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杀人狂魔在啊!我亲眼看见的!我好几个朋友都消失了!快让人去找不对!在那之前先把杀人狂魔抓起来!”
看着面前胡乱挥舞着双手,面色苍白的男子,岗野良子嚼着口香糖,不耐烦的情绪都已经写到脸上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接到报案的时间是今晚凌晨三点钟,她差不多四点钟赶到警署,一进来就看着这个男人拉着警察不厌其烦地复读‘有杀人狂魔在’。
搞得整个警署运转起来,还将几个同事派过去实地查看具体情况。
“岗野警视,这是当事人口述的案发情况。”
“嗯。大晚上的辛苦了。”岗野良子从同事手中接过记录,一眼扫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后就将口中的口香糖吐出,注视着男子的目光中也闪过一丝诧异。
对方的名字叫做见广介,至于身份说好听一点是记者,说难听点其实就是狗仔队,还是那种专程骚扰偶像亦或是明星正常生活的花边小报的狗仔。
而对方这一次蹲点的对象
北川家附近?
岗野良子又倒了几粒口香糖在手中,将这些一口塞进嘴里后,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见广介。
她是知道北川家住着中花的,也实际上与中花见过面,她也明白中花的存在要是暴露了会给北川寺带来多大的麻烦。
再加上见广介的描述
手里面捏着血迹斑斑金属球棒的青年,身高约莫一米八
该不会真是那样吧?
岗野良子沉吟一声后开口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见广先生,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满面苍白,看上去已经吓破胆的见广介听了这句话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可、可以。”
“请问今晚十二点你在这附近做了什么?”
岗野良子捏着手里的记录问道。
见广介面色微滞。
他斟酌着词句说道:“在那边有工作方面的事情需要处理。”
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见不得光的,在这里他也只能含糊带过。
岗野良子弹了弹手指,语气听起来有些诧异:“在那边有工作的事情时间已经是凌晨,竟然还要在大街上处理事务,不得不说,见广先生还真是热爱自己的工作啊。”
见广介神情紧张,声音也撕扯而出:“你问我这些干什么?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们警察应该做的事情不就是保护我们这些公民吗?”
见他颇有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岗野良子也只是打了个哈欠,神色平静回答:
“保护公民确实是我们应该做的,但在那之前,我只是想提醒见广先生,对于恶性、并且虚假报警这方面,我们这边也是有对应手段的。”
对于这种扰乱他人生活的小报狗仔,岗野良子并无什么好感。
留下这句话后岗野良子也不管傻站着的见广介,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同事:“那边情况怎么样,打电话问问。”
“是!”
在等待电话中,岗野良子也没闲着,又扫了一眼有关见广介这两天的活动记录。
对方这几天似乎都在北川家周围转悠,看样子是真的盯上北川家的中花了。
可这份活动记录也说明不了什么。
要是见广介咬死其他理由不承认自己在蹲守北川家的人员出入,她拿对方也没有什么办法。
正当岗野良子思索着的时候,另一边的同事也与电话那一头现场调查的同事交流完毕。
“情况怎么样?”
岗野良子问了一句。
“是!”旁边站着的警察看看岗野良子,又看了一眼见广介,简单地回答道:“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而见广先生所说的‘失踪的朋友’也都在现场找到了。当我们这边的人他们有关杀人狂魔事情的时候,那些人也是一脸迷糊。”
说到这里,警察看向见广介的目光更加古怪了:“他们还告诉我们的同事,刚才见广先生突然一个人大喊大叫的,还出手殴打了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这种情况之下也没什么人敢上去拦住见广先生,任由他消失在街头。之后好像就是见广先生报警的事情了。”
这话说出来,不仅是见广介愣住,就连岗野良子脸上也闪过不太理解的神情。
这北川寺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岗野良子也不在意,她转而看向见广介:“见广先生,麻烦你解释一下。”
“怎么可能?!”
见广介根本就不回答岗野良子,他摇着头,神色恍惚,看上去癫狂无比:“我不信!明明我的同事全部都消失了的!你们的调查结果绝对有误!对了!我明白了!你们和那个杀人狂魔是一伙的!肯定是这样!”
他看上去精神状态都有些狂乱了。
在这种情况下,岗野良子也是大皱眉头。
见广介就算吓破胆也不至于做出如此妄想吧?
这种症状倒是有点像
岗野良子对着同事招了招手,细微地在对方耳边低语一下过后,看向见广介;“不好意思,见广先生,能不能稍微配合我们调查一下?提供一下你的血液样本,我们怀疑你在报案之前有过饮酒”
“血液样本?!”
一听这句话,见广介从恍惚的状态中总算回神了,他看着岗野良子,面露惊恐之色:“不、不行!你们想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他这副极端厌恶并且想要逃跑的样子让岗野良子与旁边的同事都愣了愣。
就算不愿意也不用采取这么过激的行动吧?
难不成真和那件事有关?
岗野良子默不作声地对着身边的同事点了点头,接着便摊开手:“不用那么紧张,见广先生,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具体的经过,你看,说不定真存在杀人狂魔呢?”
一直观察着他们两人的见广介终于爆发了:
“不要骗人了!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报警了!放我离开!”
他抱起板凳就要对着岗野良子的脑袋砸过去――
嘭!!!!!
