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冬听到这句话,楞了半天,没敢上前,林泉白摇摇头失望说:“你回去吧”
陈柯冬看着林老师失望的表情,眼睛一闭,心一横,上前捧住他的脸就啃。
因为太着急,两次才对准嘴唇。
林泉白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被那个缩手缩脚的年轻人真亲了,激烈的热吻,让完全没准备的林泉白,喘不过起来,脑袋因为缺氧晕晕乎乎。
陈柯冬按住林泉白挣动的头,深闭眼睛,舌头伸进了对方毫无抵抗力的牙关内,用定海神针把对方搅个天翻地覆。
同性亲吻竟没想象的困难恶心,林泉白的嘴里竟然甜甜的带着股清茶芬芳,让人流连忘返,于是陈柯冬睁开眼睛。
那人清浅的眼底,压抑着些许的无措和脆弱,更加点燃人的心火。
林泉白下意识地躲避了,他的探究的视线,陈柯冬细细的碾压允吸他的唇瓣,攻势缓慢下来,在林泉白快窒息的时候,带着些温存的结束了。
林泉白狼狈的扶着桌子,像缺水的鱼拼命直喘气,唇瓣被啃得红肿充血。
陈柯冬连气都不带喘一口,恭敬地倾身,虚心地微笑问道:“林老师,您认为我合格吗?”
林泉白自然不能显怯,尴尬地咳嗽两声,摆出架子,正经地说道:“你很有潜力。”
“那我可以每晚来向您请教吗?”陈柯冬带着谦逊的微笑,客气的询问道。
“可……可以。”林泉白答应地时候,差点咬了舌头。
陈柯冬带上门告别离去,林泉白瘫软在床上,丢脸极了。
第二天导演陈平看见陈柯冬的表演自然了很多,对陈柯冬夸赞说:“不错比昨天好,果然林老师*有方。”
陈柯冬回过身发现,原来是林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一身雪白的民国长衫,衬着林泉白气质越发的温润不凡。
林泉白低头,有些不自在地说:“是柯冬自己克服心里的难关。”
陈平只要想到从师母那里捡到林泉白这块宝,心里就止不住的乐呵。两人在同一所大学读过,林泉白大陈平四届。陈平师母就是林泉白的老师,两人经过师母的牵桥搭线认识。
陈平回放视频,兴奋拍着大腿,指着屏幕说:“不错,不错,精彩!”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林泉白演的。
一会儿又暗暗地嘀咕带着隐隐地嫌弃:“这条还能更好点。”一般说这条的时候都是有陈柯冬演的。
陈柯冬听见后,脸火辣辣地臊得慌,五分的屈辱,三分的生气,二又不甘心,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地瞧向,正在专注盯着显示屏的林泉白。
林泉白的侧脸骨像优美明晰,白皙紧绷的皮肤,就像美人配美衣,陈柯冬不禁叹了口气,为什么他的演技就如同他外貌出色的让人惊叹。
林泉白察觉到他的投射过来的视线,礼貌到冲他颔首,看见陈柯冬眼里的委屈和气馁,心里有几分可怜他,冲他鼓励地笑了笑。
陈柯冬没想到他会忽然转头,狼狈的点头问好,没想到接受了鼓励受宠若惊下,心虚的把注意力放回屏幕上。
“林老师那你先回去休息。”陈平看完拍摄的东西,对身旁的陈柯冬同样说道:“柯冬,明天你也先回去吧,好好消化今天我对你说的东西,继续揣摩角色。”
两人一道回去,一路沉默地无话,过了会儿,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陈柯冬“你……”
林泉白“你……”
两人同时开怀地笑了,两个人之间陌生的隔阂忽然消失,反而都轻松了,林泉白微弯起眼睛,道:“你先说。”
陈柯冬挠了下头发说:“林老师,您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足之处。”
林泉白斟酌着,挑了几点问题比较严重地说道:“眼神、台词、表演技巧,你今晚空闲的话,可以来我房间,我有平时教课的资料给你,我们可以一起对戏,讨论角色的表演方法。”
陈柯冬没想到他这么上心,帮助自己提升演技,受宠若惊地感激说:“谢谢,林老师,我......我能称呼你别的名称吗?”
