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白到达游乐园的时候,停车位稀缺的可怜,转悠了好几圈,恨不得地上裂开个一缝,把车给塞进去。
他正焦头烂额时,口袋里的手机,第三次夺命连环扣。
“到了没?”手机那头的年轻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慢悠悠地催促道。
“找不到停车位,等着!”林泉白四处顾盼,单手把控方向盘,围着停车场缓慢的绕了第三圈,艰难寻找泊车点。
“嗯,需要我过来帮你么”陈柯冬戴着墨镜,手里捏着两个大大的棉花糖,闲散地倚靠在游乐园门口的栏杆上,一米九的大个子,十分引人瞩目,悠闲地问道。
“找到了,你待那吧。”电话那头匆忙地挂了电话。
陈柯冬嘴角上扬,对即将到来的第一场约会,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
马路的对面,很快出现了一个身材欣长男人,脸上带着金属圆框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男士扁皮夹。
他上身穿着卡其色的男士棉马甲,里面搭配着一件黑色卫衣,下面是蓝色做旧牛仔裤,脚上穿着休闲鞋,十分年轻休闲。
陈柯冬站直身体冲他招了招手,高个子一下把旁边的人比了下去,仿佛站在鸡群中的鹤。
一阵大风刮过,林泉白拢紧了敞开的衣服,扶了扶眼镜,看着过往的车流,踱步过了马路跟陈柯冬汇合。其实,陈柯冬不用招呼他,他第一眼也能在人群中看见他,这个年轻人天生亮眼。
陈柯冬长手一捞,在大庭广众下,把迎面刚到的林泉白拐到怀里,林泉白刚想挣扎抗拒,手里被塞了两个棉花糖。
陈柯冬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黑色鸭舌帽,二话不说地扣在林泉白头上,摘下脖子上的白色毛线围巾,替他围好,吸了吸冻红的鼻头,说道:“嘻嘻,我们的情侣帽,今天天冷别冻感冒。”
林泉白看着穿薄牛仔外套,冻地直吸鼻涕水的年轻人,不禁腹诽,你才是快感冒的那个吧!
国庆后,B市降温十分快,转眼间大家以为把衣柜里的围巾和棉服拿了出来。
不过,林泉白巴不得这个坏心肠的年轻人感冒了,心安理得地围着他的围巾。
陈柯冬从他手中,拿走一个蓝棉花糖,留下粉的棉花,弯起眼睛,笑眯眯地说道:“给你买的,尝尝!”
“我不喜欢吃甜的。”林泉白对甜食从小到大不感兴趣,说罢,想把棉花糖塞回陈柯冬手里,让他自行解决。
“没事,我喜欢吃甜的,啊农陪我一起吃吧。”陈柯冬实际上对甜的兴趣十分一般,但是他看见的男人都给女朋友买棉花糖,所以也想给林泉白买。
陈柯冬撕下一小块棉花糖,塞到林泉白嘴边笑眯眯地说道。
林泉白勉为其难地张开嘴巴,吞下这糖精制作的甜味棉花丝。棉花糖入口即化,林泉白被甜齁了。
“甜吧,就像恋爱的味道。”陈柯冬在他耳边开心地说道,浑身仿佛冒着彩色的梦幻泡泡,像是沉迷恋爱中的少女。
林泉白心中,叹了一口气,可怜起这个入戏太深脑子不拎清的年轻人,听说他之前,一直喜欢女孩子。
或许,等他出戏后,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那时,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制裁陈柯冬犯下的罪过。
“演戏结束了,我们不必用继续用戏里的称呼了。我是林泉白,请你不要继续称呼我为啊农。”林泉白有意拉他出戏,敲打他说道。
陈柯冬见他在意,微微一愣,笑着说道:“那我叫你白白,你叫我乳名冬冬吧。”熟悉陈柯冬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叫他乳名,这个乳名是家人专属称呼。
白白和冬冬是什么鬼,还不如叫啊农。林泉白有心斩断戏里的感情,拉他出戏,也不想管那么多,直接说道:“行。”
“我们去坐旋转木马吧!”陈柯冬拉着他走近一个特别幼稚的双人旋转木马,拍着马背,特别期待开心地说道。
林泉白诡异地盯着,全是女孩子和儿童的游乐项目,窘迫地心说:我能实力拒绝吗?
“不能走。”陈柯冬一把拉住想逃的林泉白,在别人异目下,把他拖上马背,坐在他身后,按住他的肩膀威胁说道:“说好,你做我男朋友,什么事情都听我的。”
林泉白无奈,只能夫唱妇随。
旋转木马一圈一圈浪漫地转动,粉色童真的世界,再次迷幻出纯真的童年,陈柯冬不时地伸出手机拍合照,然而,林泉白只想把脑袋羞耻的藏地里。一个快年过半百的大叔,玩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东西。
陈柯冬把手搭在他腰上,暧昧地凑近他耳朵说:“白白,你是不是害怕玩”
林泉白立刻抬起头,澄清说道:“我不恐高,我不晕旋转。”
“很好,那我们接下来玩海盗船、跳楼机、蹦极!”陈柯冬愉快地拍板道。
林泉白: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