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安在无声无息中差点被干掉。
我以为他会骂我一顿,或者是他会对我这个人感到失望。
没想到我裤子都脱了,墨风给我看这个。
“回报?”
做了好事在后面就要求我回报——这个神奇般的反转让我真心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救命之恩,确实是应该回报的。
“英语课算上一次,这里算上这一次,我欠你两次。”
墨风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其他的。
阎安被那种眼神盯的有点不知所措。
“你想要多算一次?”
说到这里阎安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墨风这死闷骚什么时候变成携恩图报的人了?
“我这个人别的没有最多的就是知之知明。本人能耐有限,除了给你当当下手,完全是猪队友般的存在。”
“嗯。”墨风淡定的把手塞到口袋里,蜷缩着带血的手指,粘着血的手心去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白色小铁瓶子。
因为他的动作原本还在滴血的手掌心,白色瓶子被血液的颜色覆盖。
他摊平了另一只手,掌心血淋淋的伤口深可见骨。
伤口处的那片白色皮肉与血色的肉分明,好似切猪肉一样,手被人从中间分为两半。
指尖轻轻的按动着喷雾按钮,药物喷洒在伤口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混合药水清淡的香味。
从头到尾,他一点也不都觉得疼的样子。
伤口处停止了流血,也并没有那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情况。
这是普通的消毒特效药,不是喷一喷伤口就会瞬间消失不见的那种带有神奇效果的药物。
墨风喷药了之后打算换手。
阎安看着这一幕都觉得疼。
他提前按住他的手腕,接过来,“我来!”
阎安按住墨风手腕,下手很轻的对着他的伤口喷洒着。
药物这直接碰到了伤口之后,墨风除了有点缺少血液的脸色苍白之外,没有任何的表情。
阎安觉得这个人太能忍了。“你都不觉得疼吗?”
阎安看着他手心翻滚出来的肉,心底有些感动,还有些心疼。
这些伤口都是因为我自己搞出来的,也算是我的一定责任。
“就不能对自己上点心吗?”
他说着话按着喷雾按钮又喷了几下,好像是这几下之后他的手就能立刻好起来似的。
近看之下,药物均匀的洒在墨风裂开的手心,肉皮都在颤抖,他还是不予言表。
“不疼。”墨风面不改色回答,好像是对着他自己的伤势一点都不在意。
阎安根本不相信他说的鬼话。
“你这个人呐,嘴上不承认,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眼眸微微转动,墨风目光落在阎安的头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反过来是对阎安一番叮嘱。“你该想一想该如何让你自己清醒才对。”
保持清醒?
现在的话题量可就大了。
墨风他到底对我表达什么意思?
我记忆力去哪所精神病监狱,其实一直都是我自己对这个地方产生的幻觉吗?
刚才我拿着刀要自杀的状况,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之前一直都站在这个走廊上,可我的意识到达了另一个有剧情的空间,而这个时候有另外的意识控制了我的身体?
并且想让我自杀?
墨风就是想要阻止这种情况,所以才受的伤。
如果这一条算是成立的话,那我又该如何让自己保持清醒?
还有墨风又是怎么知道这次游戏里潜在的规则是这个?
所以,幻觉真的可以杀死人吗?
如果可以的话,在我即将参加第一次游戏之前,我们学校里的同学见面为什么是20个人整整齐齐的坐好?
还有大白客,明明就是网络课的老师,作为老师他不是应该呆在教室的吗?他为什么会担任这节选修课里的主持人呢?
而且课程表上曾经也说过,关于这节课的内容是20个人。
我们第一次游戏的时候,见面的确实是20个人没错。
而且在这20个人中有三个人在游戏里挂掉。
其他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避开了这是游戏里的危险。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答案是每个同学在床头放着的那个手机里。
可看了这个视频的人只有墨风。
而我没有。
难道说,我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须要看那个手机吗?
当时,在墨风看完了,他的手机之后手机屏幕就变成了一只鬼的居所,可见手机里是有鬼的。
所以,如果我想要看到手机里的视频,那是不是又要占一次面对同一个类型的手机鬼?
手机鬼出现必须要逃离。
“那我该怎么做?有没有什么清醒的绝招?”
我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完美的逃掉。
最关键的是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办法正确的使用我手里的这把死神的镰刀。
说起这个,阎安心底纳闷儿起来。
明明是我的东西,凭什么别人用的比我自己都要好。
难道说这种神级的东西还要滴血认亲,自己认个主人不成?
要是这样的话我这个主人也做得太失败了。
阎安把墨风的手喷好了药以后,随手把药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你的手怎么办?要不要找一些不包扎一下?”
“嗯。”墨风依旧维持着高冷孤僻的人设:“口袋里。”
阎安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人冷冰冰的模样。
直接上前半步,阎安比墨风矮了半个头,眼睛正好在他脖颈处,阎安凑到墨风的胸口,侧身去摸他口袋里的东西。
墨风淡定如斯。
触手的柔软,布料的温和,还有些其他的小珠子似的小珠子。
阎安把那个柔软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卷干净纯洁的纱布,他心底不由得奇怪。
为什么会有一个人把这些第两用车随时的带在身上?
要知道只有一个经常受伤的人才会把这些必备的东西都装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想到墨风的伤口有了结论。
阎安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包扎,伤口的同时这样问道:“还有?我的镰刀到底该怎么用?为什么你耍起来就有用?我耍起来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年头还会看脸不成?”
说到最后还有点自我讽刺起来。
墨风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认可道:“有些人有些事确实都要看脸的。”
“谁丑了?”
阎安狠狠的捏住墨风手腕,恨不得将他的伤口揪住几把,可看着那堪比肉酱般的伤口,暗自咬牙。
万恶的看脸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