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远比少年万磁王想的要残酷的多,他在杀死了偷袭自己的战俘过后。虽然得到了夸奖与赞赏,但第二天就又被维克多丢回了前线。
这一次,他将跟随化名为米勒的‘零号特工’一起行动,负责摧毁敌人所有的岸防炮,以方便联邦从岛的另一面发起登陆。
“迄今为止,战斗的残酷是我过去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出来的!我们的敌人在丛林里,在山洞里,以及各种据点里做着最后的抵抗!他们寸土必争!他们愿意为每一寸土地殊死抵抗!”
这是万磁王在当天的战斗结束之后,写进了他个人日记中的感慨。他第一次认识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战争的残酷。
他被要求只能使用能力保护自己,而不能像之前那样,做出改变整个战局的行为。
并且他之所以是和‘零号特工’一起行动,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必须得到保密。这种足以改变整个战局的能力,将会为他带来巨大的危险。
尤其是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和成熟的情况下。如果遭遇到敌人的暗杀,很有可能就会夭折。
毕竟就连一名普通的少年战俘都能差点要了他的命,何况那些精通潜行和刺杀的手合会忍者呢。
那天目睹了少年万磁王能力的士兵们,都被要求对当天发生的事情保密。当然,其后他们都会被派往战事最激烈的区域。
而此时,跟随着‘零号特工’一同朝着敌人发起进攻的艾瑞克,正悄咪咪的用自己的能力作弊。
他对于手中M1步枪的使用并不熟练,但是他却可以改变子弹的轨道,使得它命中他想要它的命中的目标。
能做到这一点还需要极强的反应能力,这也是他对于自身能力的一种开发。他通过磁力强化了自身的反应能力,使得自身的反应时间缩短到了正常人类的十五分之一。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可以对出膛的子弹进行操作。不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子弹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而他出色的枪法很快也引来了‘零号特工’的注意,不过‘零号特工’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带队执行自己的任务。
他已经弄丢了一个罗根,要是再把这个孩子也弄丢了的话。估计维克多真的会把自己的头拧下,当成橄榄球踢。
因此,即使他注意到了这少年有些特殊,但是他也没有深究。而是按照维克多所说的,当成普通士兵对待,在关键时刻照顾一下,别死了就可以了。
这一次‘零号特工’的任务虽然是摧毁岸防炮,但是在那之前,他必须将一路上所有的战壕网中的敌军都清理干净才行。
不过好在联邦政府运来了喷火坦克来协助他们,这些大家伙在对付堡垒和地道方面,卓有成效。
艾瑞克无数次看着地道和堡垒中的敌军,哀嚎着被坦克所喷出的火焰,烧成了一具具焦尸。
一开始他还感到恶心和不忍,但到最后,他却彻底麻木了。而且对于扣动扳机杀死敌人,也不会再产生最初的罪恶感了。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专心琢磨自己能力,感受着战场飞行的每一块金属。
无论它们是子弹、炮弹碎片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并且通过它们的存在,来感应战场上的每一处动态。
他开始逐渐享受这种感觉,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整个战场都在他能力掌握之中的错觉。
不过好在维克多的警告,还一直停留在他的心里。因此他也没有因为这种错觉而膨胀,做出什么失了智的事情。
事实上也是如此,他虽然可以感觉到如此多的金属和磁力,但是想要调动这么大的力量,他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
就这样,艾瑞克一边感受着自己的能力,一直跟随着‘零号特工’等人一路高歌猛进。
先是占领了地方的反坦克炮阵地,然后看着联邦的喷火坦克将残敌清扫一空后,又开始继续前进。
艾瑞克此时已经对战场所有的杀戮都已经见惯不怪了,而且他自己也成为了杀戮者中的一员。
即使敌人并不是肖和他的手下,但也是他们的盟友,不是么?既然都是犯下屠杀暴行的罪人,那么杀死他们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艾瑞克甚至还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十分恰当的理由,这样他杀起来就更加没有心理压力了。
随着他们将敌军的防空炮阵地彻底瘫痪,铺天盖地的联邦飞机开始来到岛的上空,然后对敌军的阵地进行了一片狂轰滥炸。
肉眼可见范围内的敌军阵地,彻底变成了一片燃烧的火海。在轰炸过后,联邦的坦克开始发起冲锋,而艾瑞克等人,则紧跟在坦克身后,进行步坦协同。
最终,紧随着坦克冲上敌军阵地艾瑞克,和‘零号特工’等人一起,将幸存的敌军清扫一空,完成了属于他们的任务。
当化名为米勒的‘零号特工’,将绿色的信号弹在敌人岸防炮阵地上点燃后不久,负责侦察的联邦战机就发现了这里的情况。
随后得知敌军据点岸防炮已经被全数清除的联邦指挥官,命令陆战队员们从岛的这一个方向也同步开始登陆。
看着密密麻麻冲上海岸的联邦军士兵,艾瑞克突然明白了,他今天的杀戮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不能清除敌军的岸防炮,那么下方这些登陆的陆战队员们,将有无数人变为炮下亡魂。
因此,当艾瑞克回到营地之后,维克多看着他身上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质,和不在懦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艾瑞克也第一次,主动发起了和维克多的谈话。之前他一直都很抗拒和害怕维克多,即使是他把他全家从肖的手中救了出来。
因为维克多杀人时候的冷漠无情,以及之后对他的各种训练和责骂,都使得他对维克多产生了恐惧感。
但是在真正去充满生死的战场上走了一圈之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不再害怕了。因此,他想要和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