陈柯冬管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林泉白叫老师,心里总是怪怪的。
林泉白了解陈柯冬变扭的心思,不想给他压力,善解人意说:“你叫我肖奈,或者小奈也行。”
陈柯冬没想到,林泉白这么融合,不计较辈分,反而有些害羞了,摸着耳朵解释:“我叫着林老师比较出戏,要不我按戏里称呼叫您,也不会不礼貌。”
林泉白笑了说:“可以。”
“啊农。”陈柯冬突然叫了一声,林泉白应了一声:“哎。”
陈柯冬瞬间感觉两个人间差距缩小,心底有一丝窃喜。
很快两人都到了剧组房间,林泉白掏出房卡,告别说道:“过会儿见。”
陈柯冬矜持地站在门外,看着他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心底里对林泉白有了别样的感觉,原来远在天边的林老师是这么和善。
陈柯冬回房间洗了个澡后,如时赴约敲响林泉白的房门,看见他穿着一身真丝的蓝睡衣。
林泉白边接电话边帮他开了门,手机里年轻的女人在发嗲,隐约听见什么:我好想你芸芸之类的肉麻情话……
等林泉白挂了电话,陈柯冬笑着打趣说道:“夫人来查岗么”
“不,是我女儿,不放心我出来。”林泉白搬了条椅子,让陈柯冬落座,笑着纠正道。
“呵呵,您女儿真可爱。”陈柯冬假笑着客套了一句,心里不由的升起几分厌恶和轻蔑。看来林泉白爱的是“干女儿”,难怪连正宫养的兰花什么品种都不知道……
“不提那个小妖精,呵呵呵。”林泉白把一杯热水放在陈柯冬身前,摇摇头微笑道,对仍旧拘谨的陈柯冬说道:“不用客气,把我当你同辈就可以,我们开始对明天的戏份。”
“好。”陈柯冬打开做满整页标记的剧本,态度认真。林泉白心里欣赏地点头,看来这位后生很努力。
明天拍的是乔生与啊农在小河边第二次邂逅的戏,按戏里的时间推算,距离两人第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三天。
清晨,清澈的小河边人影冷清。
一个穿着白布衣的男人,独自蹲在岸边洗衣,这人正是啊农。
乔生有晨起锻炼的习惯,路过村头的小河边时,瞧着洗衣服的人像是啊农,在背后思想斗争不断,憋闷许久,最终走上前去,说:“好巧,又碰见你了。”
“是你。”啊农很辨认出对方,微微而笑。
乔生瞧他对自己有印象,心底雀跃。
啊农瞅着他,奇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事?”
“知道。”
“那你不离我远点。”
乔生迟疑道:“我觉得你不像那种人。”
啊农笑声爽朗,边熟练地揉衣服,边打趣道:“你似乎很懂我。”
两人萍水相逢,理应所知甚少。
啊农瞧他不回话,遗憾地摇摇头:“你还是离我远点,免得弄臭名声。”
“我不在乎。”乔生不退反进,撩起衣摆刚蹲在啊农身边蹲下,忽然脚下石头一动,扑向啊农,两人载进了水里。
乔生近看啊农,可以很清楚的数清他长而密的睫毛,啊农真的很俊,挺直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多女孩子定会迷上他,心下替他可惜。
两人四目相对,乔生望进那双澄澈的清浅的眼睛里,心神被摄住。
啊农浸在水里,背后被咯地生疼,看着压在他身上,越凑越近的嘴唇,苍白的手指抓起一块河底的石头,青筋凸起。
“你喜欢男人?”啊农眯起眼睛,危险地问道。
“不好意思。”乔生从暧昧的气氛里突然回神,把他拉起来。
啊农拧干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抬头感慨:“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乔生肯定地点点头,啊农看他眼睛真诚,没有一丝看笑话意味。
啊农缓缓说:“我爹在张家签三十年的长工,他在那干了半辈子,因为意外去世后,张家要我顶替我爹做满剩下的两年,才能结清盘缠。我本打算挣好盘缠去外面闯荡,开始一切都很正常,我可以按照正常的轨迹走,偏偏遇见张家少爷张齐悦,他……”
突然,啊农着急地收拾东西放进盆里,乔生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抓住他手腕说:“你还没说完。”
啊农抱着盆子,退后一步,慢慢抽出手,别有深意的留话,勾引道:“今夜带着五十两来我屋子,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乔生诧异他大胆的邀约,直到两个拐角走来两个抱着木盆洗衣的女人,才收回盯着他背影的视线,心里轻蔑失望之余,升起一丝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