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语离开后,林泉白明显感觉到,关欣彤对他的态度,微妙地发生转变。
关欣彤时常半夜借着对戏的理由,穿着酒店浴袍,化着精致的妆容,敲响他的房门,孤男寡女同处一屋,聊骚的意图,让林泉白小心脏受不了。
倘若对方是个年纪相仿,风情万种的御姐,林泉白来个露水情缘勉强能接受,关键是这小姑娘年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稚涩的故作风情,像张纸般单薄苍白,让他实在罪恶下不去手。
一来二去后,林泉白为了躲避骚扰,干脆拉上了白思奈,三人一起对剧本。
关欣彤时常私下投以幽怨的眼神。
林泉白假装不知道。
关欣彤渐渐的冷淡下来,他以为自己的这种软拒绝,已经让这位小姑娘打消念头,在剧组转场拍摄之际,却没想到这位酝酿着大招。
12月25日,关欣彤的生日,剧组正好转场路过H城,那天晚上她宴请全剧组演员加工作人员,一百多来号人,去ktv大包厢嗨歌喝酒放肆的大狂放。
灯红酒绿的大包厢里,烟酒赌齐全,主演区关欣彤和白思奈,一左一右夹着林泉白,连着几个配角和导演,开始玩起真心话大冒险。
关欣彤摇着色子,下赌注说道:“我们这把先玩小的,赢的人去唱指定的歌,和跳性感的椅子舞。”
当色子数目叠加起来,是十三时,林泉白被人指认出来,硬着头皮说道:“唱什么歌”
“五百英尺,会吗?。”关欣彤二话不说,点了自己最喜欢的英文老歌。
林泉白松了一口气,接过白思奈的话筒,轻笑着回答说道:“会。”
他从小到大都是合唱团的领唱,再以前火的时候,还出过四五张专辑呢。
林泉白随意地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灯光打在他头上,忽然劈出一块遗世独立的空间。
林泉白举起话筒,随着音乐声音起,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地流淌开,舒服地滑进每个人的耳朵,进行听力清洗,独特魅力中带着性感,把这首歌演绎的不一样,却有无比的契合。
在场的人惊艳了。
热闹的包厢里,立刻安静下来。
一曲完毕,余音绕梁,大家热烈地拍手。
白思奈眼眸里全是台上那个男人,心瓣上细细麻麻地升起一种*,连看林泉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睛被点亮起来,由衷夸赞说道:“大叔可以啊,你妥妥地专业歌手水平,深藏不露。”
“我刚刚说,除了唱歌,还要跳椅子舞。”关欣彤一把拉住想要浑水摸鱼的林泉白,恶趣味地说道。
“哈哈哈哈,跳起来。”大伙起哄。
“我真不会跳什么椅子舞,你们让跳霹雳舞、交谊舞、桑巴,我还凑合。”林泉白抚额求饶说道。
“我会跳一点桑巴,我跳男步,泉白跳女步,大家说怎么样”白思奈微微讶异林泉白这种矜持,满身书香气质的人,竟然会桑巴这种激情四射,热辣活泼的舞种,出来救场说道。
“可以!”大家欣然赞同。
然后,大家空出一大片场地,给他们俩挑了一首背景音乐,白思奈二话不说把白毛衣脱了,拔出裤腰里面的黑衬衫,随着音乐开始的前奏,褪下表面的阳光随和,变成午夜浪荡的陌生人。
白思奈摆了一个桑巴地夸张放浪的邀约姿势,眼里满是被激起兴奋,骚气地说道:“来啊。”
林泉白看他这架势,不得不把毛衣脱了,干脆地把毛衣甩在沙发上,也露出里面的白衬衫,斜眼高冷,随着音乐的节拍,用女步摆了不屑一顾的动作。
大家捧腹大笑,拿出手机来拍摄。
不一会儿,桑巴正式的节拍响起。
白思奈被他的回应挑起兴致,变幻着脚步,灵活地踏着舞步,前俯一把揽住林泉白的腰,搭住他的腰,故意暧昧地贴大腿磨蹭。
大家兴奋地叫了起来。
