的爆发和系统为试验者加载的能力双重作用之下所以遗留下的产物。’

　　听到这话北宫燐嘴角一抽，却引动了脸上的裂纹，重新出现的剧烈疼痛感刺激着他的大脑。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加载不会留下后遗症的能力？’

　　压制下心里升腾的怒火，北宫燐还算平静的询问系统这么做的理由。

　　‘这是试验者自己的选择。’

　　‘我做的选择？’

　　‘没错，当时试验者并未听取本系统的说明，而是要求是成功率最高的选择。’

　　系统说的有理有据，正气凌然，北宫燐号沉没。

　　虽然系统没有提前说明也算是一个问题，但是当时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死的情况下，确实容不得他再慢慢选择，要把错误归咎给系统实在有些勉强。

　　但他还是很不爽！

　　‘那不会留下后遗症的能力成功率是多少？’

　　‘12%’

　　‘……’

　　12%？这个几率低的完全不能接受。

　　‘那你给我加载的能力是多少？’

　　‘50%’

　　他大爷的！这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北宫燐现在不能动的话，他肯定会气愤的到处发泄，好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他碰上了那50%。

　　‘……你还是继续给我解释裂纹产生的原因吧。’

　　北宫燐岔开了这个话题。

　　‘本系统为试验者加载的能力是会消耗生命力的类型，在该能力的帮助之下，试验者成功渡过了生命力最初的爆发期，但由于这种能力会不加节制的消耗生命力，所以在两者相反的作用之下，试验者的身体留下了后遗症——裂纹。’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巴掌甩在系统的脸上，系统提供的所有能力里面，北宫燐一直都在避开这种虽然显得强大，但是却有着副作用的能力，没想到在这里被系统给坑了。

　　当下，北宫燐就像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看看系统到底被自己加载了个什么能力，要是是那种副作用坑爹，正面作用基本等于没有的能力，北宫燐完全不介意拖着这么一副身体跟系统拼命。

　　然而，就在他正准备开启属性面板的时候，他却注意到系统刚才的话里有一个刚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等等！你刚才说生命力最初的爆发期？’

　　‘是的。’

　　‘…那就是说以后还会有生命力爆发的情况出现？’

　　‘没错。’

　　‘……’

　　这个时候不管怎么骂系统都没用了，重要的是这事情该怎么解决。

　　‘之后的生命力爆发现在的能力能抵御住吗？’

　　‘并不一定能够保证可以抵御，即使是试验者在成功抵御住生命力的爆发之后依旧会变得全身充满裂纹。’

　　‘……那怎么才能够完全抵御住生命力的爆发期？’

　　‘提升该能力的等级，经过本系统计算，该能力的最高等级可以完全抵抗住生命力的爆发。’

　　‘……’

　　无言之中，北宫燐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查看系统到底给自己加载什么坑爹玩意，虽然不知道一项能力提升到最高等级到底需要多少的时间和交换点，但是这项能力已经变成了北宫燐不得不去提升的东西，幸运女神不可能每一次都会对他微笑，只要撞上一次失败的50%……他就可以直接去见四季映姬了。

　　顺便还可以取得一个人类不可能取得的成就——渡过自己的第二个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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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体E57

　　姓名：北宫燐

　　生命力：210

　　想子存量：65

　　个别情报体：质量18.9（2.1）

　　个别情报体：密度21.7（1.6）

　　个别情报体：活跃23.5（1.1）

　　脑域开发度：10%

　　脑域处理性：（魔法演算领域）69.2（67.2+2）

　　精神：23.7

　　能力：［冰结师］、［镜花水月］、［武器把握］、[八门遁甲]（二阶）

　　魔法：[冻结]、［眩晕］

　　技术：[模拟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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