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又将杨聪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没事就好。刚才我睡得正香,听见你大叫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真是吓死我了。”
“刚才有一只大老鼠突然跑出来,吓了我一跳,我没忍住就叫了出来。”杨聪对着段氏嘿嘿一笑,开口催促道:“娘,夜深了,你快回房间休息吧。”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早点回房歇着。”
撂下一句话,段氏转身消失在窗户前。
被段氏一打扰,杨聪也没有了兴致。
他偷偷摸摸的来到窗户前,确定段氏已经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后,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然而他刚跨出房门,步子忽而一顿,转身看向站在床榻前的陈七七:“七七,我受伤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娘,知道么?”
“嗯。”
陈七七对上杨聪的眼眸,乖巧的点点头。
她又不傻,自然不会告诉段氏,她用剪刀扎伤了杨聪。
段氏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知道她伤了杨聪,铁定会将她赶出家门。
届时,她想要报仇,可就难了。
夜晚的天空,如墨浓黑。
森白的月光倾泻而下,撒了一地银光。
战千里站在尧山村的分界碑前,试探性的往前迈出一步。
他的步子刚落下,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他的灵魂往尧山村的方向吸。
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快要和这具身体分开,战千里毫不迟疑的退回了分界碑旁。
他低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分界碑,微微蹙起了眉头。
自他放走那个棺材里的少女后,就打算离开这里。
可不知道为何,只要他一踏出尧山村的地界,他的灵魂就会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牢牢地吸附住。
他原以为只是那一方土地被什么高人设下了阵法,但当他走遍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却依旧走不出尧山村后,他便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看来被人设下禁忌阵法的不是那一方土地,而是他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战千里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尧山村是暂时出不去了,他还是先花一点时间,研究研究阴阳簿吧。
伸手入怀,战千里从怀里拿出一本书。
他看了一眼书封上写着的“阴薄”二字,又摸了摸自己的怀里,眉头蹙得更紧。
阴阳簿分为“阳”和“阴”薄,如今阴薄在他的身上,阳薄却不知所踪。
战千里紧紧握着手里的阴薄,想起了今日在坟地发生的事情。
今日除了那个女人,再没有其他人跟他有过亲密接触,阳薄一定就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想着,战千里危险的半眯起眼眸。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是一个小偷!
……
尧山村,杨家院子里。
杨聪离开陈七七的房间后,陈七七立刻将房门重新上了栓,只留了一扇窗户给房间通风。
她躺在床榻上,不敢睡得太沉。
深怕杨聪会趁她睡着了,再一次潜入她的房间,对她做出一些越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