视界调转了。
见广介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在办公桌上,剧痛让他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哼。竟然还敢对警察动手。”
保持着过肩摔抬手动作的岗野良子对着垃圾桶吐了口口水,满脸不屑:“像你这种肾虚货色,老娘在中大不知道能打多少个。”
见广介这袭警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别的不说,光这袭警的罪名就够对方喝上一壶。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得弄清楚一些事情。
岗野良子皱着眉毛看向见广介,思索片刻后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手机。
在手机的屏幕上,几个特意加粗的黑体字特别显眼――
都内出现新型药品
“呼该不会真和这件事有关吧。”
岗野良子甩了甩脑袋,让已经看傻了的新人同事通知其他人过来帮手。
北川寺是被一阵急促的响铃声给吵醒的。
他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不过才五点出头,究竟是谁大晚上不睡觉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
他接起电话,冷淡地回了一声:“喂?”
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他语气之中的冷淡,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骂道:“北川!你这个混小子!你在你家那边究竟干什么了?大晚上就有人报案,说是在你们那边发现了球棒杀人狂魔?”
原来是岗野良子。
北川寺揉着太阳穴,以无所谓的口气回道:“没干什么。”
听岗野良子的话也不像是找自己麻烦的,而且就算想找自己麻烦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北川寺这一次利用了神驻莳绘她们的善念,制造出来了一个让见广介胆寒的幻境,他本人还待在家里面并没有出去呢,不管怎么调查也无法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破绽的。
“啧,你这个小子――”岗野良子弹了弹烟灰:“你以为我是因为谁的错大半夜还要爬起来工作的啊?”
北川寺没有回答这句话。
啧!
岗野良子咂了咂嘴,将女士香烟烟蒂重新塞进嘴里面。
她也不管北川寺究竟承认还是不承认那个球棒杀人狂魔就是他,干脆地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这一次我还要稍微感谢一下你,这一次被你吓得报警的这个人呢嗯其实还牵扯到了一件新型的药品案件。”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做。”
北川寺平淡地回答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接下来就要睡觉了。外出那么多天我累了。”
“你这个小子!”
岗野良子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跟我在这里装什么?
我不知道你北川什么德行?
算了算了。
岗野良子吐出一口气。
和北川寺说这些事总是会这样,她也差不多应该要习惯了才行。
想到这里,岗野良子也不再犹豫,声音平稳地说道:“今天早上你给我腾出一点时间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估计不行。”
嗯?!!!
你这个臭小子!
岗野良子刚要骂出声,随后就听见北川寺接下来的话语:“我今天早上还有事情要做,下午应该是有空的,我可以下午留时间去找你。”
“哼。算你小子还算有些良心。下午就下午吧。”岗野良子伸了个懒腰:“我也补会儿觉,不说了。”
她刚想挂断电话,却发现北川寺那边早就已经挂断。
“这个北川。”岗野良子打了个哈欠,也不在意这些琐碎的事情了。
现在的时间还早,稍微补会儿觉,等一下就要上班了。
新型的药品案件?
北川寺凝视着手机。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吓唬的一个人竟然与这样的案子有关系。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不过那些与现在的他都没什么关系。
北川寺将自己的手机重新插上充电插头,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七点钟,北川寺精神十足地从床上起来,同时拉开自己的窗帘,向外看去。
外面碍眼的小报记者已经消失,想来是见广介突然出事让他们也有些措手不及。
若是今天过去还有人要在外面蹲守的话,北川寺还是会采取与今天相同的方法。
一个发疯发狂的人不够那就来两个,两个不够就来三个吓得他们以为这里藏着什么诅咒,让他们以后见到这块地方就绕着走。
这就是北川寺的想法。
毕竟这些人都只是些普通人,要料理他们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
北川寺早起做好一顿早餐,随后将睡梦中的北川绘里提起,接着又揣着藤条敲响了中花的房门。
一切都按照往常的步调进行着
“说起来,寺哥你是打算出门吗?”北川绘里看了一眼北川寺背着的背包好奇地问了一句。
“嗯,等会儿打算出门去见一个同学,和她约好了时间。”
北川寺喝了口牛奶,神色不变地回道。
他是想见麻宫瞳一面。
毕竟麻宫永世也向他提到过这个要求了,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是吗?”北川绘里眨了眨眼睛,握着自己手中的牛奶杯,将这个话题跳过,转到下一个话题:“说起来寺哥听说过了吗?最近好像这附近好像兴起了一个新型宗教团体。”
新型的宗教团体?
该不会是在说北川御神会吧?
北川寺摇摇头,示意北川绘里继续说下去。
北川绘里思索着向下说道:“那个教团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幸福真理神教还有‘加入其中会让人变得更加幸福’的传言喔。”
不是北川御神会,而是另外的一个宗教。
北川寺手指一顿,率先开口警告了一句:“你千万别想着加入这些千奇百怪的教团。否则你的屁股也别想要了。”
东京毕竟是国际大都会,在这里有很多牛鬼蛇神。
在这里生活的人物质上生活极其丰富,但与此相对的,这里的住民在心理方面也有严重的空隙。
以信仰填补空虚,这是自古以来人们经常做的事情,因此在东京其实盘踞着不少大大小小的宗教。
“我知道啦!”北川绘里慌慌张张地捂住自己的屁股,不满地撅起嘴:“我也就是这么一提而已!因为前几天爱就被熟人邀请去参加那什么幸福真理教团了!”
“是吗?”
北川寺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反正只要北川绘里不去主动玩火,他就懒得去管她。