林泉白挑了挑眉,顺着他的动作后仰,在他的臂膀里,双腿快速充满弹性韧性的交叉踢腿,倾斜扭盆骨,一个完美欢快的旋转,煽情踏出他的掌控。
林泉白骨子里,此刻不为人知的“性感”暴露无遗,穿上衣服的“正经好好先生”,随着脱下的毛衣一去不回,变得风流倜傥,魅力四射,耀眼张扬。
大家忍不住吹口哨。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白奈思可以确定,林泉白舞功绝对不亚于他,眼睛里别样的光芒越发炙热。
白思奈抬眼见他要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独自solo,风骚地把他带回来,困在怀里,两人胸膛互相摩擦。
林泉白摇曳着性感的小碎步,游刃有余地踩着节拍,神采飞扬地自由地摆动着双臂,快速地扭臀主动搭上他的肩,两人一起帅气的交叉踢腿,满场跑了一次快活的合舞。
林泉白被他牢牢地抱住,不甘示弱,主动欺压攻击,没想到白思奈反而打蛇顺棍上,双手放肆地摸上他的胯。
白思奈既然敢调戏他,林泉白怎么会逃避,两人互相斗舞,互相挑逗,搞笑有趣,性感却不堕落,把气氛煽动地很热烈,不时惹地大家尖叫。
白思奈平生第一次被“男人”,给撩得心潮荡漾,血气翻涌,想彻底的掌控,眼前耀眼的男人,从内而外的全面侵占他。
林泉白每分每秒被眼前的黏皮糖,牢牢地缠住,独自孤芳不成,只能陪他共舞。
当音乐停下的时候,林泉白踢腿摆出endingposs,被囚在白思奈怀里,无奈爽朗地笑了。
林泉白对眼前的毛头小子,刮目相看,多看了他一分。
一舞完毕大家热烈地鼓掌。
“跳的不错。”两人胸膛起伏,相视一顾,回到座位后,不由自主地交谈起来。
“你学了几年”林泉白拿起茶几上的白开水,舒爽的喝了一口,看着热汗淋漓的白思奈,谈起道。
“桑巴只学了四五年,后来改学流行舞,前前后后舞龄加在一块差不多十二年吧,你呢?”白思奈灌下一大杯水,撸了一把头发,笑着说道。
“练舞差不多七八年,我妈逼我学不好别回家。”
林泉白丧妻后,丧了很久一段时间,他妈看不下去,帮他报了一个桑巴培训班,硬塞他进去。
渐渐的,他发现这热情似火的舞蹈,的确重新点亮他的激情,让他沮丧的心情,慢慢改善。
两人还想更深一步交谈,这时关欣彤挤进来,推了两杯不知哪里搞来的红酒,兴奋地举起杯子庆贺说道:“你你们跳的perfect,Cheers!”
林泉白和白思奈,接过她手中的红酒,三人互相碰杯饮下。
关欣彤一直盯着林泉白喝完,嘴角才满意的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秘笑。
林泉白酒量十分普通,生日晚会到了最后,被人接连灌了几杯,很快找不到东南西北,燥热难受的下意识解衬衫扣子。
白思奈醉了七分,见林泉白喝的有点多,在意识还算清醒时,提出先送他回酒店,关欣彤趁机夺下猎物,善解人意地说:“你被人灌得不少,都不清醒了,还是我去送完回来吧。”
白思奈没有坚持,新一波的人,上前拉住他继续喝酒,他脱手让关欣彤带走了人。
关欣彤在助理的协助下,一路半扛林泉白到了酒店房间,把他推到床上,看着衣裳不整的男人,转身下令助理说道:“你先离开,碰见别人问我,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先睡了。”
女助理巴巴地看了她一眼,同情地扫过迷醉不醒的林泉白,对这个恃貌傲物的女雇主,不敢多言。
灯黑了,酒店的门夹杂着黑暗关上。
地上一路拖曳着衣服裤子,以及那双细高跟鞋。
关欣彤扬起猩红的红唇,俯身用食指指着林泉白的胸膛,对懵懂无知的男人,放肆地宣告:“你是我的了。”
“唔……”猎物落入圈套,对猎人蚕吞无声的抵抗着。
今夜外面放肆狂欢,这里无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