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华林最近很奇怪,上班下班亲自接送徐梦芳,弄得她也跟着紧张兮兮的,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却交代她轻易不要一个人外出,并且送了她一个锁形吊坠,说是安了定位,还是如果她想去哪里,也要有人贴身跟着才行,她知道事态严重,就不再多问了。
婶婶多年不和徐梦芳联系了,也不知道婶婶从哪里弄来的电话,一接电话,就说要来看看她,她心里只觉得百味杂陈。
她没敢让婶婶来封宅,让封华林的人跟着,去了婶婶家的小饭馆,不是吃饭的点儿,没什么人。
婶婶非常热情,徐梦芳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给她做了不少当年叔叔在时,偶尔才做一回的红烧大虾。
徐梦芳吃了两个便放下了筷子,这么多年了,味道也许还是当年的味道,也许是叔叔不在,或是是吃东西人的口味变了,总觉得一切都不对味儿了。
婶婶见她不再动筷子,左右踌躇,徐梦芳也不说话,终于婶婶没憋住,噗通往地上一跪,徐梦芳吓得忙去拉她,她偏不起身,眼眶里蕴满了泪,说:“芳芳,婶婶知道这样求你太过唐突了,可婶婶实在是没了法子,你也知道,梦琪,梦龙是你叔叔留下的血脉,婶婶实在没办法了,才决定求你的……”
徐梦龙打断她,“等等,梦琪,梦龙怎么了?”
“对……你还不知道,芳芳,昨天有人往家里寄了一封信,给在这里,你看看。”婶婶被徐梦芳拉了起来,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封信。
徐梦芳打开看,也是一凛,她叫婶婶别担心,她要回去把这信给封华林看看,她没看见婶婶那奇怪的眼神儿。
徐梦芳和婶婶告别,转身出门,觉得背后一疼,她摸了摸脖子里的锁形吊坠,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徐梦芳再醒来时被蒙着眼睛,眼前一片黑呼呼的,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身子下只觉得摇摇晃晃的,她这是被绑架了?而且是被婶婶坑了,她试着张了张嘴,只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子下颠簸得厉害,她想吐。
这时有人说话了,那人声音粗哑得很,说话带着几分东北味儿:“你别嚷嚷,我就给你撕了那胶布,你要同意就点点头。”
徐梦芳忙不迭地点头。
那人不管她疼不疼,直接就撕,疼得她龇牙咧嘴,就是不敢发出声音。
那人又说话了,“呦,这老妹儿长得可真叫水嫩,瞧这脸蛋儿,脏了也能掐出一股水儿来。”
又有另一个说话了,就是声音有点像女的,似乎看不惯男的:“再水嫩跟你也没啥关系,你老实点儿,等主家见了人收了钱,咱就闪人。”这女的说话是纯正的普通话,听不出是什么地方的,不过,她敢这样说这男的,显然和男的是一伙儿的,而他们只负责绑人,雇主另有其人。
道路颠簸,徐梦芳往车里吐了两回后,要吐第三回的时候,这两人终于受不了,找了个地儿停了下来,把她拽下了车,往路边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