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风震惊了。
刚刚在梦里嘴唇上柔软的触感,竟然是秦珏在和他接吻!
谁知道秦珏是抽了什么风!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气氛一时间无比的尴尬。
秦珏小脸通红,眼神中也是不可置信。
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会那样做。
下一秒,秦珏的眼眶渐渐湿润,嘴唇一瘪,颤抖说道:“我的初吻……”
江元风蒙了,明明是她凑过来亲自己的,现在反倒好像是自己强行夺走了他的初吻一样。
江元风刚要开口,秦珏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流氓!呜呜……”
留下江元风一脸黑线的盘坐在床上,心想这是闹哪一出。
莫非是秦珏新想出来的整人点子?可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儿。
想破头江元风也没想明白事情的原委。
他只是记得当时是在做梦,具体梦到了什么,被秦珏这么一打岔早就已经忘光光了。看着手里黄色光芒流转的传宗石,江元风陷入了深思。
不过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之前五个手指上扎破的小洞已经不再流血了,再怎么挤压也没有丝毫的血流出。
“怎么愈合的这么快?难道还要再从新扎一遍?”江元风愁眉苦脸的说道。随后抬头看了看房间里挂着的钟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都十点了?”江元风吃惊,他和秦初早上快到中午的时候过来的,就睡着的这一会功夫,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了。
“我也没感觉过了多久啊……”江元风疑惑道。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一时又不想重新扎了,得先去和秦初了解一下情况,免得自己瞎练走了弯路,时间是最宝贵的,万一再搞个走火入魔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下了床,江元风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啊……好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以前每天睡醒以后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今天则是他感觉近几年来第一次休息的如此之好,只是时差不对。
头脑清明,眼睛看东西也比已经更加明亮了。
随即江元风走出房门,把传宗石小心翼翼放在了外面房间中央的展览柜里面,转身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从一层到负二层,江元风又想起来刚刚跑出去的秦珏。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秦珏那丫头的个性百分之百得去跟秦初告状,到时候谁知道秦初会不会恼羞成怒把自己给阉了。
想来想去最好的说辞就是实话实说,只是秦初能不能相信,他心里面也没底。
不过说来奇怪,秦珏那个丫头历来就跟自己不对付,怎么今天莫名其妙的跑到这个地方,又莫名其妙的亲自己,他当时的表情证明他也不是故意想要亲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原因?
电梯上楼,门一开就看见外面的月光从雕花木门外洒了进来,感觉颇有情境。
江元风一路往回走,越往回走他感觉就越兴奋。虽然是晚上,即使有明亮的月光照耀,院子里的影子也都是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可他发现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到眼睛或者耳朵上,就能清楚的看见或者听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感觉就好像有了千里眼顺风耳一般,虽然没那么夸张,但是五感的提升确实是实实在在的。
“莫非自己成功了?”江元风想到,可自己仔细感觉了一下,却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内力,所以又不敢确定,只能去问秦初。
江元风一路走回别墅,门没有锁,看来这秦乡的风气真的不错,晚上睡觉都是夜不闭户的。
轻而易举的进了房间,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
江元风摸索着上楼,刚迈上楼梯的一瞬间,一个声音从身边想起。
“江元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江元风顿时被下了一跳,下意识的没敢叫出声,也不知道是做贼的习惯还是别的,只是身体一个趔趄,脚下一滑,跌倒在楼梯上。
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借着窗户外面月光的映照下,一个身穿女士西装的女人走近江元风。
江元风仔细一看,发现认识,是接他下飞机的青儿。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江元风说:“我说美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害怕?”
江元风心想是个人都会怕的好吗!居然还怀疑我居心不良。
“美女,你搞清楚,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黑暗里突然冒出来的,怎么反倒质问起我来了?”
“我在问你。”青儿目不斜视,平日里和煦温婉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审视和严肃,定定的看和江元风。
江元风无语,看来跟女人从来都不能讲道理。
无奈之下,江元风只得率先开口,将自己这么晚回来的原因说了出来。
“你要找少主?”青儿问道。
“少主?你是说秦初吗?”江元风心道乖乖,看不出来着秦初还是镇长儿子啊,官宦子弟。
青儿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是啊,我是想找他请教一下。”江元风如实说道。
“少主现在已经休息了,你有什么事明天早上问吧。”青儿说完身形后退,渐渐隐没在了黑暗中。
江元风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神仙法术?怎么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要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是很刁钻的,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又仔细看了看,一无所获。心里暗暗佩服之际,也在想明天遇见秦初了向她请教一下,问问这青儿练的这是哪一出。
摇了摇头,揉揉腰,刚刚那一摔之下腰上正好磕在楼梯的角上,疼的够呛。
嘴里面嘟嘟囔囔的上了楼。
直到江元风的脚步在楼上消失不见,楼上响起了关门的声音后,黑暗中一声低低的呢喃传来:“希望少主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不是,我一定亲手杀了这个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进了房间,打开灯,自己的房间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看来梅姨白天是来收拾过。
江元风鼻子一动,心想:“这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